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門,重重關上。
那一聲巨響,仿佛隔絕了兩個世界。
蘇辰還維持著那副嚇破了膽,柔弱可欺的模樣。
下一秒。
他整個人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狠狠地按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唔……”
蘇辰悶哼一聲,後背撞得生疼。
姬凝霜那張美到令人窒息的臉,就在他眼前。
滾燙的,帶著侵略性的灼熱呼吸,如同最烈的酒,噴灑在他的臉上,讓他一陣眩暈。
那雙燃燒著金色火焰的鳳眸,在昏暗的燭光下,亮得嚇人。
她的手指,帶著滾燙的溫度,劃過蘇辰的臉頰,最後,輕輕捏住了他的下巴。
力道不大,卻充滿了不容置喙的控製。
“今晚,讓朕……好好檢查檢查!”
蘇辰的心臟,瘋狂地跳動起來。
這個瘋女人……興奮了?
他那堪稱完美的演技,那石破天驚的一壺,徹底點燃了她骨子裡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陛……陛下……”
蘇辰還在演。
當然,女帝也在演。
但,興奮是真的!
他的聲音在顫抖,眼中蓄滿了淚水,一副被嚇壞了,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的無辜模樣。
“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閉嘴。”
姬凝霜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她的唇,幾乎要貼上他的唇。
“朕喜歡不聽話的刀。”
“但朕,更喜歡被朕握在手裡的刀。”
話音未落。
她再次吻了下來。
或者說,吞噬。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狂暴,都要徹底!
蘇辰感覺自己就像是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會被那金色的火焰浪潮徹底撕碎,焚燒殆儘。
極致的痛苦與極致的酥麻,再一次在他體內瘋狂上演。
但這一次,蘇辰能清晰地感覺到不同。
姬凝霜不再僅僅是把他當成宣泄真氣的鼎爐。
她在……喂養他!
每一股狂暴的鳳炎真氣衝入他體內後,在被玲瓏仙體煉化的同時,都有一絲最精純的本源,被姬凝霜以一種霸道無比的方式,強行烙印進了他的經脈深處!
她在用自己的力量,改造他,強化他!
讓這把刀,變得更鋒利,也更契合她這個主人!
蘇辰咬緊牙關,在毀滅與新生的浪潮中苦苦支撐。
他不知道過了多久。
當一切風平浪靜。
他整個人如同從水裡撈出來一般,渾身酸軟地癱在龍床之上,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姬凝霜側臥在他身邊,玉臂支著頭,另一隻手,還在他那變得愈發光滑細膩的肌膚上,不輕不重地遊走。
那張冰冷的帝王臉上,此刻竟帶著一絲餮足後的慵懶與滿意。
蘇辰閉上眼,內視己身。
葵花內力,又精進了!
原本隻是江河,現在,幾乎快要彙聚成一片小湖!
更重要的是,他感覺自己對繡花針的操控,更加得心應手。
雖然數量上沒有突破,但那種靈動與精準,卻不可同日而語。
如果說之前,他操控二十枚繡花針,像是指揮一群士兵。
那麼現在,這些繡花針,就像是他手臂的延伸!
這就是……瘋批女帝的檢查?
蘇辰心中一陣無語。
彆摸了,再摸下去,老子真要當場突破,給你表演一個隔空繡龍袍了!
“在想什麼?”
姬凝霜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蘇辰睜開眼,那張妖異絕美的臉上,適時地露出一絲委屈和後怕。
“陛下,今晚……是不是太冒險了?”
他開始複盤。
“奴婢那一壺,雖然僥幸驚退了刺客,但丞相和王錚那兩個老狐狸,必然已經起了疑心。他們現在,恐怕已經成了驚弓之鳥。”
“已經打草驚蛇了,這次就放過他們,下一次,再想抓到他們的尾巴,就難了。”
姬凝霜聞言,鳳眸中的那一絲慵懶,也漸漸褪去,重新化作了深邃的冰冷。
“你說的沒錯,接下來的一年半載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動作了。”
她坐起身,任由絲滑的錦被從香肩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風光。
“必須趁熱打鐵,在他們反應過來,做出更周密的布置之前,找到他們的死穴。”
她看向蘇辰,問道:“你覺得死穴在哪?”
蘇辰毫不猶豫地吐出兩個字。
“軍餉!”
“李德雖死,但他經手的軍餉案,就是懸在丞相李善頭頂最鋒利的劍。隻要找到貪墨軍餉的證據,不僅能將李善的黨羽連根拔起,更能讓他永無翻身之日!”
姬凝霜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凝重。
她緩緩搖頭。
“軍餉案,朕一直在查。”
她沉聲道:“但李德那隻老狐狸,把賬目做得天衣無縫,臨死了都沒有伸出來個所以然,秦冷月是朕最信任的利刃,她親自帶人查了數月,也毫無頭緒。”
“所有關鍵的證據,都被他藏起來了。如今他一死,更是死無對證,我們根本不知道他把那麼大一筆銀子,藏在了哪裡,又是如何銷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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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辰聞言,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