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喙崖”下的戰鬥,是濃縮的、極致的血腥與暴力。這是兩支當世頂尖特種部隊的正麵碰撞,沒有任何花哨的戰術迂回,隻有最直接、最原始的殺戮。
“風魔”部隊在服部玄信的帶領下,展現出了驚人的戰鬥素養和悍不畏死的瘋狂。他們放棄了忍者般的潛行,轉而化身為狂暴的“阿修羅”。他們三人一組,五人一隊,交替掩護,以一種不計傷亡的姿態,沿著陡峭的山坡,向著崖頂的指揮部發起一次又一次的衝鋒。他們的槍法精準,配合默契,即使在遭受重創的情況下,也能在倒下前,拉響身上的手榴彈,或者用最後的力氣,擲出淬毒的飛鏢。
一名“風魔”隊員,左腿被機槍子彈打斷,他沒有呼叫醫療兵,而是靠在一棵樹後,冷靜地用手中的突擊步槍,精準地點射,壓製住了一個北約的機槍火力點,為身後的隊友創造了前進的空隙。直到一顆榴彈在他身邊爆炸,將他徹底吞噬。
另一名隊員,在衝鋒時被絆索陷阱吊起,他在半空中,竟然拔出背後的武士短刀,割斷繩索,順勢撲向下方一名正在換彈的“遊騎兵”隊員,用短刀刺穿了對方的喉嚨,兩人翻滾著跌入山澗。
服部玄信本人,更是如同一尊殺神。他身法詭異,在槍林彈雨中穿梭,手中的消音衝鋒槍和短刀,不斷地收割著生命。他總能出現在最關鍵的位置,打掉最危險的火力點。他的存在,就是“風魔”部隊的靈魂和旗幟,支撐著他們在巨大的劣勢下,依然能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
然而,他們的對手,是同樣身經百戰的北約“遊騎兵”。
“鷹喙崖”的守軍,是“遊騎兵”第三營的c連,代號“地獄犬”。他們是為叢林戰和山地戰而生的專家。他們依托著精心構建的、半永久性的防禦工事,冷靜地應對著“風魔”的瘋狂進攻。
這些工事,並非簡單的沙袋和鐵絲網。它們是與山體、樹木融為一體的半地下式混凝土碉堡,外部覆蓋著厚厚的偽裝網和泥土,隻留出狹小的射擊孔。各個火力點之間,由地下通道相連,可以互相支援,迅速轉移。
“穩住!穩住!”c連連長,代號“地獄犬一號”的約翰·米勒上尉,在他的地下指揮所裡,通過單兵戰術屏幕,注視著整個戰場。“讓他們靠近!等他們進入交叉火力網再開火!節省彈藥!”
一名“遊騎兵”機槍手,冷靜地操控著他的通用機槍。他沒有理會遠處那些亂放槍的“風魔”隊員,而是耐心地等待著。當一隊五人的“風魔”衝鋒小組,衝到距離他不到五十米的一片開闊地時,他旁邊的另一個碉堡裡的機槍手,突然開火,形成了完美的交叉火力。
兩條火鏈,如同兩把巨大的鐮刀,瞬間將那五名“風魔”隊員攔腰斬斷。血肉橫飛,殘肢斷臂散落一地。
“狙擊手!乾掉他們的指揮官!”米勒上尉注意到了那個在戰場上異常活躍的服部玄信。
兩名“遊騎兵”狙擊手,早已在幾百米外的隱蔽陣地上,用他們的110狙擊步槍,鎖定了服部玄信。但服部玄信的戰場直覺敏銳到了非人的地步。他總能在狙擊手開火的前一瞬間,做出規避動作,或者利用地形、煙霧、甚至是隊友的屍體,來阻擋射擊線路。
“目標太滑了!無法鎖定!”一名狙擊手懊惱地報告。
戰鬥陷入了慘烈的拉鋸。山坡上,屍體越堆越多,有“風魔”的,也有“遊騎兵”的。鮮血染紅了泥土,順著山坡,彙成一股股細小的溪流。爆炸聲、槍聲、金屬碰撞聲和垂死的哀嚎聲,譜成了一曲地獄的交響樂。
在崖頂的總指揮部裡,戴維斯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他的身邊,站著一隊全副武裝的“三角洲”特種部隊士兵,他們是戴維斯最後的,也是最強的護衛。
“將軍,敵人已經突破了第一道防線。c連傷亡超過百分之三十。”一名參謀報告道,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米勒上尉在做什麼?”戴維斯問道。
“他在收縮防線,準備把敵人引誘到2號區域,那裡……我們埋了‘大家夥’。”
戴維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知道米勒的計劃。那是一個殘酷但有效的陷阱。
服部玄信帶領著剩下不到一百人的“風魔”隊員,終於衝破了外圍的防線,殺到了一片相對平緩的山腰平台。這裡的抵抗,似乎突然減弱了。
“他們撐不住了!”一名隊員興奮地喊道,“衝上去!戴維斯就在上麵!”
服部玄信卻感到一絲不安。他停下腳步,環顧四周。這片平台太空曠了,周圍的山壁上,似乎有一些不自然的洞口。
“不對……”他剛想下令撤退,但已經太晚了。
米勒上尉在地下指揮所裡,看著熱成像儀上,大部分“風魔”隊員都踏入了預設的殺傷區,他深吸一口氣,按下了起爆按鈕。
“再見了,混蛋們。”
“轟隆——!!!”
一聲遠比之前任何爆炸都沉悶和巨大的聲響傳來。服部玄信腳下的土地劇烈地顫抖。他驚恐地看到,在他們周圍的山壁上,那些不起眼的洞口裡,猛地噴出了大量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