“海潮”的浪頭,終於狠狠地拍在了萊馬防線的堤壩上。
在長達一周的追擊和掃蕩之後,畜口六的大軍終於完成了對馬萊半島的合圍。他站在臨時搭建的前線觀察所裡,用高倍望遠鏡審視著眼前的這條防線。即使相隔數公裡,他也能感受到那條防線所散發出的肅殺之氣。
“看來,英吉利人把他們最後的家底都搬出來了。”畜口六放下望遠鏡,臉上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他的情報部門已經大致探明了對方的兵力構成,那龐大的數字非但沒有讓他感到畏懼,反而激發了他更強烈的征服欲。
“他們以為,憑借一道防線和一些新兵,就能擋住帝國的大軍嗎?”他對著身邊的參謀長說道,“他們這是在自掘墳墓。把所有兵力集中在這麼一個狹小的半島上,一旦防線被突破,他們將再無退路,隻能被我們趕進大海喂魚!”
他堅信,在經曆了鈦國的大勝之後,帝國軍隊的士氣和戰鬥意誌,已經達到了頂峰。而對方,不過是一群殘兵敗將和毫無經驗的新兵的混合體。隻要發起一次足夠猛烈的進攻,這條看似堅固的防線,就會像紙糊的一樣,瞬間崩潰。
“命令!炮兵部隊,對敵軍a3至b7區域,進行三小時的火力準備!航空兵,集中所有力量,給我炸開一個缺口!”
“進攻,從中央突破!”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櫻花帝國在南方的戰爭機器,再次全力開動。
數千門大炮同時發出怒吼,炮彈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如同一場鋼鐵的暴雨,傾瀉在馬萊防線的中段。大地在劇烈地顫抖,爆炸的火光和濃煙,瞬間吞噬了英吉軍的陣地。櫻花國的轟炸機群,也在戰鬥機的掩護下,輪番對預定的突破口進行地毯式轟炸。
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了爆炸的巨響和死亡的呼嘯。
在英吉軍的地下指揮部裡,馬利史密斯將軍和弗雷澤上將,正通過前沿觀察哨傳回的模糊圖像,緊張地注視著這一切。
“畜口六還是老一套,想用絕對的火力優勢,一舉砸開我們的防線。”馬利史密斯沉聲說道。
“他的炮火很猛烈,但是,我們的工事比他想象的要堅固得多。”弗雷澤的目光轉向了旁邊的空軍指揮官,“我們的‘噴火’,該去迎接客人了。”
命令下達,新州和馬萊半島上各個機場的警報聲大作。早已待命的英吉軍飛行員,衝向自己的座駕。一架架嶄新的“噴火”kix型戰鬥機,呼嘯著升空。它們擁有比“海火”更強勁的引擎和更優秀的爬升性能,是專門為奪取製空權而生的利器。
天空中,兩大陣營的航空兵,展開了自鈦國灣登陸以來,規模最大、也最慘烈的一場空中決戰。櫻花國的“疾風”和“零式”戰鬥機,依然試圖用他們精湛的盤旋技巧來與對手纏鬥。但“噴火”的飛行員們,嚴格執行著弗雷澤親自製定的“一擊脫離”戰術。他們利用高度和速度優勢,從高空俯衝而下,用機翼裡的四門20毫米機炮,對櫻花戰機進行毀滅性的打擊,然後迅速拉起,脫離戰鬥,絕不戀戰。
一時間,天空中布滿了墜落的飛機殘骸和綻放的降落傘。雙方的戰機,都在以驚人的速度消耗著。但英吉軍依托本土機場,飛行員跳傘後有更大的幾率獲救,而櫻花國的飛行員一旦被擊落,就隻能聽天由命。製空權的天平,在一點一點地,向著英吉軍一方傾斜。
地麵上,長達三小時的炮擊終於停止。
淒厲的衝鋒號和“板載”的吼聲,再次響徹雲霄。作為主攻的,是櫻花軍最精銳的二十個“決勝師團”。他們如同出鞘的利刃,從被炮火犁成焦土的陣地上,向著英吉軍防線的缺口,發起了衝鋒。
然而,當他們衝進那片看似已經被摧毀的陣地時,等待他們的,是地獄。
無數的英吉士兵,從深埋地下的防炮洞和鋼筋混凝土工事裡,重新回到了他們的戰鬥崗位。炮擊,雖然給地表造成了巨大的破壞,但對這些經過精心設計的永備工事,傷害卻十分有限。
“開火!”
隨著一聲令下,數百挺維克斯重機槍和布倫輕機槍,同時噴出了火舌。密集的彈雨,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死亡之牆。衝在最前麵的櫻花士兵,成排成排地倒下,但後續的部隊,依舊悍不畏死地向上湧。
“坦克!是他們的坦克!”一名櫻花軍官驚恐地大叫。
從反斜麵陣地和預設的掩體後麵,一輛輛塗著沙漠黃和叢林綠混合迷彩的“丘吉爾”步兵坦克,緩緩駛出。它們厚重的裝甲,可以有效抵禦櫻花軍47毫米反坦克炮的攻擊。它們一邊用主炮轟擊著暴露的櫻花軍火力點,一邊用車載機槍,無情地收割著衝鋒的步兵。
一些櫻花國的“肉彈”兵,嘶吼著衝向坦克,企圖用身上的炸藥包與之同歸於儘。但這一次,他們麵對的,是早有準備的敵人。
跟在坦克後麵的廓喀士兵和南南州步兵,用精準的步槍和衝鋒槍,在遠距離上就將這些“肉彈”兵一一射殺。一些幸運衝到近前的,也被坦克上加裝的,專門用來對付步兵的霰彈發射器,打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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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瞬間進入了白熱化。
櫻花軍憑借著無畏的勇氣和驚人的人數,一度衝上了英吉軍的第一道塹壕。雙方的士兵,在狹窄的壕溝裡,展開了最原始的肉搏。刺刀、工兵鏟、匕首,甚至是石頭和拳頭,都成了殺人的武器。
來自南州師的一位名叫讓皮埃爾的下士,用刺刀捅倒一個敵人後,另一名櫻花士兵從背後撲了上來,死死地勒住了他的脖子。在即將窒息的瞬間,讓皮埃爾用儘全力,用頭盔向後猛地一撞,撞得對方滿臉是血。他翻過身,將對方壓在身下,用拳頭狠狠地砸向對方的喉嚨,直到對方不再動彈。他站起身,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撿起步槍,繼續戰鬥,仿佛剛才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這樣的場景,在每一段被突破的塹壕裡都在發生。
畜口六在觀察所裡,臉色越來越陰沉。他預想中的摧枯拉朽般的突破,並沒有發生。他的精銳部隊,像是撞在了一塊堅硬無比的礁石上,被撞得頭破血流,卻無法前進一步。對方的抵抗意誌和火力強度,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預備隊呢!讓第77標準師團和第82標準師團壓上去!我不信他們的防線沒有極限!”他對著電話咆哮。
然而,當他的預備隊投入戰場時,馬利史密斯也派出了他的預備隊——那些從鈦國撤下來的,充滿複仇怒火的老兵。
這些老兵,雖然裝備不如新銳部隊,但他們的戰鬥經驗和對櫻花軍的仇恨,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他們一投入戰鬥,立刻就穩住了即將崩潰的戰線。他們用熟練的技巧,投擲手榴彈,操作迫擊炮,精準地打擊著櫻花軍的集結點。
一天的戰鬥下來,馬萊防線的中段,已經變成了一座名副其實的屍山。櫻花軍付出了超過五個師團的慘重傷亡,卻僅僅在英吉軍的防線上,撕開了一道不到一公裡寬,五百米深的口子。而且到了晚上,這道口子,還在英吉軍不計代價的反撲下,被一點點地擠了回來。
“海潮”,第一次遇到了它無法撼動的堤壩。
畜口六的中央突破計劃,在付出了驚人的代價後,宣告失敗。鋼鐵與鋼鐵的碰撞,血肉與血肉的絞殺,最終,擁有更堅固工事、更強大火力和更充足後備力量的英吉軍,笑到了最後。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僅僅是第一次試探。畜口六的龐大軍隊,依然盤踞在防線之外,像一頭受傷後更加憤怒的野獸,隨時準備發起下一次,更加瘋狂的攻擊。這場圍繞著馬萊防線的血腥攻防戰,才剛剛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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