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的下邳城外,晨曦剛劃破天際,遠處的官道上便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那聲音起初還帶著幾分遙遠的模糊,轉瞬便如驚雷般逼近,塵土在晨光中翻湧,如同一道黃色的巨龍,朝著涼州軍營的方向疾馳而來。
不多時,一隊白甲鐵騎便出現在視野之中,騎士們身著白色鎧甲,甲胄上還沾著沿途奔波的塵土,連戰馬的鬃毛都被汗水浸濕,卻依舊保持著整齊的衝鋒陣型,槍尖斜指天空,在晨光下泛著冷冽的寒光。為首的四名將領格外醒目:一人身著銀甲,麵容剛毅,眉宇間透著沉穩,正是嶽飛;他身側緊隨一人,紅纓槍斜背在身後,鎧甲上的戰痕尚未擦拭,正是楊再興;稍遠些,一名將領身著亮銀甲,麵容俊美卻帶著幾分淩厲,是高長恭;最後一人鎧甲厚重,手持長刀,氣勢沉穩,乃劉牢之。
四人率領著鐵騎,徑直朝著涼州軍營衝去,馬蹄踏在地麵上,發出密集的“嗒嗒”聲,震得地麵都微微顫動。營門前的涼州守軍見此情景,連忙舉起長槍戒備,高聲喝問:“來者何人?止步!”
嶽飛勒住馬韁繩,戰馬人立而起,發出一聲嘶鳴。他翻身下馬,快步上前,聲音帶著幾分急切卻依舊沉穩:“某乃涼州嶽飛,奉靖安侯之命,率軍馳援下邳!煩請通報主公,就說嶽飛、楊再興、高長恭、劉牢之已到!”
守軍見來人竟是嶽飛,連忙放下長槍,躬身行禮:“末將見過嶽帥!末將這就去通報主公!”說罷,一名親兵快步朝著軍營深處跑去。
不多時,陳宇便帶著項羽、薛仁貴、霍去病,花木蘭與劉伯溫快步趕來。遠遠看到嶽飛等人,陳宇心中一暖,他沒想到嶽飛居然這麼快就到了。
“鵬舉!”陳宇快步上前,對著嶽飛笑道,“辛苦你們了,一路奔波,想必累壞了吧?”
嶽飛見到陳宇安然無恙,緊繃的神色終於放鬆下來,連忙躬身行禮:“末將嶽飛,參見主公!末將等得知主公在徐州可能有危險,又聽聞項將軍、薛將軍受傷,心中急切,便先率一千鬼嵬軍趕來,大軍隨後便到!”
楊再興、高長恭與劉牢之也紛紛上前,躬身行禮:“末將參見主公!”
陳宇連忙扶起眾人,目光掃過他們疲憊的麵容,心中滿是感動:“快起來!你們能趕來,我已十分欣慰。一路星夜疾馳,先去營帳歇息片刻,待會兒再細說。”“主公,末將等無礙!”楊再興直起身,聲音帶著幾分急切,“末將等聽聞曹操在徐州勢力龐大,主公身邊僅有一萬多鐵騎,還擔心您會吃虧!不知如今徐州局勢如何?項將軍、薛將軍傷勢怎樣?”
提及傷勢,項羽與薛仁貴上前一步,對著嶽飛等人拱手道:“多謝諸位兄弟掛念!我二人傷勢已有好轉,多虧華神醫診治,想來用不了多久便能痊愈。”
嶽飛點了點頭,目光轉向陳宇,語氣帶著幾分鄭重:“主公,五天前,紀綱的鎮撫司將消息傳回涼州後,整個靖安侯府都亂了,於大人與管大人第一時間趕往金城郡,將情況告知末將。末將與再興得知主公可能有危險,當即點齊五萬大軍,準備出涼州馳援。考慮到中原局勢複雜,末將還特意帶上了長恭與牢之,又讓陳慶之等人在涼州集結剩餘兵力,隨時準備出涼州下中原,與曹操決戰!”
他頓了頓,語氣帶著幾分歉意:“隻是大軍行軍速度太慢,末將實在放心不下主公,便與再興、長恭、牢之率一千鬼嵬軍先行,甩下大軍,星夜疾馳,這才在三日後趕到下邳。五萬大軍由於謙大人親率,預計還需五日才能抵達。”
陳宇聞言,心中更是感動,於謙居然也來了,嶽飛等人在前方馳援,管仲,陳慶之等人在涼州留守,整個涼州上下,都在為自己的安危擔憂。他深吸一口氣,對著眾人拱手道:“諸位的心意,某銘記在心!此次徐州之事,雖有波折,卻也算是順利,劉備兵敗逃亡,呂布西逃,關羽暫降曹操,陳宮已被處死,徐州如今已落入曹操手中。我與曹操雖有合作,卻也相互試探,暫時並無戰事。”
陳宇點了點頭,語氣帶著幾分篤定:“我已決定三日後動身返回涼州。項將軍與薛將軍的傷勢已穩定,今日軍中將士都在打包物資,清點糧草,為返程做準備。此前曹操賞了黃金萬兩、十萬石糧草、綾羅綢緞各五千匹,還有五千匹上好的青州戰馬,這些物資正在陸續裝車,難免耽誤些時間。”
“如此便好!”嶽飛、楊再興、高長恭與劉牢之四人同時鬆了口氣,緊繃的神情終於放鬆下來,隻要主公無礙,物資充足,返回涼州便無大礙。四人剛想上前與陳宇寒暄幾句,問問徐州之戰的細節,軍營遠方的官道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那馬蹄聲密集而急促,不似尋常巡邏騎兵,倒像是有大隊人馬疾馳而來。眾將紛紛轉頭望去,嶽飛麾下的一千鬼嵬軍更是瞬間調轉馬頭,長槍半舉,槍尖斜指前方,陣型絲毫不亂,周身散發出凜冽的戰意,時刻準備衝出去迎敵,這是鬼嵬軍的本能,哪怕剛經曆星夜奔襲,警惕性依舊拉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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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聲漸漸靠近,一道黑色的騎兵隊伍出現在視野之中,為首的正是身著紫色朝服的曹操,身旁跟著典韋與許褚,身後跟著一千精銳騎兵,氣勢洶洶地朝著涼州軍營趕來。很快,曹軍便在軍營外停下,曹操勒住馬韁繩,目光掃過陳宇身旁的嶽飛、楊再興等人,又看向那一千戰意凜然的鬼嵬軍,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而陳宇看著突然到訪的曹操,心中也滿是詫異,按說曹操此刻應在許昌處理政務,怎會突然率軍前來?
曹操率先翻身下馬,快步走上前,語氣帶著幾分急切:“宇,這是怎麼回事?”他目光緊緊盯著嶽飛與楊再興,又掃過那一千鬼嵬軍,顯然對這支突然出現的精銳充滿好奇。
陳宇連忙解釋:“丞相有所不知,此前狙擊劉備時,我讓人往涼州送了封信,告知麾下將領受傷的消息。嶽飛將軍擔心我在徐州有危險,便率軍前來接應。這些都是我麾下的將領:嶽飛丞相見過、這位是楊再興、高長恭、劉牢之。”他沒有說還有於謙正率領五萬大軍趕來的消息,若讓曹操知曉,怕是會誤以為自己要在徐州與他開戰,徒增變數。
曹操眼中閃過一絲明悟,隨即目光落在嶽飛與楊再興身上,又細細打量著那一千鬼嵬軍。當看到鬼嵬軍陣列整齊、連呼吸節奏都近乎一致時,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支部隊給人的感覺太過鋒芒,一千人站在一起,竟如同一人般凝聚,而每個人身上散發出的銳利,又像是能以一當千,這般精銳,即便是他麾下的虎豹騎,也未必能及。他的目光在鬼嵬軍身上停留許久,才緩緩移開,心中暗自記下這支隊伍的厲害。
陳宇見狀,對著鬼嵬軍高聲下令:“收起長槍,原地待命!”
命令剛落,一千鬼嵬軍動作整齊劃一,“唰”的一聲收起長槍,整個過程隻有槍杆歸鞘的清脆聲響,不見半分雜亂。曹操見此情景,眼中的詫異更甚,心中對陳宇的忌憚又深了幾分——能訓練出這般精銳的將領,絕非池中之物。就在此時,曹操才想起自己前來的目的,連忙說道:“宇,某此次前來,是有要事相商。方才麾下斥候發現了袁術的蹤跡,他現在帶著不到百名親信,躲在壽春城外百裡處的‘清涼廟’中,已是窮途末路,無力逃竄!此次定要將他生擒,押回許都,當著天子的麵治他僭越稱帝之罪!某想著你此前也參與討袁,便來問問你,要不要與某同去,親手擒下這逆賊?”
陳宇心中一動,袁術乃討袁聯盟的主要目標,若能親手擒下他,也算是了結了一樁大事。他當即點頭:“丞相相邀,陳某自然願意同去!”說罷,他轉身對著身後喊道,“霍去病、花木蘭,隨我率兩千鐵騎,跟隨丞相前往壽春擒拿袁術!”
“末將領命!”霍去病與花木蘭齊聲應道,眼中滿是戰意,擒拿袁術,可是大功一件。
“主公!”嶽飛突然上前一步,語氣帶著幾分急切,“讓我和再興陪你一起前往吧!還有這一千鬼嵬軍,也一同隨行!”他生怕曹操在途中對陳宇不利,雖知道質疑主公的命令不妥,卻也顧不上那麼多,主公安危,比什麼都重要。
陳宇看著嶽飛眼中的關切,心中一暖,卻還是搖了搖頭:“鵬舉的心意,我明白。隻是你們星夜疾馳趕來,早已疲憊不堪,壽春城離這裡還有幾百裡路程,來回奔波怕是吃不消。你們留在營中好好歇息,幫劉伯溫整理清點物資,做好返程的準備,待我擒回袁術,咱們便一同返回涼州。”
“末將不累!”嶽飛卻不肯讓步,語氣堅定,“主公,我與再興的體力,撐得住幾百裡路程。有我二人在身邊,也能多些保障,還請主公應允!”楊再興也連忙上前一步,對著陳宇拱手:“主公,末將也願隨行!”
陳宇望著兩人眼中不容置疑的堅定,又看了看曹操若有所思的神色,無奈地點了點頭:“罷了,那你二人便隨我一同前往。隻是途中務必注意休息,不可逞強。”
“多謝主公!”嶽飛與楊再興眼中瞬間閃過欣喜,連忙拱手應下。
曹操站在一旁,看著嶽飛、楊再興對陳宇這般關切,甚至不惜違背命令也要隨行,心中竟生出一絲羨慕,自己麾下雖也有典韋、許褚這般忠心的武將,卻少了幾分這般毫無保留的關切與默契。他輕咳一聲,打斷了幾人的對話:“宇,既然人員已定,咱們便即刻出發吧!袁術狡猾得很,若遲了,怕是會讓他再次逃脫!”“好!”陳宇點頭應道,轉身對著項羽,薛仁貴,高長恭與劉牢之吩咐,“項羽,薛將軍,長恭、牢之,軍中之事便拜托你們了。我與丞相前往壽春擒拿袁術,最多三日便回,你們務必協助劉伯溫看好軍營,莫要出亂子。”
“主公放心!末將定不負所托!”四人齊聲應道。
陳宇又叮囑了幾句物資清點的細節,才翻身上馬,與曹操並駕齊驅。嶽飛、楊再興、霍去病、花木蘭率領兩千涼州鐵騎緊隨其後,典韋、許褚則帶著一千曹軍騎兵斷後。兩隊人馬彙合在一起,朝著壽春方向疾馳而去——黑色的曹軍與玄色的涼州軍交織在一起,馬蹄揚起的塵土在官道上翻湧,如同一道洪流,朝著袁術最後的藏身之地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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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策馬走在陳宇身旁,目光時不時掃過身旁的嶽飛與那一千鬼嵬軍,語氣帶著幾分隨意:“宇,你麾下這支軍隊,名叫鬼嵬軍?戰鬥力倒是不俗。”
陳宇淡淡一笑:“不過是些常年在涼州與羌胡作戰的士兵,比不得丞相麾下的虎豹騎。”他刻意低調,不願過多暴露鬼嵬軍的實力。
曹操笑了笑,沒有再追問,心中卻已將鬼嵬軍的名字記下,日後若與陳宇為敵,這支隊伍,定是最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