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真正有分量的是安芊芊,要是捉住他,就可以威逼安克俠交出戒指,可藍點哪敢打安芊芊的主意,畢竟安克俠和千重院的威名擺在那兒,誰都知道這兩方勢力都不是好招惹的。再說了,安克俠說當年的和尚是他爺爺,如果屬實,那更不能得罪。
在場之人心中不禁暗自思忖,千重院有沒有可能拿安芊芊當作籌碼,逼迫安克俠交出戒指?思來想去,覺得可能性不大。
首先,紅垂袖肯定第一個不答應,她早就將安芊芊視作自己的親生女兒,疼愛有加。再者,戴賓客想必也是反對的,畢竟安克俠對戴賓客有恩,甚至將安慶城交給他管理。
當年安克俠瞬間斬殺多羅王的場景,東洲無人不知,十年過去,安克俠的武功必定更加精進,若是真把他惹惱了,誰都吃不了兜著走,千重院也不例外。
所以大夥斷定,千重院隻會談判,不會武力威脅。
藍度天實在不願父親為了榮真去冒生命危險,勸諫道:“老爸,依我看這位老先生不過是想留榮真跑跑腿,應該不會傷他性命,就讓他留下吧。”
“那好吧,真兒,你就留在這兒,好好伺候安先生,千萬彆再得罪他了。”
“放心好了,我不會把他怎樣。”安克俠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說道,“當年源石落到我手中,我也就造了幾千枚戒指。可我爺爺把源石交給榮行健,他一下子就造出100萬枚,還把源石交給你們三個國家。結果呢?這11年愣是一枚新戒指都沒有造出來。你們要是好好合作,又怎麼在乎我手上的20萬枚戒指?”
穆修道:“三國開了很多次製戒會議,始終談不出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分配方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安克俠滿臉不屑,數落著:“我就把話說明白點,免得你們聽不懂。這20萬枚戒指是我的,如果你們想要,那就先打敗我。不管是單打獨鬥,還是集體圍攻,悉聽尊便。如果隻是想動動嘴皮子就把戒指拿走,那肯定沒門。”
幾個人從黑暗中走出,原來是穆修,隻聽他說:“難道連他都拿不走戒指嗎?”
這大晚上的,穆修、祿天淩竟都沒睡覺,還把榮行健帶來了。榮真瞧見父親到來,剛要張嘴大喊,卻被安克俠一指點中,暈了過去。
安克俠目光掃向榮行健,說道:“榮老板,你這是來拿戒指的?”
“是的,我已答應慶國國主,隻要他放了我們夫妻二人,便將戒指給他。安先生,還請您把戒指還給我。”榮行健一臉誠懇地說道。
“11年前,我爺爺是不是救了你兒子一命?”安克俠追問道。
“是的。不過懷信大師怎麼成了你爺爺。”榮行健有些困惑。
“這個你彆管,當初你是不是答應將財產全部拿出來當作酬勞?”
“沒錯。”榮真健斷然道
安克俠斬釘截鐵地說道:“那不就結了,這戒指就是你給我們安家的酬勞,我是不會還給你的。”
整個事情錯綜複雜,猶如一團亂麻,但眾人都聽明白了安克俠的意思:想要戒指,就憑真本事來取,哪怕是戒指原本的主人榮行健,也絕無輕易拿到的可能。
祿天淩冷笑道:“看來安先生是打算違背承諾,私吞戒指?”
安克俠毫不客氣地回懟道:“當年你們慶國答應保護好榮家人的安全,最後不也食言了?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
祿天淩惱羞成怒,怒指安克俠:“你……不要忘了,你的養女可是千重院的人,我們庇護他十年,你難道不感恩嗎?”
安克俠知道他話裡有話,顯然有拿安芊芊要挾的意思,當即怒火中燒,身形一閃,如鬼魅般躍上岸去,一步一步走近祿天淩。祿天淩心中陡然生出懼意,不由自主地步步後撤。安克俠所過之處,狂風驟起,飛沙走石,強大的黑源氣如黑色海水,向眾人壓去。
“你……你……你想乾什麼?”祿天淩聲音顫抖地問道。
刹那間,安克俠已經欺身貼近祿天淩,嚇得他雙腿一軟,直接跌倒在地。
“你說呢?”安克俠眼神冰冷,盯著祿天淩說道。
“安先生莫要生氣,這後生小輩胡言亂語,您彆往心裡去。”穆修趕忙出來打圓場。
祿天淩拿安芊芊說事,穆修本就心裡不悅,隻是不便親自出手,如今讓安克俠教訓一下祿天淩,倒也正合他意。
“穆院長是老朋友,今天就給你個麵子。”安克俠說罷,轉身回到船上。他本就無意傷害祿天淩,畢竟日後安芊芊還要在千重院生活,沒必要和慶國撕破臉。
“行了,我再重申一遍,你們誰想要這20萬枚戒指,那就先打敗我。單打獨鬥也好,集體圍攻也罷,今天可以,明年也行,我不著急。現在已經挺晚了,你們彆吵我睡覺,要是吵到我,後果自負。都給我退後十裡!”
安克俠一聲暴吼,身形似要炸裂開來,磅礴力量如海嘯般爆發,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衝擊波裹挾著無儘威勢,自天心湖滾滾溢出,所到之處,空氣被狠狠撕裂,發出尖銳的呼嘯。
緊接著,四周一大片樹木在恐怖力量的衝擊下,先是劇烈搖晃,緊接著“哢嚓哢嚓”之聲接連響起,紛紛從中折斷,枝葉漫天飛舞。
早已撤到遠處的各路高手目睹這一幕,無不瞠目結舌,臉上寫滿了震撼與難以置信。他們張大著嘴巴,卻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心中不約而同地湧起一個疑問:“他,究竟踏入了怎樣一種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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