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霧眠的書本上寫了一個姓氏——‘謝’。
謝淮序。
柯然黑眸凜冽地微眯起，舌尖抵過後牙槽，眼神陰鷙冰冷。
玩他呢？
現在還這麼喜歡謝淮序？
喜歡到將他的姓氏寫在書本上？
又看腹肌男，又將謝淮序的姓氏寫在書本首頁。心裡誰都有，就是沒他是吧。
胸腔湧上滔天的妒火怒火，柯然現在很想掐過沈霧眠的脖子，往死裡親她，扒光她的衣服往床上摁。
掐過那截細腰，狠狠地.她。
忍了忍，柯然麵無表情地撿起書本，將其放回到背包中，拉上拉鏈，將背包放好，隨後舉起手機，給沈霧眠錄像。
舞畢，響亮的巴掌聲響起。
沈霧眠彎唇，鞠了一躬，謙虛道，“獻醜了。”
趙教授當即道，“不不不，你跳得很好，非常的棒。”
她敢肯定這個小姑娘會是舞蹈界的一顆明珠。
沈霧眠開心地笑了笑，“謝謝趙教授。”
她坐回位置上。
趙教授看向她，問道，“學多少年了？”
沈霧眠：“三歲就開始學了，算起來有十幾年了。”
趙教授：“很厲害，對了，霧眠同學，你是京大舞蹈係的嗎？我怎麼沒看到過你呢。”
沈霧眠：“趙教授，我不在舞蹈係，我在計算機係，不過我想在學期末的時候轉去舞蹈係。”
趙教授：“我同意了，我往些年就是處理轉專業的，隻要你搞定你那邊計算機係的老師就行。”
沈霧眠大喜，重重地“嗯”了聲，“謝謝您，趙教授，我會努力的。”
趙教授欣慰地笑了笑。
沈霧眠得到認可後，第一時間看向柯然，卻見他臉色陰沉冷淡，看起來心情很不爽。
沈霧眠微蹙了下眉，在桌底下伸手扯了扯柯然的衣角，小聲地問，“柯然你怎麼了？”
柯然撥開沈霧眠的手，嗓音冷淡，“我沒事。”
臉上卻明晃晃地寫著三個大大的字——‘我有事’。
沈霧眠眨了眨眼睛，又扯了扯柯然的衣角，嗓音軟軟地喊他，“柯然……”
恰巧這時，包間門被敲響，服務員推著推車進來，“您好，上菜。”
連上菜的時間都是柯然精心地計算好的，他絕不允許在沈霧眠表演的時候被上菜的打擾。
柯然妥協，攥過女孩的手握在掌心，“沒事，吃飯。”
和趙教授吃完飯後，柯然將沈霧眠送去了她兼職的舞蹈機構，自己則是去了夜色會所喝酒。
林黛薇見到柯然又是悶頭喝酒悶頭抽煙的，不由得疑惑，“我說哥們兒又怎麼了？”
柯然抬眸，眼神陰鷙痛苦，“她不喜歡我，她喜歡謝淮序。”
淩冽修長的指骨端著酒杯，指骨用力。
“啪”的一聲，徒手將酒杯捏碎。
玻璃渣紮入肌膚，血水混著酒水滴滴答答地一同流下來。
林黛薇想起那天沈霧眠拿著情書跟謝淮序表白，不屑道，“人你都搶過來了，還怕心搶不過來嗎。”
謝淮序那個爛黃瓜算個屁。
柯然拿過一瓶酒，單手開塞，對瓶喝。
要是真的能將沈霧眠的心搶過來，他都不至於在這裡喝酒了。
雖然一早便知道她喜歡謝淮序，但今天看到那個‘謝’字的時候，柯然的心還是很疼，疼得窒息，疼得快要喘不過氣了。
柯然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地倚靠在卡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