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裹挾著沙塵,在戰場上肆意橫行。
慶國三位年輕強者立於坡頂,衣袂獵獵作響。左氏步率先縱身躍入戰場,手中那柄家傳寒日刀猛然出鞘,仿佛有玄冰碎裂的聲音響起,刀身蒙上一層霜白寒光,連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結。
緊接著,祿建安和索林衝下山,隻見祿建安手腕一翻,一柄銀色彎刀出鞘,刀鋒流轉著月光般的冷輝。索林的長刀則發出低沉的嗡鳴聲,刀身暗藏殺意。
三把刀的刀背靠在一起,刹那間,三股源氣如同三條巨龍在空中糾纏盤旋。左氏步的源氣如冰藍溪流,祿建安的源氣似銀白月光,索林的源氣若暗紅岩漿,三種截然不同的力量竟完美交融,彼此呼應,迸發出震顫心魄的能量波動。
隨後,三人對了個眼神,默契如同一體,身形交錯,殺入敵群。他們刻意以刀背攻擊,隻是將對手擊暈,一點傷也沒有留下,展現出令人膽寒的戰鬥控製力。
“小步,三點鐘方向!“左氏步的聲音清脆冷冽。
“索林,十一點鐘方向!“索林的回應帶著鏗鏘質感。
“明白!“祿建安的應答短促有力,尾音中隱約帶著刀鋒破空的呼嘯。
三人口中指令不斷,手上動作卻如行雲流水。三條身影帶著刀氣,在500名多羅勇士中縱橫捭闔。
寒日刀掠過,寒氣凝結成霜花,所過之處敵人瞬間被冰封;索林的長刀劃過,釋放出道道閃電,將士兵擊倒;祿建安的銀色彎刀讓人難以捉摸,在人群中留下一道道殘影。
士兵們如同被收割的麥穗,一排一排倒下,即便是專門克製戒能力的合金盔甲,在三道刀氣的合擊下也脆弱如紙。
一名多羅勇士舉起盾牌試圖抵擋,卻見三道刀氣疊加而來,盾牌瞬間崩碎成無數碎片,飛濺的碎片在他臉上劃出道道血痕。
站在山上觀戰的士兵無不圓睜雙眼,他們可都是無戒者,若是在真正的戰場上麵對戴戒武者,恐怕連半分鐘都難以存活。
“這樣的攻擊,我們根本擋不住。“一名士兵喃喃自語。
“是啊,可惜,現在戒指數量太少,沒有我們的份。”
……
坐在遠處觀戰的多羅國王龍木城急得直拍坐椅:“給我擋住!一定要擋住!要是擋不住,就回家抱孩子去,彆在這兒給本王丟臉!“他的怒吼在戰場上回蕩,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抵抗都顯得徒勞。即便勇士們身著合金盔甲,手持精良刀槍,依然無法阻擋三人的進攻。因為三道刀氣合擊的力量太過強大,簡直勢不可擋。盾牌或許能夠抵擋一名超態戒者的刀氣,化解一半力量,可當三道刀氣疊加而來時,盾牌被攔腰斬斷,持盾者也難逃被震飛的命運。
“看來他們三人一起訓練了很久。“祿東祈靠在椅子上,撫摸著胡須,眼中閃爍著讚賞的光芒。
“那是肯定的。“安克俠目不轉睛地盯著戰場,表情一臉輕鬆,“要在高速激烈的戰鬥中讓三道刀氣完美合並,對時間的要求極為精準,彼此發力的時間差不能超過0.1秒。這樣的契合度,沒有經年累月的訓練根本無法做到。“
隨後,安克俠看了穆修一眼,道:“慶國果然底蘊深厚,年輕一輩還真是值得期待。“
穆修道:“安先生過獎了。”
另一個山頭上,阿塔天可汗慕容國的臉上卻浮現出一絲憂慮:“祿東祈野心勃勃,一直妄圖統一東洲,這早已不是什麼秘密。倘若我們的戴戒部隊不夠強大,那可真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他的目光越過戰場,望向遠方,似乎在思索著對策。
很快,500名無戒者全部被打倒在地,戰場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昏迷的士兵。
緊接著,多羅三名高手們出場。他們同樣取得勝利,但明顯耗費更多時間,且傷了許多士兵。
隨後,三國各派100名年輕戴戒者,展開奪戒大賽。
在這場戰局背後,還有更深層次的博弈:
多羅其實早就與阿塔暗中勾結,雙方商定,先合力剿滅慶朝戴戒者,待事成之後,再協商分配所得戒指。不過,這一步棋並未超出慶朝的預料。
對於慶朝而言,奪取戒指固然重要,但擊殺對方出類拔萃的新秀同樣關鍵。而且,多羅和阿塔想要勾結串聯也並非易事。畢竟,現場有十萬人圍觀,還有各國高手在場,想要將配合之事做得天衣無縫幾乎不可能。
所以,多羅、阿塔隻是安排極少數精銳戰士參與這一計劃,其餘人則照常規操作,試圖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