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這才幾天功夫?他是怎麼做到的?”
“真沒想到……這沈煉……竟有如此能耐!”
驚歎、佩服、難以置信、甚至一絲嫉妒的情緒在衛所中彌漫。沈煉的名字,以前或許還帶著“沈瘋子”的戲謔和“走狗屎運”的議論,但經此一役,徹底變得沉重、響亮,甚至帶上了幾分傳奇色彩!他的形象,從一個被排擠的邊緣小旗,一躍成為了智勇雙全、深得百戶器重的實權人物!
數日後,上官的批複連同賞賜,一並下達至南城千戶所。
校場之上,全體錦衣衛校尉、力士集結。鄭坤百戶身著正式官服,肅立於點將台上,手中捧著來自北鎮撫司的鈞令。
“奉北鎮撫司鈞令!南城千戶所代理總旗沈煉,偵破‘鬼兵’逆案,剿滅匪患,護衛軍糧,功勳卓著!特擢升其為錦衣衛總旗正七品),實授其職,賞銀五十兩!另,賞嶄新深青色雲紋緞麵飛魚服一襲,百煉精鋼繡春腰刀一柄!以示嘉獎!望其恪儘職守,再立新功!”
“嘩——”台下響起一片壓抑的驚歎和羨慕的低語。
儀式簡單卻莊重。沈煉出列,單膝跪於點將台下。他脫下了那身洗得發白的舊小旗服。
兩名軍士捧上全新的總旗服飾——深青色雲紋緞麵飛魚服,在陽光下流淌著暗沉而威嚴的光澤,金色的飛魚紋路若隱若現,彰顯著權力與地位。另一名軍士捧上一個長條木盒,打開後,裡麵是一柄全新的繡春刀。刀鞘由鯊魚皮包裹,銅件鋥亮,刀柄纏著密實的青絲線。刀身尚未出鞘,卻已能感受到一股冰冷的肅殺之氣。
鄭坤親自上前,將嶄新的飛魚服披在沈煉肩上,然後拿起那柄沉甸甸的繡春刀,鄭重地為其佩在腰間。
“沈總旗,”鄭坤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望你不負此衣,不負此刀,不負皇恩!”
沈煉抬起頭,陽光照在他年輕卻堅毅的臉上。他伸手,緩緩握緊冰冷的刀柄。那觸感,堅實、沉重,仿佛凝聚了無數的責任與力量。
“卑職,定當竭儘全力,不負大人栽培!不負此身飛魚!”他的聲音清晰,堅定,穿透了整個校場。
此刻的他,身著嶄新挺括的深青總旗服,腰挎精鋼繡春刀,身姿挺拔,氣質凜然。與昔日那個穿著破舊藍衣、被眾人排擠的“沈瘋子”判若兩人!一股無形的、名為“權威”的氣場,自然而然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人群中,總旗張彪站在那裡,臉色鐵青得如同鬼魅。他看著沈煉披上那身與他平級的官服,看著鄭坤親自為其佩刀,看著周圍同僚投去的敬畏目光,隻覺得一股邪火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幾乎掐出血來!
奇恥大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個沈煉!這個他曾經可以隨意踩在腳下、肆意嘲弄的“沈瘋子”!不僅沒有在那該死的“鬼兵案”中栽跟頭,反而踩著這份“功勞”,爬到了和他平起平坐的位置!這簡直比扇他耳光還要讓他難受!
鄭坤的眼神,同僚的議論,仿佛都在無聲地嘲諷他的無能和愚蠢!
“沈煉……你等著……你彆得意得太早……”張彪在心中瘋狂地咆哮,眼神怨毒得幾乎要滴出毒液,“總旗?哼!老子讓你這個總旗,當不到頭七!”
授職儀式結束,人群漸漸散去。沈煉獨自一人,站在空曠的校場邊緣。夕陽的餘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他緩緩撫摸著腰間冰冷的刀柄,感受著那份沉甸甸的重量。
晉升總旗,賞銀賜刀,看似風光無限。但他心中清楚,這並非終點,而是新的起點。張彪那毫不掩飾的嫉恨,隻是冰山一角。衛所這潭水,遠比黑石峪的泥濘更加深邃和凶險。權力的階梯上,每一步都布滿荊棘和陷阱。
“獨眼龍”那句含糊的“上麵”、“掌櫃”,如同幽靈般在他腦海中盤旋。劫掠軍糧,絕非普通土匪敢想敢為之事。背後是否真有更大的黑手?其目的真的隻是牟利嗎?
這柄嶄新的繡春刀,不僅能斬妖除魔,也可能成為他人攻擊的靶子。這身深青飛魚服,不僅代表著權力,也意味著更多的責任和更複雜的漩渦。
但他無所畏懼。
來自現代的靈魂,賦予他超越時代的洞察力和堅韌意誌。一路走來的荊棘與鮮血,磨礪了他的鋒芒與決心。
他抬起頭,望向遠方京師巍峨的輪廓和更廣闊的天地。眼神堅定而深邃,如同淬火的刀鋒,寒光內斂,卻銳不可當。
新的戰場已經鋪開。而他,已刀在手,衣在身。
前程似錦,亦似刀山火海。而他,唯有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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