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拖拉拉十分鐘才從唐乾屋裡出來,一路走的輕鬆悠閒。
路過的人和他打招呼,今早萬善在大門口發飆的事兒已經傳開,五組萬組長霸氣外露,勢不可擋。
郝岩鬆見萬善姍姍來遲,情緒沒有變化,比武紅兵顯得有城府。
“萬組長,處長等你半天了。”
“多半天?我接到通知馬上就趕過來了,什麼急事兒打電話啊。我正跟唐組長討論下一步任務,鮑春樹說你派人通知過來,我一聽郝秘書召喚,馬不停蹄,策馬揚鞭,春風得意馬蹄疾,鐵馬冰河入夢來,馬作的盧飛快的奔跑過來,就怕你著急奔跑過去,星夜兼程還是晚了。”
“你瞅瞅,你著急就打電話呀!”
郝岩鬆明白萬善這是拿話刺他呢,既然郝秘書都讓人去通知,證明你不重視這事兒,或者說你不重視萬善這個人。
你都不把萬善放眼裡,萬善憑啥給你麵子?
體製內的門道,外麵人講得頭頭是道,對不對?也對,但不全麵。萬善為例,他還像個初入職場的菜鳥,恭敬人人,謙遜事事,反而讓人瞧不起。
有本事有後台,還能立功,沒有恃才自傲捧高踩低,已經算是低調的人。
再被郝秘書拿捏,他白在保衛局乾。
“是我疏忽了,萬組長進去吧。”
“作為領導身邊秘書,疏忽大意可要不得,有句名言:世界上怕就怕認真二字,與君共勉。”
郝岩鬆臉上的笑很勉強,乾笑著說:“謝謝萬組長提點,我記住了。”
萬善皮笑肉不笑回應他,記住如何,記不住又如何,今年他就能升正科,等著四處成立,盯著副處長位置全力以赴。
屆時,郝岩鬆還是個事兒嗎?他已經是韋東生那個層次的。
屋裡韋東生和王前進坐在沙發,另一個不認識,看他的眼神憎恨夾雜著畏懼。
“萬善來了,正好,622團王團長過來了,你們還是親戚?”
“韋處,王副團長是我姑姑的愛人。”
韋東生聽到這話,明白萬善話裡的意思,跟王前進關係一般,強調是姑姑的愛人,點明是副團長,那接下來他的話就不能有偏向。
團級乾部是副處,他是正處,公安和部隊往來緊密,有必要打好關係,沒必要因為王前進得罪萬善。
韋東生哈哈笑了兩聲,“王團長,昨晚抓捕管大成的行動是經過我同意的,也是我簽發的檢查證。要不是你來找我,還不知道他是管參謀的堂弟,這事兒——你瞅瞅。”
王前進心裡罵著老狐狸,韋東生表明的態度有兩個。
一、他是合法合規簽發的檢查證,萬善抓捕管大成也是有理有據。
二、管參謀和管大成的關係,他不了解,已經抓了不能你張口就放人。審訊後沒犯罪證據再放,還是你拿出彆的證據證明管大成無罪,看你本事。
萬善心裡也佩服韋東生,先把責任攬過去,同時也把功勞拿走了。管大成的筆記本就是鐵證,主動權在他手裡。
若沒有那本筆記,韋東生也不會親自下場表明態度。
最後打著哈哈,含糊管參謀堂弟的事兒,一個團參謀還不值得讓他賣人情,而且賣不賣也要看萬善的態度。
王前進壓根沒提早上倆人的不愉快,態度反而像今天第一次見麵。
“萬善,管參謀是我們團優秀乾部,也是每年的評選標兵,大部分時間都在部隊裡,和家人聚少離多,很多時候通過信件了解,給家裡彙款。因此,對管大成的所作所為不清楚,我希望你能謹慎對待這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