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蘇清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晨起的沙啞。
她倚在門框上,發間銀簪未取,在幽暗中泛著冷光,“西三巷的老井在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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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轉身時,短刃“當啷”一聲墜地。
他見過戰場的血河,見過刑場的血霧,卻從未見過這樣的血——暗紅裡浮著幽藍,像被碾碎的星辰融在其中。
“是影噬術的餘波。”他彎腰拾刀,指腹擦過刀身時突然刺痛,“她們的獻祭陣破了,怨氣在找出口。”
地下千尺的歸墟堂密室裡,影閣主的水晶杖正劇烈震顫。
她塗著丹蔻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望著青銅鼎中翻湧的黑霧笑出聲:“碎了?碎得好!龍氣剝離時的劇痛,才夠給戰魂鑄骨——”話音未落,鼎中黑霧突然凝成尖刺,“噗”地刺穿她的左肩。
“閣主!”夜梟踉蹌著撲過來,玄鐵鱗甲撞在鼎沿上發出悶響。
他的半張臉已被反噬的怨氣灼得焦黑,右眼珠詭異地凸在眼眶外,“不對勁!這不是融合,是……”
“住口!”影閣主甩開刀傷,銀甲劃過夜梟脖頸,在他喉間割出血線,“我等了二十年,等這孽種的龍氣養得夠肥……”她突然頓住,瞳孔裡映出鼎中翻湧的新變化——黑霧中央,一抹純淨的青金色正緩緩舒展,像被揉皺的龍鱗重新展開。
“是他!”夜梟的血濺在鼎壁上,發出滋滋聲響,“那小子用了替命陣!把假命格……”
“閉嘴!”影閣主尖叫著揮杖,水晶杖砸在夜梟天靈蓋上,碎成滿地星芒。
她踉蹌著扶住鼎沿,看著那抹青金徹底吞噬黑霧,終於慌了——鼎中原本該成型的白起戰魂虛影,此刻正被龍氣撕成碎片,每一片碎芒都在反向灼燒她的經脈。
“轟——”地宮頂部突然裂開蛛網狀的縫隙,晨光順著裂縫漏進來,照在影閣主慘白的臉上。
她望著不斷坍塌的石壁,突然想起三十年前的雪夜:繈褓裡的嬰兒被裹著龍紋錦緞抱走,而她,被扔進暗無天日的影閣地牢,耳邊是老閣主的冷笑:“龍胎雙胞胎,隻能活一個。”
“不——!”她的尖叫被落石吞沒。
金陵城的晨霧裡,陳默望著歸墟堂方向騰起的火光,喉結動了動。
蘇清漪的手覆上來,掌心還帶著暖爐的溫度:“疼嗎?”她指的是他方才捏碎短刃時,掌心裡深深的血痕。
“不疼。”陳默反手握住她的手,將血珠按在她腕間的家主玉牌上,“疼的是她們。”他望著火光中炸開的碎片,眼底有暗潮翻湧,“玉玨碎了,但龍氣沒散——我用阿婆教的替命陣,把假命格喂給了影閣的獻祭爐。現在她們吞下去的,是淬了龍鱗的毒。”
“陳公子!”柳如煙的聲音從院牆外傳來,帶著罕見的急促。
她躍過梅枝時,發間金步搖撞得叮當響,懷裡緊抱著個褪色的檀木匣,“阿婆翻出您母親的陪嫁箱,裡麵有……”
匣蓋掀開的瞬間,陳默的呼吸停滯了。
泛黃的絹帛上,兩個穿著宮裝的女子並肩而立,左邊那個抱著繈褓,眉眼與他有七分相似;右邊那個著玄色勁裝,腰間懸著與影閣主同款的六指玉佩。
題跋的墨痕已有些模糊,但“雙胞胎姐妹”四個字仍刺得他眼睛發疼。
“是她……”陳默指尖撫過右邊女子的眉眼,與記憶中影閣主的麵容重疊,“我娘的孿生妹妹,被當成‘影命’舍棄的那個。”他想起陳阿婆說過的“宮闈秘辛”,想起影閣主每次看他時,眼裡那股近乎偏執的貪婪——原來她要的不是龍氣,是本該屬於她的“光命”。
係統提示聲在耳邊響起時,陳默正將畫絹小心收進匣中。
【連續簽到第995日,解鎖“龍吟訣·第一重”——可引動天地龍氣共鳴】淡藍色的係統光幕裡,一行小字閃爍:【檢測到宿主血脈覺醒度78,剩餘22需以龍氣本源激活】
“該去的地方,是皇宮。”陳默合上木匣,望向晨霧中若隱若現的宮牆,“她用我的命圓她的夢……那我就讓她看看,光,是怎麼焚儘所有影子的。”
蘇清漪將家主玉牌塞進他掌心:“我讓暗樁清了去皇宮的路。”
柳如煙抽出腰間短刃,在掌心劃出血痕:“影閣剩下的死士,我來引開。”
晨光漸盛時,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口。
而在他們離去的宰相府梅園,密室石桌上殘留著細碎的星芒粉末。
那是玉玨破碎時迸濺的龍氣結晶,在晨霧裡忽明忽暗,像誰遺落的、未說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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