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廣富淺酌半杯,“聽大閨女的,一片孝心。”
——
餘同心乾了杯中酒,在桌子上‘噠噠噠’頓筷子,“盈盈,高考也考完了,有希望沒?”
‘啊啊啊’
貼牆小褥子上的嬰兒叫起來,孫玉蘭看了一眼轉頭跟餘同心說:“老閨女說考的不錯呢。”
餘盈端碗吃飯默不作聲,餘煉鐵嘴裡嚼著小蔥,蔥葉拖在外麵上下翹動,“爸問你話呢。”
餘盈抬頭敷衍著:“挺好,等出成績那天就知道了。”
孫玉蘭拍著大腿感慨,“哎呀,咱家也能出個大學生,誰能想到呢?小時候那暫就瞅我老閨女行,聰明懂事學習好,長得也好看。幸好沒著急結婚,等上了大學再談對象,那就是乾部身份,咱們老餘家借上光了。”
餘煉鐵用茄子和土豆拌飯,冷笑著說:“咱胡同侯家閨女這都考第三次了,高考哪兒那麼容易,過去多少秀才都考不上呢。”
餘同心厲聲叱責他,“你就不能盼你妹妹點好,說的都是什麼狗屁話。秀才考的是舉人,舉人才能進京趕考,書都讀狗肚子裡去了。咱家要指望你,早特麼餓死了。”
“我咋了?我的工作又不是你幫的。”
聽到餘煉鐵的抱怨,本來心情很好的餘同心忍不住發火,“還敢頂嘴,你是找到工作了,那也是你找的?要沒炕上這麼個玩意兒,你還扛大包呢。”
“誰讓你心疼閨女的,同樣是你的孩子,給老三花錢找工作,到我這兒崩子兒沒有,偏不偏心呐。”
“不偏心同意你娶王春桃那麼個破鞋?不偏心你媽幫你帶孩子?這孩子還不是你要養的?當初死活非要娶那麼個破鞋,咋樣?咋樣!那就是看不住的野雞,天天飛牆頭出去搞破鞋。”
“你還有完沒完了?”餘煉鐵把手裡碗扔桌子上,“當初你跟春桃他爸嘀嘀咕咕,拿了好處才同意結婚的,養這孩子不也是為了工作?你不幫我找飯碗,我自己找了你又生氣,到底想乾啥啊?”
餘煉鐵越說越激動,“這個家大哥你們掛著,小妹你們寵著,就我是夾心的,沒人管我。我想娶媳婦想上班怎麼了?有錯嗎?”
‘啪’
餘同心酒勁兒上頭給了餘煉鐵一嘴巴,“衝誰嚷嚷呢?我是你爹,還有沒有規矩?跟王春桃離婚以後,成天到晚喝酒打牌,瞅你這損出兒,誰家姑娘能看上你,你還娶個基巴媳婦兒了!”
“好好說話,老餘。”孫玉蘭安撫老伴後又對餘煉鐵苦口婆心勸著,“老二,這一年你乾的啥事兒家裡人心知肚明,哪次不是幫著你一起想辦法邁過難關。”
“就說當初你要娶王春桃,知道她揣了野種,著了魔似的要死要活非得娶,咱也不知道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有什麼本事兒,把你勾引得五迷三道的。”
孫玉蘭激動的伸出手,用手背敲手心,“我們是為了王家的好處才同意你們婚事兒的嗎?那是幫你要好處,正經黃花大閨女你不要,非要個破鞋,我們不提的話,王家裝糊塗就糊弄過去了。”
餘同心仰頭乾了一杯,重重地砸下酒盅,滿眼紅血絲噴著酒氣。
“老二,他家閨女不守婦道未婚先孕,磕不磕磣?你是娶王家閨女嗎?你是替他們遮羞呢,他們光腚推磨轉圈丟人,你幫他們倒轉乾坤把臉露了出來。你以為王家會對你感恩戴德?”
“錯,大錯特錯,你是幫王家大忙,不然的話王文林娶個屁的媳婦,有那樣一個搞破鞋生野種的妹妹,哪個好人家閨女會嫁給他?王家給的好處是對你的補償,對我們餘家的賠償。”
“你以為錢那麼好拿的?讓我們幫他們保密呢。我以為王春桃嫁過來能收收心,跟你過日子再生一個。沒想到啊——”
“她又去搞破鞋,她就是流浪的破鞋,家裡待不下,你還拿她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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