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水流年不聽不聽,隻一味地舉著手臂搖晃。
“快追!不能讓人小看了咱們,把咱們都當道不同那種慫包。”
q姐沒好氣,“剛被你炸了的,已經是性能最好的車!
老娘的車不好跑這種路。”
“追追追!”逝水流年完全不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
技能腎上腺素效果已經消退了,但是極限操作後的精神刺激,依舊讓他無比亢奮。
q姐拿他沒辦法,連續轟兩下油門,再度提速。
高速行駛帶來的風,如同刀子一般的割著皮膚,嚴重的失重感以及對下一刻未知危險的恐懼,把刺激體驗拉到極致。
“喲吼吼——”
這就是小喪屍這個遊戲讓人欲罷不能的地方!
能把任何一個現實裡的膽小鬼,變成釋放自我的瘋子。
……
前麵落跑的烏彥他們,確實有點後悔。
她小看了這些智慧異種。
在新希望鎮時候,智慧異種表現的格外規矩無害。
光是本身不會釋放汙染能量,就讓他們的危險度大打折扣。
他們甚至有語言交流能力,到這一步,基本就完全是外形有礙觀瞻的普通人了。
而他們比末世裡浸潤多年的幸存者更加天真,會不分場合的釋放自己的善良。
說什麼都會相信。
烏彥一開始還擔心騙幾個炮灰出來會很困難,事實上再容易不過了。
原本她還不準備把隨行的六個全都弄死,但是尾隨而來的逝水流年他們,讓烏彥改變主意。
前麵的幾隻,如他們所願,就為所謂的特殊型異種,拚上性命吧。
等完成了大異種收容,他們原本也沒準備放過後麵那幾個。
靈活對待交易人,這在末世裡並不稀奇。
出爾反爾沒有合作精神什麼的,隻有活人才有資格去指責。
做的乾淨點,即便對方有蜂巢意識,那又如何?
拿不出證據,就是白搭。
本來一切發展都在計劃之中。
直到一直被當作無害動物的異種,突然迸發了超高的反抗力。
擁有人類的智慧,使用高科技的熱武器,還具有遠比人類更強大更不怕死的身體!
簡直絕殺。
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怪胎們。
副手在同步最新情況。
“留在新希望鎮附近的天眼反饋,有更多的異種出動了!”
也就是說蜂巢意識是真的,這群智慧異種之間,有不依靠外部通訊聯係的能力。
烏彥咬著指甲,思考接下來的處理辦法。
這一手她出了個臭棋,被她玩脫了。
“去西南碼頭!”烏彥下令。
副手嚇得身子後仰,“烏頭兒,你認真的?”
那可是能源塔的地盤,也是他們即將出海的位置。
本來這次計劃拿到了3型的鏡盾者,再前往碼頭。
烏彥一副賴皮樣,“我們出來辦的這個差事,本來就是給能源塔打工的。
出了事,總不能是我們全責。”
副手歎口氣,“烏頭兒,小心他們不認。”
烏彥還很樂觀,“不認我沒關係。
我們還帶著他們的atb總機,隻要3型鏡盾者在我們手裡,他們不會不管我們的。”
副手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提醒道,“頭兒,你還記得曾總,借我們atb機的目標嗎?”
“3型鏡盾者呀,我也拿到了!
所以說隻要這倆在手裡沒丟,我們的小曾曾肯定要來撈我的。
快快,就按照我說的彙報,給她發信息,讓她來接我們。”
副手煩躁的抓抓頭發,崩潰的一邊發訊息,一邊發泄的吼。
“烏頭兒你真就沒想過,咱們沒等到接應就被逮住嗎?”
烏彥擺了個要死的表情,“那我隻能死在塔下麵了!”
副手終於忍無可忍,憤怒的把手邊的充電機砸了過去。
“彆急彆急。”烏彥笑嗬嗬的接了過來,活動著身體站起來,“關鍵時刻不還有我嘛。”
……
玩家這邊,從接到了戰鬥任務,立即沸騰了起來。
“怎麼突然開戰鬥任務了?又誰打過來了?”
稍微知情的玩家,根據戰鬥坐標,“好像是道不同去抓異種的地方,那邊出啥事了?”
“逝水流年好像也跟過去了,難道是因為搶怪打起來了?”
“拜托,玩家之間打起來,怎麼會開戰鬥任務。”
算是半個一線玩家的阿巴阿巴剛重登了,“是情報人的問題!他們出爾反爾,把我奶、道不同他們都炸死了。”
玩家謔了一聲。
“難怪要開戰鬥任務,這不是欺負人麼?”
阿巴阿巴,“可不是?我奶氣壞了。
他們幾個買了情報,對方卻隻把他們當一次性工具用。
最難受的還是約定的那三隻異種,估計不會給咱們了。”
“靠靠靠,這個最不能忍!”
“欺負我奶,當我們都是死的嗎?”
“咦,你不是逝水流年團隊的嗎?”阿巴阿巴認出了這個說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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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家毫不臉紅的反駁,“玩家內戰這叫打打鬨鬨,被外人欺負了,算什麼事兒?
彆說你奶小時候沒揍過你?
但你奶能讓彆人家奶奶揍你嗎?”
阿巴阿巴一想好像也是,“沒毛病!”
“為了我奶!乾丫的!”
眾玩家搖著武器,舉著手臂,“乾丫的!救我奶。”
阿巴阿巴,“……那是我奶。”
“是大家的奶奶。”
阿巴阿巴,……
新希望鎮的普賽公司辦事處。
駐守的科研員伸出頭,看著外麵。
莊春好奇,“又出什麼大事了?異種又開始集體行動了。”
這麼大批量的玩家集合,根本瞞不住。
整個小鎮,都是急吼吼往外跑的玩家。
教堂原址前麵的歸零處,還不斷有玩家從各處傳送過來。
水波形的空間波動就沒停過。
“不知道哎。”李枯也看向外麵,攛掇道,“要不你去問問?”
莊春屁股都沒挪窩,腦瓜子搖的像撥浪鼓。
“不去,我可不敢動。
那隻盯著我們的異種真的是寸步不離,熬鷹都沒它能熬啊。”
自從他們進入了新希望鎮,就知道有個大家夥守著他們的。
在人家屋簷下,不得不得老實。
這段時間,他們都深居簡出,完全不敢去收集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