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度天和花千色來到劍宮的前三個月,一直隻是參與宗內的訓練,沒有什麼切磋。有時,劍宮會組織弟子們切磋,於勝負沒什麼要求。雖說藍度天在開陽宗的排名處於墊底位置,但也可以報名參加。他早早就報了名,但一直沒輪到自己。
直到第四個月才迎來第一場對決,對手竟然是代俊傑,天璿宗的。巧的是,花千色的對手則是風來,且四人的對戰日期在同一天。
“藍度天!”花千色叫住藍度天。
“乾嗎?”
“你可知那風修煉的是什麼武技?”花千色問。
“不知道。”
“我想去測試一下,看看他的實力,你陪我去。”
藍度天搓著手:“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有我陪你,才不會無聊。”
“你不想去也不勉強,我一個人去。”
藍度天跟在她身後,往天璿峰走去。
二人見過風來獵殺野獸的場景,實力很不錯。花千色沒有把握,便想提前試探一下。
自從藍度天有了源氣紋,從開陽峰飛到天璿峰不再是什麼難事。
剛潛入天璿宗不久,他們便被發現了。
“大師兄,抓到兩個開陽峰的間諜,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他們安的什麼心。”說話的是個臉上有道刀疤的漢子,名叫馮致遠。
“有朋自遠方來,怎麼能稱作間諜呢?開陽峰的朋友,請坐。”
風來戴著一副沒有鏡片的厚框眼鏡,言談舉止頗為客氣。
二人分次坐下。
風來接著說道:“我剛剛自創了一個新劍招,正為取名而發愁。兩位想必也是家學濃厚,不如幫忙一起想想。”
“你先給我們演示一下。”藍度天說道。
風來連忙點頭稱是:“好,兩位可要認真看。”
隻見風來手持長劍,足尖輕點地麵,緩緩向前刺出,隨後身子微微下蹲,動作輕盈,向後一掃。藍度天與花千色麵麵相覷,這架勢怎麼看都更像是舞蹈,而非劍術。當劍招行至轉彎處,風來雖是輕輕一挑,遠處的花瓶竟被劍氣刺穿。
“怎麼樣?有沒有那種‘戰士軍前半死生、美人帳下猶歌舞’的意境?”
二人實在不知如何回答,藍度天道:“有有有,就是美人的意境。”
風來一臉笑意,說道:“我所創的劍式大致分為兩類,一類是快劍式,一類是慢劍式,今日這招便屬於慢劍式。我想借此表達微風徐來、水波不興、暗香浮動、水殿風來的意象。”
花千色忍不住道:“我怎麼看你的劍招都有點像芭蕾舞?”
“小美人,有眼光!”風來豎起大拇指稱讚道。
花千色心中暗想:“這小子不會是變態吧”
藍度天心中也嘀咕:“這小子是不是腦袋被門夾壞了?”
馮致遠見狀,對風來說:“大師兄,你的劍法超凡出塵,他們這些凡人是不會懂的。”
風來揮舞手中劍,旁若無人道:“為什麼劍一定要快呢?慢一點不行嗎?慢了是不是威力就小了,不能又慢威力又大嗎?比如草木發芽,悄無聲息間便能穿破岩石。人真是卑微的物種,連慢的力量都領悟不了。”風來摸著下巴,一臉篤定地說,“我要好好領悟慢的力量,說不定能借此開創一個新宗門。”他似乎早忘了彆人的存在。
“大師兄加油!”馮致遠一臉崇敬地回應道。
藍度天便與花千色離開,連試探的興趣都沒了。
直到二人走後多時,風來才問:“怎麼?我記得藍兄弟和花姑娘剛才來過,難道是我記錯了嗎?”
“你沒記錯,不過一個小時前就走了。”
……
次日,比試之日。儘管前一天藍度天和花千色進入天璿宗打探情報,可最終卻一無所獲。此刻,花千色手持秀水劍,身姿颯爽,立於劍台之上,正等候風來登場。
各處山頭圍滿弟子,他們有的是衝著美人而來,有的則是為了欣賞精彩劍術。連天璿宗宗主王小二也親臨現場。若不仔細端詳,任誰都會覺得王小二就是個賣豬肉的,那副模樣,不去菜市場賣肉,著實可惜。
“風來,對麵可是位姑娘,而且還是新來的,你下手可得輕點。”王小二宗主叮囑道。
“知道了。”風來應道。
話音剛落,風來便如同一道輕盈的影子,飄然躍上劍台,手中握著一把劍。那劍呈紅色,質地猶如美玉,晶瑩剔透,散發著迷人光澤。花千色打起架來,可是有著巾幗不讓須眉的氣魄,風來的腳還未完全站穩,她便如猛虎下山般衝殺過去。
風來連忙向後退了幾步,不緊不慢地說道:“小姑娘,凡事切勿著急。要知道,這世間的美景,需得慢慢欣賞;這世間的高深絕學,也需得慢慢領會。”
“哪來這麼多廢話。”
花千色哪聽得進去,手中長劍揮舞,刷刷又是幾十劍,每一劍都淩厲無比,得勢不饒人。風來手握長劍,卻隻是東指西點,動作慢悠悠的。在花千色猛烈的搶攻之下,顯得有些手忙腳亂,捉襟見肘,但又沒有什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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