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住激動的劉翠蘭,沉聲問女兒:“俐楠,爹不是嫌貧愛富的人。咱家以前日子也窮。
你告訴爹,那李永為人怎麼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認識了多久?
最重要的一點,他既然與你兩情相悅,為何遲遲不上門提親?
讓你一個姑娘家,等到這個年紀,還要自己開口?”
陳耀祖在一旁聽著,也暗自點頭。小叔問到了關鍵。
家境貧富尚在其次,關鍵是那李永的人品和擔當。
若他真是個有骨氣、負責任的好兒郎,即便家境清寒,也該早早表明心意,努力爭取。
而不是讓二姐苦等至今,還要在家人逼問下才被迫說出。
單從這一點看,陳耀祖對那李永的第一印象就大打折扣。
陳俐楠見父親沒有立刻否定,眼中燃起一絲希望,急忙解釋道:
“爹,娘,永哥他……他人很好的!忠厚老實,手藝也好!
我們……我們是在給小弟送飯認識的,後來……後來他偶爾會幫我搬些重物……他……他不是不想提親。
是他覺得自己隻是個木匠學徒,家境又普通,怕……怕咱們家看不上他,所以一直不敢……”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掉了下來,既是委屈,也是為情郎辯解。
堂屋裡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大姐陳巧菱和三姐陳清芷見狀,連忙上前將哭泣的陳俐楠拉到裡屋去安慰。
剩下的人麵麵相覷,最終還是陳鐵柱作為一家之主,清了清嗓子,發話道:
“好了,都彆吵吵了。二丫頭既然說了,那咱們也不能不聽。老二,”
他看向陳二喜,“你在鎮上熟,門路多,這兩天就去仔細打聽打聽,那個李木匠家到底是個什麼光景。
他兒子李永,為人究竟如何,手藝怎麼樣,在街坊鄰裡間風評好不好。打聽清楚了,咱們再做計較。”
他頓了頓,語氣嚴肅起來:“如果那後生真是個踏實肯乾、品行端正的好孩子,隻是家境差些,咱們家也不是不能考慮。
但若是那後生為人怯懦,沒有擔當,或者品性有什麼瑕疵,那不管二丫頭再怎麼喜歡,咱們也絕不能同意!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爹說的是。”陳二喜點頭應下,“我明天就去打聽。”
劉翠蘭雖然心裡還是一百個不願意,但見公公和丈夫都發了話。
也隻能暫時壓下滿腹的牢騷和擔憂,唉聲歎氣地坐了回去。
早知今日,當初無論如何,她看中的那幾家,就給自家閨女定下來,也就不會出這樣的變故。
陳耀祖看著這一幕,心中暗歎。
二姐的婚事,看來還有的波折。
他隻希望,那個叫李永的木匠兒子,真如二姐所說,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否則,傷心的終究是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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