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乙回到第二世界，立即感到了微妙的注視。
現在精神網裡還塞了個蔣露，她很識趣，平時都默默的不參與任何話題，沒啥存在感。
但這個精神網總共就仨。
係統不算完整的人格印記，倒不如說是截取的人格碎片，需要依附在其他人的人格印記上。
所以這裡跟她對等的就隻有林乙。
林乙切換去第二世界，蔣露不可能沒發現。
“原來，我們還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
蔣露的語氣裡，閃著自己都沒察覺的異樣亢奮。
係統沉默的往林乙這邊靠了靠。
蔣露反應了過來，“不，我的意思是……，我不是覬覦您的秘密……，我、我隻是……”
林乙說，“沒關係。”
但也僅此而已，並沒有更多的解釋。
蔣露主動的回去繼續兼職數據處理小精靈了。
係統就差貼林乙這兒刷存在感表忠心了。
還小聲蛐蛐，“蔣露是個不穩定炸彈啊。”
“是。”林乙對係統就不用那麼高冷了。
“她是樺耀生物科技公司的產物，本身就是克隆體，用過了應激進化協議的可能性很大。
但糅入了身軀的人格印記，跟其他協議內容不太一樣。”
應激進化協議，如果將之比喻為嫁接操作，那麼其他幾次迭代的都是蘋果嫁接梨，就蔣露是香蕉嫁接梨。
也是蔣露這裡，將不穩定的因素擴散到最大。
根據普賽公司所記錄的內容來看，一開始死役病例的源頭並不是普賽公司裡，而是外界零星出現的。
隻是被普賽公司將之全部收集起來，將之據為己有。
這神奇操作，隻能說，很公司。
隻要是有價值的，都往兜裡揣，彆管香的臭的。
既然蔣露也是應激進化協議的其中一代，那麼也擁有一個限製模塊的可能性很高。
就衝這點，蔣露目前不能死也不能放。
因為林乙是真的想不到，樺耀生物科技公司能掌握的模塊會是什麼。
地下庇護所是【希望】，荒野遊騎兵是【自然】，普賽公司是【序列】。
能源塔與曙光教團所掌握的模塊，很快應該也能解開。
還有哪些？
天空塔？
林乙不由得抬頭向上，精神網沒有媒介，無法向上延伸。
隻覺得死役城紅棕色的霧氣，就像一個倒扣的罩子，將整個城市隔絕在其中。
能被死役城內部知曉的勢力，必然是露過臉的，或者最起碼是刷過存在感。
不然死役城為啥不能知道城外的情況，就連城外是不是末世都不能確定。
那麼就是不是可以認定，天空塔也是在死役城末世裡？
順著這個思路來想，那肯定是有前往天空塔的路。
城市裡，除了那幾個勢力內部區域，已經沒有玩家去不了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