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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刀光比陳默百日連簽時所見更熾烈三分,刀刃劃開黑紅怨龍脊骨的刹那,整片天空都在震顫。
柳如煙的逆鱗封咒陣圖被氣浪掀得七零八落,她踉蹌著抓住祭壇邊緣,卻見那道赤麵長髯的身影側過身來——武聖的目光掃過陳默毫無血色的臉,丹鳳眼中竟浮起幾分無奈。
"小子,你欠我的。"
聲如洪鐘,卻帶著陳年酒壇開封的醇厚。
話音未落,他周身鎧甲驟然泛起血色流光,魂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解。
柳如煙終於看清那鎧甲縫隙裡滲出的金粉——那是戰魂燃燒的痕跡,是千年來無數信徒香火凝聚的精魄,此刻正化作赤色光柱,如釘入地脈的巨樁,將先帝殘魂連同一截扭曲的龍角死死釘回鏡湖深處。
"程雪!"蘇清漪的尖叫穿透龍吟。
龍脈監察官的道袍已被燒得破破爛爛,可她的雙手仍在結印。
程雪咬著牙將最後一口真氣注入腳下的冰紋——那是她引動的北冥寒流,從地脈深處翻湧而出的冰霧正裹住鏡湖,將沸騰的湖水一寸寸凍成琉璃。
怨龍發出幼獸般的哀鳴,青黑龍息撞在冰幕上炸開,卻再難前進一步。
陳默的意識在劇烈震蕩。
他看見蘇清漪在議政殿咳血,白紗帕上的紅梅暈成血團;看見柳如煙的眼淚砸在他手背,在封咒裂痕處凝成血珠;更看見程雪腰間的玉牌"壽"字徹底剝落,碎成星屑消散在風裡。
直到那道赤色光柱劈開黑暗,他突然聞到幼時灶房的桂花香——是母親的手撫過他後頸,在他耳邊輕聲:"阿默,刀沒蒙塵,人就不該倒。"
鏡湖的沸騰聲戛然而止。
最後一縷龍息被冰封的刹那,先帝的殘魂從光柱中浮起。
那是個身著玄色龍袍的中年人,眼角還帶著未乾的血痕。
他望著陳默喉間褪成淡青的龍鱗,嘴唇動了動,像是要說"保重",又像是"對不起",最終化作一串細碎的光點,融入冰封的湖麵。
一塊半指寬的玉佩隨波浮起。
青玉上的雲紋已被歲月磨得模糊,卻還能看出半朵未刻完的桂花——這是陳默在繈褓裡摸到的第一塊玉,是母親臨終前塞進他懷裡的信物。
他想伸手去抓,意識卻突然墜入深潭。
七日後的晨光透過窗紙,在陳默手背投下細碎光斑。
他動了動手指,首先觸到的是粗糙的布帛——柳如煙的發絲纏在他手腕上,像道溫熱的繩。"醒了?"女子的聲音帶著鼻音,抬頭時眼底全是血絲,"封咒成了,但隻能維持三年。"
陳默這才注意到右臂的灼痛。
原本覆蓋鱗片的皮膚已褪成淡粉,一道青灰色疤痕從手肘蜿蜒到手腕,像條沉睡的小蛇。
他張了張嘴,卻聽見外間傳來瓷器碎裂的脆響——蘇清漪站在窗前,手中茶盞跌在地上,碎瓷片濺到她繡著纏枝蓮的鞋尖。
"三年後呢?"她沒回頭,聲音比往日更冷,卻帶著不易察覺的發顫。
沒人回答。
柳如煙替陳默掖了掖被角,起身時袖中滑出半塊桂花糖——和蘇清漪袖袋裡的那粒一模一樣。
陳默望著兩人的背影,突然想起鏡湖底浮起的玉佩。
母親的殘魂還懸在時空裂隙前,珍珠步搖的微光還在他丹田閃爍,還有那碗墮胎藥的真相......
深夜的烽燧台寒風獵獵。
陳默裹著外衣坐在台沿,望著天際若隱若現的星子。
識海中突然響起係統提示,這次的機械音竟帶了絲暖意:"第1079日簽到完成,獲得"空白簽到券·1",可指定一項獎勵。"
他摸出懷中的玉佩,在月光下看清背麵的小字——"陳"。
這是母親的姓氏,也是他從未對外人提起過的真名。
風掀起他的衣擺,遠處突然傳來模糊的戰鼓聲,像是從極北的漠北傳來,又像是從地脈深處蘇醒。
"媽。"陳默握緊玉佩,指尖抵著臂上的疤痕,"這把刀還得再砍幾顆腦袋才行。"
三日後,京畿的春雪初融。
賣糖葫蘆的老漢蹲在朱雀橋頭,聽兩個書生議論:"昨日鏡湖結冰,百姓都看見龍影鑽回湖底了!""我表兄在太醫院當差,說首輔蘇大人咳血了,可她今日早朝還穿著那身玄色官服......"老漢抬頭望了眼宮城方向,隻見漫天飛雪中,有隻玄色紙鳶正逆風而起,尾翼上的金線在雪光裡閃了閃,像道未乾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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