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漪?"陳默瞳孔驟縮,柴刀"當啷"落地。
他猛地攥住鬼麵男衣襟,指節因用力泛白:"誰的名單?
影閣主?"對方卻再無聲息,心口已沒了起伏。
沒麵具的死士突然暴起,手中短刃直刺陳默咽喉——他早留了後手,短刃淬著見血封喉的毒。
陳默偏頭躲過,反手扣住死士手腕。
內勁順著經脈竄入對方體內,死士瞬間癱軟如泥。
他扯下對方麵巾,是張陌生的臉,左頰有道蜈蚣似的傷疤。"說,蘇小姐怎麼會在名單上?"他捏緊死士下巴,聲音冷得像浸了冰。
"她...她是...是..."死士瞳孔渙散,最後一個字沒說完便斷了氣。
陳默鬆開手,看著兩具屍體,胸口像壓了塊大石頭。
蘇清漪的名字出現在影閣主的續命名單上——這比他預想的更糟。
他彎腰拾起假玉玨,暗金紋路在掌心明明滅滅,像在灼燒他的良知:不能再讓她涉險了。
寅時三刻,蘇清漪推開門時,陳默正往瓷瓶裡倒紅色藥丸。
晨光透過窗紙,在他眉間投下陰影。"清漪,"他頭也不抬,"我昨夜抓到影閣死士,他們說你在影閣主的續命名單上。"
蘇清漪的腳步頓住。
她穿著月白睡裙,發間還墜著未拆的珍珠簪,此刻卻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扶著門框緩緩坐下:"所以你要把我藏起來?"
"不。"陳默將瓷瓶推到她麵前,"我要你徹底退出局外。"他取出一粒藥丸,"這是百毒不侵丹,給老周。"老周是宰相府最忠的車夫,跟了蘇府三十年。"讓他換上我的青布衫,帶著檀木匣去東市藥鋪——趙懷仁以前傳密信的路線。"
蘇清漪忽然抓住他的手腕:"陳默,我不是你的棋子。"她的指尖冰涼,"我要和你一起——"
"你是我的妻子。"陳默打斷她,反手握住她的手,"是我要護著的人。"他的拇指摩挲著她腕間的翡翠鐲,那是成婚前她唯一肯戴的信物,"老周服了丹,毒殺不了;我會在屋脊上跟著,遇襲就動手。
你留在府裡,等我回來。"
蘇清漪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很久,終於鬆開手。
她從袖中摸出家主玉牌,輕輕放在案上:"東市藥鋪後巷有密道,我讓暗樁拆了半塊磚。"她起身時,珍珠簪在晨光裡閃了閃,"若你騙我..."
"我騙不了你。"陳默低頭裝藥,嘴角微微揚起。
申時三刻,東市藥鋪前的槐樹下,老周裹著陳默的青布衫,懷裡緊抱著檀木匣。
他剛跨進藥鋪門檻,五個灰衣人便從街角竄出。
為首者手持帶棱短棍,棍頭淬著烏青毒斑:"交匣,留命。"
老周咧嘴笑了,露出缺了顆門牙的牙床:"客官要買什麼藥?
本店有...啊!"他話音未落,短棍已砸在他肩頭。
老周踉蹌著後退,檀木匣"啪"地掉在地上。
灰衣人撲上來搶匣,卻被老周一腳勾住腳踝——這哪是普通車夫?
分明是陳默用"易容丹"喬裝的死士。
屋頂瓦片輕響。
陳默披著黑袍伏在簷角,無聲弩扣在掌心。
他看著巷口逐漸聚攏的灰衣人,嘴角勾起冷笑:魚,終於上鉤了。
"上!"為首者揮棍,五人呈扇形圍攏。
老周抽出藏在腰間的短刀,左擋右格,卻在第三招時露出破綻——他本就不是高手,這破綻是陳默特意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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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趁機欺近,短棍直取老周心口。
陳默鬆開弩弦。
三支淬毒弩箭破空而出,分彆釘在為首者腳邊、左肩、右膝。
為首者驚覺上當,剛要後退,頭頂突然壓下陰影。
陳默足尖點著屋脊躍下,玄鐵柴刀橫掃逼退左右兩人,左手撒出磁砂鐵粉——這是他用係統簽到的"百煉磁石"磨的,能乾擾武者內視。
灰衣人們眼前一片銀白,慌亂中互相碰撞。
陳默借勢施展"縮地成寸",足尖在牆麵連點,眨眼繞到為首者背後。
柴刀刀柄重重擊在對方後頸,為首者悶哼著栽倒。
陳默扯下他的麵巾——是夜梟身邊的親衛,左耳缺了半塊,正是柳如煙說過的"斷耳三"。
"冷月宮...寅時啟門..."斷耳三昏睡前嘶吼,"祭你全家!"
陳默的瞳孔縮成針尖。
他蹲下身,手指按在斷耳三喉間,確認對方隻是昏迷後,抬頭看向藥鋪後巷的方向——那裡,冷月宮的宮牆在暮色中若隱若現。
係統提示音在腦海裡炸響:【連簽第996日,解鎖"龍脈鎖魂陣·繪圖篇",是否查看?】
陳默沒理會。
他將斷耳三扛在肩上,轉身走向停在巷口的馬車。
車簾掀開,柳如煙的金步搖閃了閃:"查到冷月宮的地宮入口了,在廢井下麵。"她遞來一卷羊皮圖,"清漪讓暗樁探的,說...讓你小心。"
陳默接過圖,指腹摩挲著上麵的紅圈。
月光爬上宮牆時,他站在宰相府的屋頂,望著西北方的冷月宮方向,輕聲道:"寅時啟門?
好,我便親自去送你們最後一程。"
破曉前的風卷著晨霧,掠過陳默肩頭的黑袍。
他轉身回屋時,柳如煙已備好夜行衣,蘇清漪正往劍鞘裡插淬毒匕首——三個人的影子,在青石板上拉得老長,像三把即將出鞘的劍,正對著冷月宮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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