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福昌神情莊嚴地舉起三根手指,咬牙說道:“我對燈發誓,隻要你幫我聯係上向局長,成不成都是我的命,絕不敢對你有半句怨言。”
“好!”萬善跟呂福昌乾杯,“我明天就找向敏菊了解一下。”
等了半天就等來兩字,了解!
了解個蛋啊,都是場麵上的人,誰不知道了解可以是一天,可以是一年,還可以是半輩子。
“你有什麼讓哥哥我出力的,隻要你提出來,鞍前馬後我也給你辦好。”
“明天有個姓聞的會到單位找你,他就是聯絡人。”
“你這是為了安全考慮?”
“我跟向局長不認識,可我認識向敏菊,你認識向局長,又認識我,咱倆經常來往,有心人看在眼裡會怎麼聯想?”
“你幫我打通向局長的關係。”
“對啊,有心人再一查,原來我找的向敏菊委托關係,這樣一來,寫舉報信把我也帶進去了。所以這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我之間聯係的越少越好。”
“萬老弟,不是,萬組長的意思,我能走通向局長的關係是我找的路子,誰也猜不到其中有你的關係是吧。”
“對啊。”萬善抓把瓜子,“我是保衛局,你是市場管理局,兩條平行線,我要能影響你們局,領導臉上也不好看。”
呂福昌鄙視萬善,既要利益又害怕出事兒的小膽量。
“這個聞同誌就是中間聯絡人,你有什麼事兒讓他跟我溝通,是這個意思吧?”
“是啊,我跟他聯係也不多,但他是我媳婦的鄰居,為人可靠忠誠嘴巴緊。”
“那我有事讓他轉達,怎麼找他啊?”
“我讓他在你們局對麵賣雪糕怎麼樣?”
呂福昌心說,不怎麼樣!
小攤販跑到市場管理局對麵賣雪糕,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老虎腦門拍蒼蠅嘛。
“這個可能不行,在我們局大門對麵做小買賣,太不把我們綜合執法大隊當回事兒了,這是給我上眼藥呢。”
呂福昌靈光一現,“我讓他進執法大隊咋樣?最近街麵倒買倒賣的多起來,人手不夠用,正要招幾個臨時工。”
“行吧,讓他跑跑腿,我同意了。”
同意你奶奶,明明萬善主動找他吃飯,就是想把姓聞的塞進他的大隊,現在變成他呂福昌求著人進去乾活。
賤不賤呐!
萬善真是一肚子算計,鬼奸鬼詐的。
草草結束這頓苦酒,呂福昌感覺脖子上被萬善套了好幾條拴驢的繩子。
光想著升官想迷了心,玩心眼沒玩過,不知不覺走入萬善的圈套。
呂福昌很有城府,沒有表露出半分不高興,態度誠懇握著萬善的手搖晃,“哥哥就謝謝老弟了。”
萬善把三隻酒鍋飛龍的小鍋掛車把上,“等我明天了解完情況的啊,老呂,莫急,等待我勝利的好消息。”
“再見,謝謝啊!”
揮手直到看不見萬善的身影,一腳踢飛路邊的石頭,“你大爺的萬善,讓你給套路了。”
貼著臉連抽幾下嘴,“讓你嘴急,讓你嘴急,等著他先提條件多好,非要你先說,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