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峪果然開始發燒。
慕微微打水幫其物理降溫。
來來回回七八趟。
他麵色慘白、體征穩定。
她累癱,開始收拾爛攤子。
拖地、清理血跡,連帶齊峪的越野車也幫忙打掃清理。
擦完駕駛室來到副駕時,整個越野車彈孔密布,被打成篩子。
“這小子拍電影去了?”
話雖如此,慕微微幫忙清理、涼嗖嗖的手槍也包在抱枕裡帶回慕氏靈玉行。
她還找來被褥,不敢隨意拖動剛止血的患者,幫齊峪鋪好、蓋好,她自己撤掉靈玉櫃台的白布,將慕氏參筆鬼差印裝進口袋,又把慕家家傳詭玉釵放進左側櫃台。
再次檢查齊峪並無二次發燒。
聯想到今天答應張老師要去劉平安出事的案發現場。白無常也叮囑此子的鬼魂暫未找到。
慕微微放下手機。趴櫃台上小憩。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
齊峪悠悠轉醒,潔白的天花板映入眼簾,刺鼻的消毒水味刺激嗅覺,這丫頭把他送醫院了?
齊峪驚起,熟悉的櫃台映入眼簾、傷口刺痛,低頭間自己躺在柔軟的被子上,身上蓋著她的淡藍色小被子。
還有慕微微正趴櫃台上休息,長發淩亂。
齊峪看到他的傷口被處理、縫合、敷著藥包紮好。
整個慕氏靈玉行隻有她一個人。
慕微微懂醫?
齊峪起身,驚覺上衣被撕壞、外褲居然也被扒了。男人冷俊的臉僵住,不由自主聯想到當年第一次見慕微微時的場景。
那年他本命年。
母親絮絮叨叨逼著穿紅內衣。
他十分不情願,母親揚言不穿不許出門。
他無奈妥協。卻也因此遲到。
本想給校長打電話,但又因這點小事大動乾戈實在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