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望去,竟是已被廢黜的前多羅王龍木成。往日裡窩囊不堪的他,此刻雙手叉腰,趾高氣揚,囂張至極。
多羅與阿塔不敢冒然進攻,畢竟他們隻有200位骷髏強者,這些骷髏兵混在普通戴戒士兵中,分辨不出。若是祿樂祈探明聯軍底牌,傾全力進攻,200位骷髏強者也抵擋不住。
幸運的是,祿東祈並不知道聯軍有多少骷髏兵。在尚未找到克製骷髏兵的辦法之前,慶軍不敢前進。
夕陽西下,天邊晚霞似火,慶國軍隊後撤十裡,安營紮寨,讓士兵們稍作休整。出發前,他們本以為此次行動不過是一場輕鬆的掃蕩,幾小時便能拿下克城,沒想到卻碰上了如此強勁的對手。回想起白天血腥的戰鬥場景,士兵們仍心有餘悸。
祿東祈、宗善、穆修正圍坐一處,商討軍務。這時,一名千重院弟子匆匆來報:“總院急報!”
“進來。”祿東祈神色一凜,沉聲道。
祿東祈接過急報,匆匆掃了一眼,臉色突變,嘴唇微張,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國主,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穆修探問道。
“源石丟了!”祿東祈回應道。
“什麼?”祿天淩聞言大驚,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我派了一萬名精銳把守,又有千得院弟子幫忙,怎麼會丟,是誰搶走了源石?”
就在此時,安克俠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潛入營帳。很顯然,安克俠此舉意在向祿東祈表明一件事情:即便有穆修貼身保護,刺殺祿東祈也不是毫無可能。
祿東祈盯著安克俠那黑色的骷髏頭,心中泛起一陣寒意,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非人非鬼的怪物,而白天遭遇的神秘聯軍,竟全是這副模樣,且根本殺不死,這仗還怎麼打?
安克俠冷冷道:“老和尚讓我轉告你,若你執意發動戰爭,他就將源石送給多羅或阿塔,並且會取你性命。”
聲音猶如寒夜中的冰棱,透著絲絲寒意。
祿東祈陷入沉思,眉頭緊鎖,道:“他是戴戒者,我是普通人,殺了我,他會失去態能力。”
安克俠雙手抱胸,語氣冰冷:“就算殺了你,他也不會失去態能力。你是殺人戴戒者,這條禁製根本無效。再說了,就算你沒有殺過人,老和尚殺了你,隻要吃一塊你身上的肉就能恢複。我隻是來傳話,若你不信,大可以試試。”
穆修臉上堆起一抹笑容,試探著問道:“安先生既然越獄,是不是想逃走?如果你不想走,可以留在千重院,為我們效力?”
安克俠撇了撇嘴,語氣不屑:“沒興趣。我今天隻是來送句話,放心,我不會逃走的。”
祿東祈緊盯著安克俠,問道:“不知安先生能否幫我們擊退骷髏兵?”
安克俠哈哈大笑,笑聲在營帳內回蕩:“聯手?國主這不是說笑嗎?我為何要與你們聯手?我勸你們儘早撤兵,若惹惱了老和尚,後果不堪設想,他可比我強十倍不止。即使是黯金鎖鏈,對他也是無效,隨手就能斬斷。我先回千重院牢房了,你們好好考慮。”
就在安克俠準備離開營帳時,祿東祈叫住了他:“慢著。”
“國主還有何事?”安克俠問。
祿東祈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眼中閃過一抹狡黠:“難道你不想複仇?”
“複什麼仇?”安克俠眉頭微皺,疑惑地問道。
祿東祈不緊不慢道:“派刺客將你妻子打成重傷的正是多羅王龍木成,難道你不想複仇嗎?”
“不可能,我與他無冤無仇,他為何要派人刺殺我?”安克俠滿臉懷疑,語氣中帶著幾分憤怒,覺得這或許是挑唆之計,目的是唆使安克俠對付聯軍。
戴賓客上前一步,神色嚴肅地說道:“千重院在多羅有眼線,消息絕對可靠。”
如果是彆人這樣講,安克俠當然不信,但話出自戴賓客之口,他當然信了。
“龍木成為什麼要這麼做?”安克俠追問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困惑。
“或許是因為你向我們提供了大量戒指。”祿東祈靠在座椅上,緊緊盯著安克俠。
安克俠不信祿東祈的話,但絕對相信戴賓客,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咬牙切齒道:“龍木成是吧,很好,很好,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祿東祈站起身來,說:“明日大戰,龍木成必然出現在城樓之上,到時你可放手一搏,想殺多少就殺多少。”
“你想借刀殺人?”安克俠警惕地看著祿東祈。
祿東祈侃侃而談,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叫合作共贏。想征服多羅,就要讓他們心生恐懼,進而屈服。若你能在萬軍之中斬殺前多羅王,多羅軍隊的士氣必將大受打擊。”
本來安克俠不願意理會雙方的戰爭,但既然有必報之仇,那當然不能錯失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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