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聽說餘煉鐵要跟王春桃結婚。”
“他倆走一塊了?怪不得你二哥去堵潘良酉被餘煉鐵搶了先。王春桃肚子大了,著急上火,隻要有冤大頭她誰都能嫁。”
“那咱們怎麼辦呢?去醫院把王春桃懷孕單子搞出來?還是說找她當初那幾個姘頭揭發他。”
萬善抱著膀子,“且不說找那幾個姘頭浪費時間,人家肯定極力隱瞞,就怕王春桃賴上他們,耗時耗力。就說醫院醫生給你拿單子,他得承受王家的怒火擔著風險,要花多少錢啊?得不償失。”
“大哥的意思呢?”
“眼光不要放王春桃和餘煉鐵身上,我是讓餘家身敗名裂永遠沒有崛起的機會,不是讓餘家斷子絕孫,如果娶不上媳婦更好。這門婚事最大的底牌就是王科長,把他弄下去就好了,我就不信一個采購科長屁股是乾淨的,沒有證據創造證據也要搞下去。”
張大山伸出大拇指,“妙啊,王春桃揣著野種嫁給餘煉鐵,倆人以後能不能長久兩說呢。王科長下台,餘煉鐵借不上光,最後得了一個給他戴綠帽子的媳婦,養著彆人的孩子。大哥,這叫釜底抽薪吧?”
“大山你看,處理事情就這麼簡單,就像拆樓炸橋似的,找到關鍵支撐點,一下就塌了。”
“得嘞,我這就著手去查。”
“彆忙,光是搜集證據寫舉報信還差點意思,你說潘良酉現在最恨的是誰?”
“我二哥?他把潘良酉的腳打廢了,對了還有王春桃,這個女的把他玩的團團轉啊。”
“錯,是那晚偷襲他的餘煉鐵啊,雖然他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可以透露消息給他,再加上餘煉鐵要跟王春桃結婚,你說,潘良酉聽到這事兒會怎麼做?”
張大山摩挲下巴,“要跟自己結婚的女人揣了野種,無情分手斷了他進日化廠的機會,轉身跟自己的仇人餘煉鐵結婚,這餘煉鐵還打斷潘良酉的腳。臥槽,越說越邪乎,這是不共戴天之仇啊。”
萬善嗬嗬笑著,“所以潘良酉會去鬨,他已經這麼慘了,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他會揭穿王春桃亂搞男女關係的事兒,他恨不得把王家和餘家都拉入深淵,要完大家一起完。”
張大山打了一個哆嗦,“潘良酉肯定要瘋了,這股瘋勁兒都用在王春桃和餘煉鐵身上,嘿,保證又是一波大新聞。”
萬善給他二十塊錢,“用人就彆小氣,該花花,彆省錢。”
“明白,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
萬立文想給萬有送飯,看著拴鐵鏈上的小兒子,萬立文發愁,放下飯碗好像喂狗一樣。
不給萬有吃吧,孩子被打這麼可憐,心裡不落忍。。
“爸,把我放開吧,我太疼了。”
萬有知道萬立文心軟,連聲哀求企圖喚醒父愛。
萬立文的手剛摸到鐵鏈,萬善推開院門,萬立文好像摸到烙鐵一般趕緊縮回手,嘴裡念念叨叨,“這鏈子結不結實啊?可彆讓他跑嘍?”
萬有眼神裡滿是不可置信,拖著長音,“爸——”
這還是他親爸嗎?
萬立文端著飯菜轉身回屋,心裡對萬有抱歉:兒砸,這家裡他誰都惹不起,大難臨頭保自個兒吧。
梁秀琴看著萬立文端著飯回來,又見萬善洗了手進屋,鼻孔裡哼哼地冷笑,“老大你多吃點,你不吃你爸要把飯菜喂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