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輪到姬青青上場了。眾人皆知她是黑名會的人,心中忌憚,誰也不敢與她爭搶。
姬青青神色平靜地說道:“我十歲那年,有一天在集市上玩耍。走著走著,看到一位老太婆摔倒在地。本來我下意識想把她扶起來,可就在伸手扶她的瞬間,我突然改變了主意。不但沒有扶她,反而在她摔倒後還狠狠踩了她幾腳。”
“為什麼呀?”花千色滿臉好奇,忍不住問道。
姬青青一臉厭惡地說:“我瞧見她滿臉皺紋,整個人瘦得皮包骨頭,乾枯得就像一具乾屍似的,心裡頭湧起一股強烈的厭惡感。因為我特彆討厭老男人和老女人,在我看來,他們都是些沒用的廢物,活著也是浪費糧食,都該死。”
金日作忍不住指責道:“你這樣的想法和做法可就太不應該了。”
姬青青不以為然,反駁道:“要是讓你娶妻,一個是貌美如花的年輕姑娘,另一個是又醜又乾癟的老太婆,你會選哪一個?你肯定選漂亮的那個!其實大家心裡都討厭老太婆和老男人,隻不過很多人嘴上不好意思說罷了。”
金日作道:“如果是我父母,就算再老,我也不會討厭。如果是陌生人,我可能不會喜歡,但至少不會討厭,更不會踩人家。”
宗善道:“又不是辯論,繼續講故事。”
姬青青緊接著說道:“我這人向來不做善事,所以實在沒什麼善事可說的。”
話剛落音,她便將手放在刀柄。然而,刀身不僅沒有如她所願發出光芒,反而一股力量反震回來,將她生生震退好幾步。
姬青青怒道:“這兵器又沒有器靈,怎麼能判斷彆人的善惡?你這明顯就是騙人。”
雨花石道:“姑娘,你說的不錯,不論是羅漢影劍還是虎切刀,都隻是普通態兵器,沒有器靈。不過,每個人講故事時,無論故事是真是假,都會影響到神識海。兵器隻是在根據神識海的波動漣漪選擇主人罷了。”
緊接著,宗善開始接受測試。他一臉自得地說道:“我十八歲那年,看中了一個姑娘,於是我就把她搶了回來,逼她做我的老婆,這事兒啊,可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大的善事。”
藍度天忍不住笑道:“你強逼人家姑娘做你老婆,怎麼能算是善事呢?”
宗善哼了一聲,說道:“蠢貨,她可是明月樓的頭牌姑娘。我把她娶回來,那可是救她脫離苦海,這難道不算善事嗎?”
嶽臨風聽了一笑道:“這麼說的話,倒還真算得上是善事,沒想到你還有這份良心。”
宗善又接著說道:“我當然也做過惡事。後來啊,我又喜歡上了另一個妓院的姑娘,一心想把她也娶回來,救她脫離苦海。結果我老婆知道後,氣得直接上吊死了。”
這時,人群中已經有一女子憤憤不平地罵道:“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然而直到此時,依舊沒有一個人能得到刀劍的青睞。
半小時悄然過去,有的人還在絞儘腦汁構思自己的故事,那些已經被淘汰的人,有的已經默默離開。當然,也有像金日作這種聽得津津有味的人。越往後,大家講述的故事越發簡單,甚至有人把扶老奶奶過馬路這樣的平常事都拿出來說了。
藍度天也忍不住想湊個熱鬨。他提高音量,大聲說道:“我可沒乾過什麼大奸大惡的事兒。”
花千色啐了一口,說道:“誰信你。”
藍度天不以為意,繼續說道:“說到惡事,還真有一件。十三歲那年,我們家來了一位小姑娘。那小姑娘長得確實不錯,臉蛋標致,身段兒也挺好,就是鼻子稍微有點瑕疵。有一天傍晚,我媽讓我給那姑娘送點夜宵過去,我就去了。結果到那兒一看,好家夥,姑娘正在洗澡,那畫麵,可是美呆了。我當時便找個地方躲起來,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偷看那姑娘洗澡,看了好大一會兒。這就是我這輩子乾過最大的惡事了。”
花千色一聽,頓時罵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更是其中的敗類。”
藍度天卻笑著說:“從那天之後呢,我就喜歡上這姑娘了。咱男人大丈夫,做了事兒就得負責,看了人家姑娘洗澡更得負責到底。所以我當時就打定主意,將來一定要娶這姑娘為妻,給她當牛做馬都行,這就是我打算做的善事。對了,告訴你們,這姑娘就是花千色。”
花千色一聽,頓時又羞又怒,大聲說道:“你彆在這兒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在你家洗……”話還沒說完,她突然臉色漲得通紅,似乎真的回憶起有這麼一回事兒,緊接著她又罵道:“你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