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家在鎮上的能量,你們應該清楚。到時候,你們這木匠鋪子,還能不能開下去,可就難說了。”
這話如同重錘,狠狠敲在李父李母心上。
他們之所以敢去逼親,就是看中了陳家新貴,想攀上高枝。
如今親事不成,反而要得罪秀才老爺和縣裡的富戶王家?那他們以後還怎麼在縣裡立足?
李父李母臉色慘白,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
李母還想掙紮一下,哭喪著臉道:“秀才老爺,這……這讓我們去說自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臉往哪兒擱啊……”
“臉?”王富貴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碗亂跳。
“你們今日去我姐姐家門前撒潑打滾、汙人清白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臉麵?現在知道要臉了?晚了!
要麼按我耀祖兄說的辦,要麼……咱們現在就好好算算汙蔑秀才親眷該當何罪!”
就在這時,門口出現了兩個循聲而來的差役,探頭探腦地往屋裡張望,想看看發生了何事。
李父李母如同看到了救星,立刻撲到門口,抓住差役的衣袖,指著陳耀祖等人哭喊道:
“差爺!差爺救命啊!他們私闖民宅,要打人要砸店啊!欺負我們小老百姓啊!”
兩名差役皺起眉頭,正要開口詢問,卻見陳耀祖轉過身,對他們溫和地笑了笑,拱手道:
“二位差爺辛苦了。學生陳耀祖,乃是本屆院試案首。
今日前來,實是因這李家人今日無故到學生家中,汙蔑學生姐姐清譽,特來理論,並非有意鬨事。驚擾了二位,還望海涵。”
陳耀祖本來不怎麼喜歡利用自己的身份行事,但有時候不用就是浪費。
那兩個差役一聽“院試案首陳耀祖”,再看他身旁站著的是縣裡王員外家的公子,態度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為首的差役連忙拱手還禮,賠笑道:“原來是陳案首!失敬失敬!”
他瞥了一眼臉色灰敗的李家人,心中已然明了,定是這家人想攀高枝不成反生事端。
另一名差役也道:“陳案首放心,這等汙人清白的無賴行徑,實在可惡!
您儘管處理,隻要彆鬨出太大動靜就行。我們哥倆去彆處轉轉。”
說完,兩人竟真的裝作沒看見一般,轉身溜達著走了,仿佛隻是路過。
李家人看到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徹底癱軟在地。
李父麵如死灰,終於認清了現實,顫聲道:“我……我們答應!我們明天就去澄清!一定按秀才老爺說的辦!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李母也癱在地上,再也囂張不起來,隻剩下低聲的啜泣。
而李永,自始至終,都像一尊泥塑木雕,沒有為父母辯解一句,也沒有為自己爭取半分。
陳耀祖看著這一家子的醜態,心中毫無波瀾,隻有對二姐曾經錯付的惋惜。
他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與王富貴、陳二喜對視點頭,這才帶著人,如同來時一般,昂首離開了這令人窒息的李家。
雷霆手段之下,流言的危機總算被強行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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