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慶的話讓陳凡大為意外。
一刀兩斷?
“你誤會了。”
陳凡端起小茶杯一飲而儘,這才道:“我純好奇而已!”
楊大慶翹起二郎腿,看著陳凡道:“對這玩意兒感興趣,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陳凡笑了。
“我怎麼感覺你對這事兒挺緊張啊!”
楊大慶嗤笑一聲,把情況簡單說明!
還是那句話,這年頭,真正的黑社會都在極力的洗白自己想上岸。
而想上岸,就得保證自己不濕身,也不會被重新拖下水。
以東遠集團而言,足足經過十幾年的轉變,到了馬東彪手上,才真正意義上的實現了所謂的初步上岸。
雖然不少人都還傳,他們是黑社會,是不法分子。
但實際上,他們自己正在努力的朝著合法公民轉變。
其實在常壽還掌管東遠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在朝著這一步發展了。
畢竟嘛,時代在轉變,九州啊,跟其他國家和地區都不一樣。
他們這種公司,這種企業,或者說社團吧,想要真正合法化?
很難!
畢竟從一開始,他們很多生意都是通過不正當手段得來的。
真要算起來,東遠已經在這條轉變之路上奮鬥了快二十年了。
能走到今天,那不容易啊。
彆看他們現在還有什麼小弟在看場子,可就像楊大慶所言,觀念,他不是一下就轉變過來的。
而且,存在即合理。
那些商販,也都默認這個生存技巧。
和這些二流子打好招呼,他們就能安心做生意,還能在關鍵時刻保住生意不被打擾。
再說回貸款業務,這些灰色產業,他們也都是摸著法律的底線在試探。
彆看生意做的大,但跟東遠並沒有直接掛鉤,就算真被毀了,也不會拉東遠下水。
再說了,這種事情,也是急人所需,他們不乾,那有的是人乾。
而且一旦嘗到甜頭,乾這行的肯定還要嗆行,到那時,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深市暗地局麵,肯定又要掀起波瀾。
所以,把這些源頭卡在自己手上,總好過混亂不堪的好。
但,真正要命的事情,他們不做。
按照楊大慶所言,早些年,他們集團的確還有人暗地裡乾這些事情。
暴利啊!
但出了兩次事情之後,集團高層連續多次會議之後,把規矩徹底定下來了。
不許碰!
楊大慶又點了支煙,淡然道:“老弟,你想過沒有,以我們目前的這些灰色產業,就算捅開了,能判多久?”
“態度好一點,配合熱情一點,進去之後再表現的好一點,十年?”
“二十年?”
“終究有點判頭。”
“但那玩意兒,五十克就吃花生米。雖然暴利不假,但害人害己啊,之前集團內部有個高層,兒子玩兒這個上癮,差點把公司拖下水。”
“所以到現在,我們集團,據我所知沒人碰這玩意兒,彆說做生意了,敢碰都不行!”
“你來深市的晚,沒見過多年前的景象。理發店,發廊,迪廳,溜冰場,隨處可見跟著音樂甩頭的。特麼的恨不得把腦漿子都甩出去!”
“現在好多了,但我不否認還有啊!”
“但我隻能保證,我所知道的東遠內,包括這村子附近,沒有!”
陳凡笑了。
“這話要是公職人員說,我聽著還挺開心,可沒想到從你嘴裡說出來。”
楊大慶道:“都一樣,碰那玩意兒的都不是人。之前我就見到一個,為了問他爹媽要錢買這玩意兒,把老兩口活活打死在家裡。”
“所以,聽哥哥一句勸,彆想,彆碰,彆招惹!”
陳凡點頭。
“你想多了。”
李川回來了,拿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