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大爺指著萬善唾沫橫飛,小花狗縮在萬善懷裡,眼睛濕漉漉地嗚嗚哽咽。
“榮大爺,老來伴老來伴,我給你找個伴兒,你咋急眼了呢?”
“癟犢子玩意兒,那特麼老來伴是指狗啊,我今兒不打把你屎打出來,算我白活。”
“老頭脾氣不好,狗不給你了,怕你餓了半夜偷偷把狗殺了吃肉。”
榮大爺拎著爐鉤子攆出來,“你敢放這兒我就把它扒皮吃了。”
萬善雙手舉著狗對榮大爺搖晃狗腦袋,“那是壞老頭,長大了咬他,咬他。”
‘汪汪汪’
“咬他。”
“汪汪汪……”
“兩個狗東西,等我找你姥爺的,好好說道說道你。”
萬善和小花狗對視,“沒人要你啊,你這狗命不咋地。”
‘嗚嗚嗚——’
“彆哽唧啦!”萬善找了一個塑料編筐,裝上小花狗掛車把,騎上回家。
顏色以白紅綠藍為主的塑料編筐網圖)
騎了一段,看到鬼鬼祟祟的彭嘎巴,“嘎巴,大偉你乾啥呢?”
“萬爺,頭兒,你下班啦?”
“你賊頭賊腦的偷看女同誌呢?”
“唉,沒有啊,我現在是外聘公安,怎麼能乾那麼掉價的事兒?頭兒,我盯梢呢。”
萬善神色一變,“毛子?”
“是啊,您不是讓大山通知我們留意外來毛子,麻稈兒的兄弟板牙說,他鄰居二毛子最近早出晚歸的,身上酒味兒不像白酒,還用俄語哼哼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二毛子中俄混血。)
“板牙的鄰居是二毛子,板牙是誰?二毛子叫啥?”
“孟慶剛他門牙大所以叫板牙。二毛子叫王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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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善朝那邊觀察,“你今天跟蹤王建國?就那個啊?”
“黃毛那個,他還叫個建國,硬蹭咱華夏啊。”
黃頭發白皮膚瘦高個的男子鶴立雞群,初步估計得有一米九。
“介紹下這個王建國。”
“60年7月蘇聯專家開始撤離,他爸3月份就被召回去了,她媽單獨帶著八歲的王建國一直沒等到消息。後來還要接受調查,崗位也被擼了做清潔工,運動時候還被揪出來批,二毛子也被揍了好幾頓。”
“所以他對江城人有恨。”
萬善給彭嘎巴一支煙,彭嘎巴拿在手裡沒抽,“應該恨吧,他爸回國拋妻棄子,他媽還被鬥,他也被人欺負,要我肯定心裡記仇。”
“你說這種被欺壓久了的心理,會不會讓他沒那麼恨親生父親,反而盼著那邊的父親出現在他麵前,帶著他們母子去蘇聯。”
“前年組織給他家平反,他媽到年底病逝了,單位還給王建國安排工作,對得起他了吧。”
“你不懂人性,這是複雜的恨,他恨父親,恨時代,也恨母親,恨小將,作為創傷患者他有恨的理由。但是他對時代特性不了解,上層的博弈影響到下麵,一個浪花對於我們來說是驚濤千裡的洪水,都是身不由己。”
彭嘎巴在牆上抹鼻嘎巴,“老大,您說的我不懂,那他有沒有嫌疑啊?”
“有,我隻是一時感慨,跟你說就是對牛彈琴,他走了,你跟上去,有發現馬上告訴我。”
“好嘞。”彭嘎巴跟了幾步,“誒,老大是不是罵我是牛?啥意思啊?”
跟著二毛子王建國進了副食店,看到牛臉肉,恍然大悟,老大誇他是勤勤懇懇的老黃牛。
萬老大果然發現他的優點,仁義!
沒啥說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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