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下,陳強一直是無精打采的。
陳公公不悅的說道,“你小子,怎麼回事?”
陳強尷尬的笑笑。
“陳公公,本侯知道什麼原因。”安天一意味深長的說道,“是不是因為粗布每匹賣九十九錢的原因啊?”
陳強歎口氣,“什麼都瞞不過安侯爺。”
但是心想,還不是你搞的事。
安天一哈哈大笑,“九十九錢就是本侯定的價,隻有這樣有絕對衝擊力的價格才能快速賣出去。”
陳強聞言滿臉驚詫的看著安天一,“安侯爺,為何?九十九錢是虧錢的買賣啊。”
安天一故作高深搖搖頭,“不虧,不比你一百五十錢賺的少。”
“安侯爺,你還懂織布?”陳公公似是想到了什麼。
“陳公公,本侯略懂一二,但是本侯也遇到了問題,現在本侯有一百台織布機,賣掉就是一個大問題,河東郡好說,但是外麵不熟悉啊。”安天一笑盈盈的看著陳公公。
陳公公心領神會,“安侯爺,不如讓這小子在您手底下做事。”
陳強皺皺眉。
“不好,陳公公,這個本侯不能答應,但是本侯可以買下陳強的全部織布機,同時以每匹九十錢的價格賣給他。”安天一說著夾起一粒花生米放入嘴中咀嚼,看著兩人。
“安侯爺,九十錢一匹,當真。”陳強激動的說道。
“九十錢一匹當真,但是有三個條件,一是不可以在河東郡、太平郡、河西軍出售,二是你隻能在魏國其他郡縣出售,三是每個月不得低於五百匹,低於五百匹我就收回所有布匹。”安天一淡淡的說道。
陳強聞言狂喜,“安侯爺,這個價格彆說五百匹,五千匹都能賣掉。”
陳公公皺皺眉,“小子,你彆口出狂言啊。”
“怎麼會?安侯爺這絕對是看在叔叔您的麵子上,才給我這個機會的。”陳強笑嘻嘻的說道,“叔叔,現在粗布是一匹一百五十錢,安侯爺給我一匹九十錢,而是我自己生產,隻生產就要一百一十錢了,比我自己做的還要低二十錢,這樣我如果不能賣掉,我死了算了。”
陳公公也明白了,馬上端起一杯酒,“安侯爺,老奴感激不儘啊。”
“陳公公,不敢當啊,大家互利共贏嘛。”安天一端起一杯酒。
這也解決了安天一的大問題,那幾位婦人由於給工錢多了兩成,乾活很賣力氣,現在每人都能管二十台織布機,成本大幅下降,最大的問題就是如何賣掉,現在有陳強這位信得過的行家裡手,還能送個大人請,簡直賺翻了。
飯後,陳公公讓陳強先回去了。
“安侯爺,您對老奴不薄,老奴也有幾句話想說,今天老奴喝多了,明天或許就忘記了。”陳公公笑盈盈的說道。
安天一知道,陳公公要說重要信息了,“陳公公,本侯也喝醉了。”
“陛下的初衷是讓你與趙國相互消耗,坐收漁翁之利,相信這個安侯爺定然了解,但是朝堂中丞相趙高續是很支持你的,想借你的手奪走一部分大將軍的兵權,這樣大將軍戰旗一直不情願,您與公主成親被拖延就是戰旗的極力反對的結果,大將軍想讓你先奪下平安郡,甚至提出來年開春安侯爺與趙軍兩敗俱傷之時,出兵滅掉安侯爺。”陳公公嚴肅的說道。
安天一皺皺眉,“與趙國一戰看來不可避免了,隻是糧草。。”
“安侯爺,糧草老奴給您想辦法。”陳公公嚴肅的說道。
這是安天一沒想到的,連忙說道,“那就勞煩陳公公了,本侯定有重謝。”
陳公公擺擺手,“陳強那小子,我一直當兒子看待的,隻要你們生意長久,老奴不重要。”
第二天陳公公回去了,安天一也和陳強開始了布匹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