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立文幾次張口,都被梁秀琴懟回去,見事不可為,隻能化悲痛為食欲,大口吃肉。
萬善拉著梁成到院裡抽煙,“姥爺,今晚咱們看房子去。”
“啥時候又弄了一套房子?”
“家裡書房不能再放東西了,小荃跟小丹要在書房學習,趁早找個房子把那些寶貝搬過去。”
“你讓我幫你搬東西啊?”
“幫我看車就行,我自己搬。”
九點多張大江把車開到後門,車鑰匙扔進院子裡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打盹兒醒過來的梁成站起來,伸胳膊蹬腿,“子時再搬。”
“太晚了吧。”
“耗子都子時出動,我這個老耗子帶你這個小耗子搬家。”
“這話說的,我這都是從壞人手裡弄來的民脂民膏。”
“彆扯犢子了,現在把書房裡東西倒騰到院裡。”
有老爺子站車上搭手快了不少,韓家加上淩家的東西一小時搬上車。
萬立文拉燈繩,披衣服要起來,“後院乾啥呢?進進出出的。”
‘啪’梁秀琴拉上燈繩,“爸跟老大切磋功夫呢,你過去乾啥?都不夠他倆一手指頭戳的。”
“大半夜切磋?練武的癮頭這麼大呢?”
“你管那麼多呢?睡你的吧,這不沒動靜了。”
萬立文撐著胳膊肘朝窗戶望出去,黑乎乎的,“好像出門了?乾啥去啊?”
“後院太小,估計去破廟那邊比劃去了。”
“不睡覺啊?”
“再磨牙你也彆睡了。”
“睡,睡,睡,哎呀,萬有那房子破的啊,都趕不上咱倆剛結婚住的宿舍。”
“你心疼就找萬立章去,那不是他給小有找的房子嗎?瞅你弟弟那損塞,在咱家吃住不花錢,現在這麼調理萬有,哼哼,活該。”
‘啪’
梁秀琴把燈拉著,一下坐起來,“睡什麼睡?起來,正好嘮嘮你家那幾個白眼狼的事兒。”
‘鐺鐺鐺……’座鐘響了十二下。
萬立文閉著眼睛,“睡吧,這都12點了,還要早起呢。”
“今天周日,不用早起,你要不讓我說,我就去萬立章家說。”
“說,說,誒呀,我陪著你說。”萬立文慢悠悠坐起來,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你精神點,不行你去洗把臉。”
“不用了吧,大晚上洗臉,我還睡不睡了。”
“你這眼皮耷拉的都能蓋到下巴上,咋地?嫌我煩了?當年誰死乞白咧天天去單位接我的,還路邊采野花編花籃,萬立文,你是不是以前談過啊?你這追女孩手段都哪兒學的。”
“唉……我沒談過,你是第一個,哎呀,哎呀,彆掐,彆掐。”
——
‘啪’
拉開燈,地下室打掃的乾乾淨淨,石頭縫隙抹了灰漿。那道密室小門刷了石頭一樣的漆,外麵放了一排快到頂的櫃子。
梁成敲了敲木門,“老榆木門翻新的,好木頭,還能用個三、四十年。”
搬完以後,萬善坐在椅子上,梁成進到內室挨個箱子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