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隨後的日子裡,鐵球隊的訓練愈發嚴苛,訓練的方法也是千奇百怪。比如,讓隊員們站在木樁上顛球,又或是在杯子中裝滿一杯水,然後踢起水杯,還不能讓杯中的水濺出來。
站在木樁上顛球,大家勉強還能應付,可踢水杯這項訓練,難度簡直是超乎想象。在眾多弟子當中,也就藍度天和封清德能夠連續踢上幾十下,其他人往往踢個三五下,就把杯子踢翻,水也灑了一地。
除了踢球訓練,體能訓練也絲毫沒有鬆懈。半輪峰有一山坡極為陡峭,上麵隻有光禿禿的石頭,表麵光滑平直,就像一塊巨大的磨刀石。弟子們需要將源氣轉移到腳底,以此增強附著力,然後奮力衝上陡坡。這種訓練方法看似笨拙,效果卻相當不錯。
有時榮真也會鼓起勇氣挑戰一下。鐵球他可踢不了,畢竟沒有源氣保護雙腳,一旦踢上去,肯定會受傷殘廢。不過爬坡他還是可以嘗試的。剛開始的時候,他剛衝幾步就摔倒,有時甚至會直接滾下山坡,摔得鼻青臉腫,後來才好了一些。
榮婉婉心疼不已,實在不想讓兒子去受這份罪。榮真卻耐心勸說道:“老媽,你就彆擔心啦,我有戒指護身,就算受點小傷也能很快複原的。再說了,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嬌生慣養,連這點苦都吃不了吧。”榮婉婉仔細一想,覺得兒子說得也有道理,而且現場有格爾克副團長監督,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便不再阻攔,由著他去了。
以前的榮真可謂是天下第一閒人,如今卻搖身一變,成了天下第一忙人。既要練習千葉菩提指,又要幫人跑腿,還得去書閣乾活,一天到晚忙得不可開交。
“明月姐,今天我們訓練什麼呀?”藍度天好奇地問。
今天輪到明月擔任訓練監督,畢竟格爾克事務繁多,不可能天天盯著。
明月解釋道:“今天練習傳球,從這裡到山門大約有5公裡遠,你們要踩著樹枝,在叢林中穿過去,按照次序依次傳球。明白了嗎?”
“明白。”大夥異口同聲回應。
“明白的話那就開始吧。”明月一聲令下。
與其說這種傳球訓練考驗的是球技,倒不如說看的是觀察力。隊員們既要精準判斷接球者的位置,又要時刻留意樹枝的位置,而且接傳球的雙方還得密切配合,難度相當之高。
榮真拿著望遠鏡,在一旁看得驚心動魄,心中感歎自己遠遠比不上。
“把手給我。”明月突然對榮真說道。
她輕輕握住榮真的手,仔細地摸了摸的血脈,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你現在能使用源氣了嗎?”
“我已經打開氣脈,可以使用木源氣,隻是我的源氣隻能維持十分鐘,遠遠不夠用。”榮真如實回答。
“來,給姐姐展示展示。”明月饒有興趣地說著。
榮真將手按在樹乾上,刹那間,樹上的一些綠葉變得枯黃,紛紛掉落於地。與此同時,一股綠氣從樹上緩緩轉移至手臂,隨後彙入戒指,再流入心臟。
“打我一拳。”明月又說道。
“這個……好吧……”榮真有些猶豫,但還是照做了。他一拳擊向明月,然而明月卻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還行,你以後可以多多練習速度技法,要是遇到敵人,逃跑的時候能派上用場。”明月點評道。
想在地上跑得快,可以練習閃步,這是小格格提供的免費功法。要是想飛起來,必須先突破超態五級,然後練習小登天術,以氣化印,踩印飛行;再高級一些便是大周天術,飛行速度會更快。
榮真滿眼期盼地問道:“明月姐,我能不能和鐵球隊一起去武安呀?入山都十多年了,我還從來沒出去過,也不知道這輩子什麼時候才能看看外麵的世界。”
“你還是留在這裡吧,外麵太危險了。”明月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
“我可以戴個麵具,這樣彆人就認不出我了。”榮真仍不死心。
明月思索一會,說:“我待會兒問問副團長,讓他和團長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讓你一同前往。”
“謝謝明月姐。”榮真感激地說。
遠遠地,出去訓練的幾名弟子陸續回來了,格爾克也回來了。明月將榮真的請求告知了格爾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