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武和張大彪帶著大軍浩浩蕩蕩的出征了。
安天一帶著眾人站在大營門口,直到目光所及之處看不到隆軍。
“陛下,這是名單,有一千餘人參加科舉製,不聽話的都交給丞相鐘大人了,押在刑部大牢。”老刀說著遞過一本冊子。
安天一接過冊子,“這麼多,朕本想都看一遍,現在壓力好大啊。”
現在的大營裡麵一大片營區被封閉了起來,一千餘名隆國各地的讀書人齊聚於此。
安天一隨著翻著冊子,突然他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莊畢凡。
三十歲,橫江郡人,之前也是大家族,但是沒落了。
安天一有些好奇,此人年紀輕輕就能著書立傳,為何還來參加科舉考試?有點意思啊,或者說那本書是他故意出現在宮中,來引起注意的,如此的話此人很有心機啊。
“老刀,丞相可有說如何解決那些不聽話的人?”安天一緩緩問道。
“陛下,丞相似是有些頭疼,那些鬨事的都是各大世家子弟,百姓出身的讀書人無一鬨事,都是很期待科舉考試。”老刀說道。
安天一聞言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相信丞相能處理好的。”
老刀聞言也是一臉壞笑。
丞相府裡,鐘信長在發愁,看著冊子上密密麻麻的人名,每個人名後麵都是一個或大或小的家族。
桌案上還擺著數封書信,都是認識之人送來的,很多都沒有拆開,但即便如此,鐘信長也能猜到信中內容。
這時一個下人走了進來,“大人,石家家主求見。”
鐘信長歎口氣,“讓他進來吧。”
鐘信長和石知古自小就是好友,兩家也是相交甚密。
不久一位中年人大步走了進來,“草民見過丞相大人。”
鐘信長連忙起身,笑盈盈的說道,“石兄,你我兄弟就不用這般客氣了,都是老朋友了。”
“草民不敢高攀。”石知古恭敬的說道,但言語中透露著疏遠。
鐘信長歎口氣,“石兄,現在隆國的情況你也清楚,陛下要搞科舉製,誰也阻攔不了啊。”
“小兒確實不識禮數,但是讓讀書人在軍營之中也不符合禮數啊,這就是看不起讀書人嘛。”是石知古不悅的說道。
“本相會在風聲過去之後,讓令公子回去,但現在還不行。”鐘信長語重心長的說道。
石知古冷哼一聲,“十萬兩。”
“這不是多少銀子的事。”鐘信長無奈的說道。
石知古淡淡的說道,“二十萬兩,戶部侍郎就沒辦成,現在小兒又這樣,丞相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鐘信長長歎一聲,“石兄,隆國不是之前的魏國了。”
石知古冷哼一聲,“鐘信長,就一句,能不能放?”
鐘信長沉思片刻,“石兄,你我相識多年,本相也不想,但如果石兄苦苦相逼,請回吧。”
石知古冷冷的看著鐘信長久久沒有說出一個字,他沒想到鐘信長會做的這麼絕。
石知古一甩衣袖,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鐘信長看著石知古的身影,眼神逐漸冷冽,“看來時候做個了斷了!”
“備馬車!”鐘信長對外麵喊了一聲,隨即換上官服就去了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