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戰第一天,德普士中央集團軍群,就取得了令人難以置信的戰果。古德裡安和霍特的裝甲集群,平均向東推進了八十至一百公裡,將巴甫洛夫大將部署在比亞韋斯托克突出部的數十萬大軍,攔腰切斷。數個沙羅集團軍的指揮部,與他們的上級和下屬,都失去了聯係。整個西部軍區的指揮體係,在開戰後的十二個小時內,就已名存實亡。
巴甫洛夫大將,在他的司令部裡,已經陷入了半瘋狂的狀態。他不斷地向著電話嘶吼,要求那些根本聯係不上的部隊,立刻發動反擊。但他得到的,隻有一片死寂的沉默,和前線傳來的、一個比一個更加糟糕的消息。
“第4集團軍報告,他們遭到了敵軍至少兩個裝甲師的猛攻,防線已被突破!”
“第10集團軍失去聯係!”
“第3集團軍失去聯係!”
“前線機場報告,我們的飛機,在地麵上,就損失了百分之七十以上!”
巴甫洛夫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他那條固若金湯的防線,怎麼會在一夜之間,就變成了一個漏勺?他開始懷疑,這一切,都是一個巨大的陰謀,是內部的叛徒,與德普士人裡應外合。他下令內務部的“契卡”,開始在前線的潰兵中,大肆搜捕所謂的“叛徒”和“間諜”,用血腥的屠殺,來掩蓋自己指揮上的無能。
而在聖彼冬宮,沙皇尼古拉三世,在接到西部戰線全線崩潰的消息時,也陷入了長時間的震驚和沉默。他拒絕相信這是真的。他認為是巴甫洛夫和前線的將軍們,在誇大其詞,在為自己的無能尋找借口。他沒有立刻采取有效的應對措施,反而下達了一道更加致命的命令:
“命令西部軍區所有部隊,不準後退一步!立刻組織所有力量,發動堅決的反擊,將德普士侵略者,從我們神聖的國土上,全部消滅!”
這道來自最高統帥的、完全脫離實際的命令,成為了套在西部軍區數十萬將士脖子上,那最後一根致命的絞索。它剝奪了他們向後方重組防線、進行機動防禦的最後一點可能性。它命令他們,用血肉之軀,去迎擊那股勢不可擋的鋼鐵洪流。
而古德安和霍特,這兩位“閃電戰”的大師,正等著這個機會。他們的地圖上,兩個巨大的紅色鉗形箭頭,已經畫好。鉗口,正對著比亞韋斯托克和明斯克之間,那片聚集了沙羅西部軍區主力的廣闊區域。一個人類戰爭史上,規模最大的包圍圈,即將合攏。
戰爭的第三天,白洲的天空,被濃密的硝煙和浮塵,染成了一片令人窒息的灰黃色。對於被包圍在比亞韋斯托克突出部的沙羅第3、第4和第10集團軍的數十萬官兵來說,世界,已經縮小到了一個不斷被壓縮的、充滿著死亡與絕望的“鍋爐”之中。
通訊的徹底中斷,讓他們變成了瞎子和聾子。他們不知道自己的上級在哪裡,不知道友鄰部隊的情況,更不知道,德普士人的裝甲矛頭,已經像兩把鋒利的餐刀,從他們的南北兩側,深深地切入了後方,即將完成對他們的合圍。他們接到的最後一道命令,依然是巴甫洛夫大將那道瘋狂的、要求他們“原地堅守,發動反擊”的電令。
一些尚有組織的部隊,忠實地執行了這道命令。他們集結起殘存的坦克和步兵,向著他們認為的“前方”,也就是德普士人進攻的方向,發動了一次又一次自殺式的反衝擊。
在格羅德諾城外的一片麥田裡,沙羅第6坦克軍的殘部,發動了這樣一次悲壯的進攻。一百多輛bt7和t26坦克,在沒有空中掩護,也缺乏步兵協同的情況下,如同古代的騎兵一樣,向著德普士第7裝甲師的陣地,發起了衝鋒。
德普士人,嚴陣以待。他們將88毫米高射炮,平放著,作為反坦克利器。當沙羅人的坦克,進入兩千米的有效射程後,這些被稱作“德意誌屠夫”的火炮,便發出了死神的咆哮。
一枚枚穿甲彈,以近乎水平的彈道,呼嘯而去。沙羅人的輕型坦克,在那薄弱的裝甲,根本無法抵擋這種毀滅性的打擊。一輛bt7坦克,被88毫米炮彈從正麵擊中,炮彈輕而易舉地貫穿了它的首上裝甲,引爆了車內的彈藥。整輛坦克,如同一個被點燃的鞭炮,瞬間炸成了一團巨大的火球,炮塔被掀飛到了十幾米的高空。
一輛接著一輛,沙羅人的坦克,在衝鋒的道路上,變成了一堆堆燃燒的鋼鐵棺材。他們的反擊,在德普士人精準而高效的火力網麵前,更像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幸存的坦克,調轉車頭,試圖逃跑,但德普士人的四號坦克,早已從兩翼包抄上來,用他們的75毫米火炮,挨個點名。
半個小時後,麥田裡,隻剩下了一百多具冒著黑煙的坦克殘骸,和滿地燒焦的屍體。沙羅第6坦克軍,作為一個建製,徹底從戰鬥序列中消失了。
更多的部隊,則在失去指揮後,徹底陷入了混亂。他們被德普士空軍和裝甲部隊,分割成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口袋”。士兵們,以連、排,甚至班為單位,各自為戰。他們躲在森林裡,藏在村莊中,打冷槍,埋地雷,用集束手榴彈和“莫洛托夫雞尾酒”,攻擊那些落單的德普士坦克和補給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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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零星的抵抗,雖然給德普士人造成了一些麻煩,但卻無法從根本上,改變戰役的走向。德普士人的步兵師,正緊跟在裝甲部隊的後麵,如同經驗豐富的獵人,開始對這些“口袋”裡的獵物,進行係統的清剿。
他們用火炮,對懷疑有沙羅士兵藏匿的森林和村莊,進行無差彆的覆蓋性轟炸。然後,步兵在坦克和火焰噴射器的掩護下,發起進攻。對於那些拒絕投降的,格殺勿論。村莊,被整個燒毀;森林,被點燃,將藏在裡麵的沙羅士兵,活活熏死或燒死。
戰爭,正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褪去它最後一絲文明的偽裝,演變成一場最原始、最野蠻的種族滅絕。
與此同時,在包圍圈之外,古德裡安和霍特的裝甲集群,正在進行著一場與時間的賽跑。他們的目標,是白洲的首府——明斯克。隻要占領了這裡,並在這裡會師,那麼比亞韋斯托克的那個巨大的“鍋爐”,就將被徹底焊死。
克勞斯·馮·阿德勒中尉和他的“齊格弗裡德”號坦克,正行駛在通往明斯克的公路上。這條公路,已經被他們變成了自己的“勝利大道”。道路兩旁,到處都是被擊毀的沙羅車輛殘骸,和被遺棄的火炮、裝備。成千上萬的沙羅士兵,舉著雙手,從森林和村莊裡走出來,向他們投降。
這些俘虜,衣衫襤褸,麵黃肌瘦,臉上寫滿了恐懼和茫然。他們被德普士士兵,用槍托和刺刀,粗暴地驅趕到一起,像牲口一樣,被押送到後方。沒有食物,沒有水,任何一個走得慢的,都會遭到一頓毒打,甚至被當場射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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