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九天是騙局?
這句話，狠狠砸在場間每一個人的心上。
姬凝霜那剛剛因為抓住凶手而升起一絲血色的臉頰，瞬間褪得乾乾淨淨。
秦冷月握著刀的手，停在了半空。
就連準備衝上來護駕的姬靈兒和姬月瑤，也僵在了原地。
整個獵場，。
魏忠賢咳出一口黑血，混雜著內臟的碎塊，但他卻在狂笑，笑得比哭還難看。
“嗬嗬……哈哈哈哈！”
“騙局？不，這比騙局更美妙！”
他那張扭曲的臉，充滿了報複的快意，死死盯著姬凝霜。
“鳳鳴九天根本不是什麼皇室至陽神功，它的真名，叫嫁衣神功！”
嫁衣神功！
蘇辰心頭劇震！
魏忠賢的笑聲愈發癲狂：“顧名思義，為她人做嫁衣裳！
修煉此功法之人，從一開始，就是一件祭品！
會將畢生修煉的功力、氣血、乃至神魂，在功法大成之日，儘數嫁接給另一人！”
“助那個人，一步登天，成就無上武道！”
“而作為嫁衣的你……”他一指姬凝霜，字字誅心，隻會油儘燈枯，化為一具枯骨！”
轟！
姬凝霜的身體劇烈地搖晃了一下，若非蘇辰在身後扶住，她幾乎要當場栽倒。
祭品？
枯骨？
她引以為傲的皇室絕學，她忍受了二十年烈火焚身之苦的根基，她君臨天下的最大依仗，竟然隻是為他人做嫁衣？
“你胡說！”
一聲尖銳的怒斥，卻是從姬靈兒口中發出，她雙目赤紅，指著魏忠賢，“你這閹狗，死到臨頭，還敢妖言惑眾，汙蔑我皇家神功！”
“妖言惑眾？”魏忠賢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他繼續爆出更驚人的猛料。
“咱家怎麼會騙你們呢？因為那個最終要穿上這件嫁衣的人，本該是咱家啊！”
他看向姬凝霜，帶著一種看藝術品的貪婪。
“你那敬愛的父皇，當年修煉神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命不久矣。”
“是咱家，向他提出了一個交易。咱家幫他尋找，甚至製造出一具完美的玲瓏仙體來為他續命。
而他，則將你，這個身具鳳脈、最適合修煉嫁衣神功的女兒，連同這大夏的皇位，一並作為交易的籌碼！”
“隻可惜啊，他那個廢物，沒等到你功法大成，就先一步被陽氣燒乾了！”
“姬凝霜！你根本不是什麼天之驕女！你的哥哥也是棋子，你和你那個死鬼母後一樣，從頭到尾，都隻是你父皇用來換取活命的貨物！”
貨物！
這兩個字，狠狠刺入了姬凝霜的心臟。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父皇的驕傲，是皇室的希望。
太讓人心痛了！
卻沒想到，自己所擁有的一切，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功法，甚至自己的生命，都隻是一場肮臟的交易。
她最敬愛的父皇，從小痛愛自己和哥哥以及眾多皇妹得父親，竟然是這種人。
信念，驕傲，她身為帝王的所有尊嚴，在這一刻，被擊得粉碎。
蘇辰也終於全明白了！
為什麼女帝的記憶深處，會有那個關於完美作品的陰影。
為什麼自己一出生，命運就和這位女帝死死綁定。
為什麼自己的玲瓏仙體，能完美吸收她體內暴走的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