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不僅張任愣住了,連一旁的霍去病等人都再次皺起了眉頭,他們實在想不通,陳宇為何要給一個俘虜這樣的機會。
就在這時,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花木蘭、甄宓與麴瑤三人快步走了過來。原來她們在庭院中聊天時,聽聞陳宇要在訓練場與人對戰,擔心陳宇的安危,便匆匆趕了過來。
花木蘭剛走到近前,便拉住陳宇的胳膊,臉上滿是擔憂:“夫君,你怎麼能親自與人對戰?若是傷了怎麼辦?我不同意!”甄宓與麴瑤也連忙勸道:“侯主,此事萬萬不可,您身為涼州之主,豈能輕易涉險?”
陳宇看著三女緊張的模樣,心中一暖,伸手輕輕拍了拍花木蘭的手背,溫聲道:“放心,我自有分寸。張任雖是勇將,但我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不會讓自己受傷的。你們就在一旁看著。”他一邊說,一邊給霍去病遞了個眼神,讓他幫忙安撫三女。
霍去病會意,連忙上前對花木蘭說道:“木蘭將軍放心,末將與高將軍、袁將軍都會守在一旁,絕不讓張任傷到主公分毫。您懷著身孕,不如先到那邊的涼亭坐下,也好讓主公安心對戰。”花木蘭見陳宇態度堅決,又有霍去病等人擔保,隻能無奈點頭,與甄宓、麴瑤一同走到訓練場旁的涼亭坐下,目光卻緊緊盯著場中,一刻也不敢放鬆。
陳宇見三女安頓好,便轉頭對親兵吩咐道:“給張任取一把槍來,要趁手的。”親兵連忙從兵器架上取下一把鐵槍,槍杆是上好的梨花木,槍頭鋒利,泛著冷光,正是戰場上常用的製式長槍。張任看著遞到麵前的鐵槍,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卻還是伸手接了過來,握在手中掂了掂,手感確實趁手。
“我會全力以赴的。”張任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戒備,他實在不明白陳宇的用意,隻能謹慎應對。
陳宇點了點頭,從兵器架上取下一把長劍,劍身修長,寒光凜冽。他握著劍柄,在腦海中對係統問道:“係統,我與張任正麵對戰,若是將其擊殺,是否符合提升武力值的要求?”
【叮!目標張任為三國關鍵武將,當前武力值89,宿主武力值84,目標處於正常狀態,無外力乾預下的正麵擊殺,符合武力值提升條件,擊殺後宿主武力值可提升至87。】
得到係統的確認,陳宇心中安定不少,他握著長劍,走到訓練場中央,對著張任說道:“準備好了嗎?我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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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任深吸一口氣,握緊手中的鐵槍,走到陳宇對麵,兩人相隔三丈而立。訓練場四周瞬間安靜下來,霍去病等人緊繃著神經,目光緊緊盯著場中兩人;涼亭裡的花木蘭更是雙手緊握,手心都滲出了汗,甄宓與麴瑤也屏住了呼吸,大氣不敢喘一口。
訓練場青石板被日光曬得發燙,陳宇握劍的手卻沁著薄汗。張任掂了掂手中鐵槍,梨花木槍杆在掌心磨出細碎聲響,目光如鷹隼般鎖死陳宇咽喉,他雖為階下囚,槍尖卻仍帶著漢中軍“槍王”的銳勢,未出鞘先壓三分氣。
“請。”張任低喝未落,鐵槍已如毒蟒竄出。槍尖擦著空氣掠過陳宇耳畔,帶起的風刮得耳廓生疼,陳宇倉促側身,劍脊堪堪架住槍杆,“鐺”的一聲脆響震得他虎口發麻,長劍險些脫手。張任腕力驚人,趁勢擰轉槍杆,鐵槍如麻花般纏上劍身,竟要將長劍絞飛。陳宇急中生智,左腳尖猛踹青石板,借反作用力向後急退,同時鬆開右手,左手單握劍柄向下猛壓,才算解開這招“鎖喉纏”。未等陳宇站穩,張任已欺身而上。鐵槍在他手中似有了生命,時而直刺如驚雷,時而橫掃如裂風,槍尖每次落下都擦著陳宇衣袂,在青石板上戳出點點白痕。陳宇隻能仗著身法靈活閃避,長劍始終護在身前,卻連一次像樣的反擊都難以組織,張任的槍法太“密”,每一招都封死他所有退路,槍影如網,將他困在三丈之內。
“主公!”霍去病按捺不住就要上前,高長恭卻死死按住他的胳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再等等!張任還沒出殺招!且主公說了要公平對戰,此時乾預,反倒是辱了他!”涼亭裡的花木蘭猛地站起身,雙手攥得指節發白,甄宓連忙扶住她,卻見她眼眶通紅,目光死死釘在陳宇身上,連呼吸都忘了。
陳宇後背已被冷汗浸透,他能清晰感受到張任每一次出槍的力道,89點武力值絕非虛傳,那是在漢中戰場斬殺數十敵將練出的狠勁,每一招都帶著“同歸於儘”的決絕。又一次槍尖逼喉時,陳宇突然矮身,長劍貼著地麵橫掃,直斬張任下盤。張任猝不及防,隻能縱身躍起,卻也因此露出破綻。陳宇抓住機會,長劍直刺他腰側,卻被張任用槍杆硬生生砸偏,劍刃擦著囚服劃開一道口子,未傷皮肉。
“靖安侯的劍法,倒有幾分小聰明。”張任落地時踉蹌半步,語氣裡終於多了絲正視,“可惜,戰場之上,小聰明救不了命。”話音落,他突然變招,鐵槍不再追求密不透風,反而槍尖下垂,槍杆斜指地麵,擺出一個極怪異的姿勢。陳宇心中警鈴大作,雖不知張任為什麼突然擺出如此姿勢,可必然有深意,手中長劍連忙變換成格擋式。
果然,張任猛地向前踏一步,鐵槍突然向上挑起,槍尖如流星趕月般刺向陳宇心口。這一槍速度快得離譜,陳宇根本來不及閃避,隻能雙手握劍橫擋。“哢!”長劍被槍尖震得彎曲,陳宇整個人被巨大的力道掀飛,重重撞在訓練場的木柵欄上,喉頭一甜,一口鮮血險些噴出。
“主公!”霍去病再也按捺不住,抓起破虜槍就要衝上去,卻被陳宇抬手喝止:“彆過來!”他抹了把嘴角的血絲,重新握緊長劍,眼中非但沒有懼色,反而燃起戰意,方才那一撞,竟讓他摸清了張任“正麵回馬槍”的破綻:起手時右腳會微抬半寸,借地麵反作用力發力,且槍尖挑起時,槍杆中段會有一瞬的空擋,這半寸延遲與一瞬空擋,就是他的機會。
張任見陳宇仍要再戰,眼中閃過一絲敬佩,卻也不再留手。他再次挺槍上前,槍尖依舊下垂,右腳微抬、槍杆將挑未挑的瞬間,陳宇突然動了!他沒有後退,反而迎著槍尖衝上去,左手不躲不閃,硬按在張任槍杆中段的空擋處,掌心被槍杆上的毛刺刮得鮮血直流,卻死死扣住不讓槍杆上挑;右手長劍則貼著槍杆內側,如毒蛇吐信般直刺張任持槍的手腕!
這一招以傷換命太過凶險,張任驚得瞳孔驟縮,他若執意出槍,槍尖或許能刺中陳宇,可手腕必被長劍洞穿,沒了手腕,他再無戰力。電光火石間,張任隻能變招,手腕急轉,想將槍杆下壓避開長劍,同時左腳向前跨步,槍尾向後橫掃,想逼陳宇鬆手。
可陳宇早算到他會如此!左手借著張任下壓的力道,猛地向上一推,整個人借著反作用力騰空躍起,避開橫掃的槍尾;右手長劍順勢變刺為劈,劍刃帶著風聲直斬張任持槍的手指!張任隻覺指尖一涼,慌忙縮手,卻還是慢了半拍,三根手指的指腹被劍刃劃開,鮮血瞬間染紅槍杆,握槍的力道頓時卸了大半。
“就是現在!”陳宇落地時不顧左手掌的劇痛,雙腳在青石板上一蹬,再次撲上前。他知道張任手指受傷,握槍不穩,便故意賣個破綻,長劍直指張任胸口,引他出槍格擋。果然,張任強忍著手指疼痛,持槍橫擋,可因力道不足,槍杆擋在胸前時偏了半寸,這正是陳宇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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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猛地沉肩,避開槍尖的同時,右手長劍貼著槍杆向下滑,劍刃一轉,竟從張任腋下穿過,直刺他後腰的命門!張任察覺時已來不及,隻能猛地向前彎腰,想避開要害,可劍刃還是刺入半寸,鮮血瞬間從後腰滲出,染透了粗布囚服。
“呃!”張任痛呼一聲,手中的鐵槍再也握不住,“哐當”一聲掉在青石板上。他捂著後腰的傷口,踉蹌著後退兩步,難以置信地看著陳宇:“你竟能……看出我槍法的死穴?”
陳宇握著長劍,左手掌心的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地,每走一步,胸口的震蕩傷都傳來劇痛,可他眼神卻異常堅定:“你的槍法無懈可擊,但若非今日我以傷換近身,或許真贏不了你。”話音落,他突然欺身向前,長劍直刺張任心口,他知道張任後腰受傷,轉身閃避必慢,這一劍再無保留。
張任想躲,可後腰的劇痛讓他動作遲滯,隻能眼睜睜看著劍刃刺入心口。“噗嗤”一聲,長劍穿透胸膛,鮮血從張任嘴角溢出。他盯著陳宇,眼中沒有怨恨,隻有一絲釋然:“靖安侯……某輸的不冤……”話音未落,他的身體便直挺挺地倒在青石板上,雙目圓睜,卻再無生機。
【叮!檢測到宿主親手擊殺一名武力89的敵對三國本土關鍵武將,符合“斬殺強敵”增益條件,獲得自身武力+3的提升,已為宿主注入!當前宿主武力值:87】
陳宇拔出長劍,鮮血順著劍身滴落,在青石板上彙成一小灘暗紅。他站在原地,大口喘著粗氣,左手掌心被槍杆毛刺刮出的傷口深可見骨,鮮血仍在汩汩外流;胸口因先前撞擊柵欄的震蕩傷傳來陣陣鈍痛,連帶著後背的淤青也似有若無地抽痛,可這些疼痛都被體內突然湧動的力量蓋過——四肢百骸像是被注入了新的活力,方才廝殺時的疲憊感瞬間消散,握劍的右手也比之前穩了不少。
訓練場瞬間陷入死寂,唯有眾人急促的呼吸聲與遠處風吹木柵欄的“吱呀”聲。霍去病第一個按捺不住,大步衝上前,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陳宇,聲音裡滿是急切與後怕:“主公!您怎麼樣?左手傷得這麼重!李迅!快傳李迅來!”他看著陳宇掌心血肉模糊的傷口,又看了看地上張任冰冷的屍體,眉頭擰成一團,語氣裡帶著幾分不解與埋怨:“主公若是想提升武藝,末將隨時能陪您練!就算高將軍、袁將軍也行!何必用這麼危險的方式,跟一個階下囚以命相搏?”
高長恭與袁崇煥也圍了上來,兩人看著陳宇嘴角殘留的血絲與掌心的重傷,眼中滿是擔憂,卻也沒多說什麼,他們雖不理解陳宇的用意,但也知道此時不是追問的時候。
就在這時,涼亭裡的花木蘭早已泣不成聲,不顧腹中的沉重與陳宇身上的血跡,踉蹌著跑過來,一把撲進陳宇懷裡,聲音帶著哭腔顫抖:“夫君!你嚇死我了!剛才看著你被他逼得撞在柵欄上,我心都要跳出來了!以後再也不許這樣冒險了!你看你的手,都傷成這樣了……”她說著,伸手想去碰陳宇的左手,卻又怕碰疼他,隻能懸在半空,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下。
甄宓與麴瑤也快步跟來,甄宓看著陳宇蒼白的臉色與染血的衣衫,眼中滿是擔憂,卻隻是站在一旁,輕聲勸道:“侯主,您還是先讓李迅先生診治傷口吧,流了這麼多血,彆傷了根本。”麴瑤也連忙點頭,語氣帶著急切:“是啊侯主,傷口若是感染了就麻煩了,我這就去請李迅先生!”
陳宇拍著花木蘭的背,語氣帶著幾分虛弱卻依舊溫和:“彆哭,我沒事,隻是些皮外傷,不礙事的。”他抬頭看向麴瑤,輕輕搖頭:“不用急,讓李迅先生稍後過來便是。”隨即目光轉向地上張任的屍體,眼神複雜,輕聲道:“把張任好好安葬,按漢中大將的規格,給他立塊碑。他雖是俘虜,卻也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不能讓他死後連個體麵都沒有。”
“主公!”霍去病突然開口,語氣裡帶著幾分急切,“黑樓地下二層還關著個段煨,您該不會也是想和他對戰吧?那家夥雖是降將,卻也有幾分蠻力,若是您再像今日這般冒險……”他話沒說完,便猛地從肩頭卸下斜背的破虜槍,雙手握緊槍杆,轉身就要往黑樓方向走,“不行!末將這就去把他一槍挑殺,省得主公再為這種人冒險!”
“給我回來!”陳宇突然厲聲喝止,聲音因激動而帶著幾分沙啞,剛說完便劇烈地咳嗽起來,胸口的震蕩傷被牽扯,嘴角再次溢出一絲鮮紅的血跡。花木蘭連忙扶住他,眼中滿是心疼:“夫君!你彆激動!有話慢慢說!”
霍去病聽到陳宇的喝聲與咳嗽聲,腳步一頓,隻能停下轉身,雙手仍握著長槍,槍尖斜指地麵,看著陳宇蒼白卻堅定的臉,眼中滿是不解:“主公,您為何要攔著末將?段煨不過是個降將,留著他也沒用,殺了他還能省些麻煩,免得您再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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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緩了緩咳嗽,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眼神銳利地掃過霍去病、高長恭等人,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用意,隻是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你們記住,以後無論是在戰場上還是在俘虜營裡,遇到武將,能不殺就不殺,能俘虜的,全部給我俘虜回來,一個都不許擅自處置,必須留給我!”他頓了頓,看著眾人驚訝的神色,繼續說道:“尤其是那些有名號、有武力的武將,哪怕是降將,也絕不能輕易動手。你們若是敢違抗命令,擅自擊殺,休怪我軍法處置!”這話語氣不重,卻帶著十足的威嚴,讓霍去病等人都愣住了,他們從未見陳宇如此嚴肅地強調一件事,更從未見他用“軍法處置”來約束眾人。
霍去病看著陳宇堅定的眼神,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隻能緩緩將破虜槍重新斜背到肩頭,躬身應道:“末將……末將領命。隻是主公,您總得讓我們知道,您留著這些武將,到底是為了什麼吧?若是再像今日這般冒險,我們這些做屬下的,實在放心不下。”
陳宇看著眾人擔憂的神色,心中微動,卻還是搖了搖頭:“時機未到,等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們。你們隻需記住我的命令,好好執行便是。”他說著,身體又晃了晃,花木蘭連忙扶住他,語氣帶著急切:“夫君,您彆再硬撐了!傷口還在流血,咱們先回房讓李迅先生診治吧!”
陳宇點了點頭,在花木蘭的攙扶下,緩緩朝著臥房方向走去。日光透過雲層灑下來,落在他染血的衣衫與蒼白的臉上,也落在身後眾人複雜的神色裡——他們雖不理解陳宇的用意,卻也隻能選擇服從,隻是心中的擔憂,卻絲毫未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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