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叔連忙應下,“吉野先生,請往這邊走!”
等吉野一護離開,房門外就隻剩下蘇微微和蘇以辰兩人了。
蘇以辰轉身看向蘇微微。
“蘇微微,我們談談。”蘇以辰率先開口道。
蘇微微頷首,“可以。但現在不行。”
蘇以辰一愣,“為什麼?”
“我困了。”蘇微微隨手掏出一個東西塞給他,“東西給回你。”
蘇以辰還沒反應過來,房門就被關上了。
他低頭一看,發現是一個女式粉餅盒。
蘇以辰:“???”
什麼意思?蘇微微為什麼給他一個粉餅盒?他又用不上女人的化妝品!
然而,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粉餅盒有被撬開的細微痕跡。
蘇以辰立馬回房,用工具撬開粉餅盒,果然在裡麵看到了一張小小的紙條。
他打開紙條一看,激動得手指發顫,“真的是武器設計圖!”
與興奮激昂的他不一樣,蘇微微早已躺到床上,進入夢鄉。
第二天,蘇微微醒來下樓的時候,蘇以辰已經在餐桌旁吃早餐了。
今日抽取人設為——人前溫柔甜美可愛,人後心狠手辣的綠茶大小姐!
“哥哥,早上好~!”蘇微微笑容甜美地走近他,“哥哥,你一大早就喝咖啡啊,會不會很苦呀?”
蘇以辰:“習慣了。”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哥哥真厲害。”蘇微微等身體完成人設舉動後,立馬坐到一邊的椅子上裝啞巴。
這該死的道具效果,真特麼讓人社死!
蘇以辰沒有發現不對勁,隻是對她說,“吃完早餐去書房,我有話和你說。”
“好的呢,哥哥。”
蘇以辰:“……”
總覺得這一聲“哥哥”叫的他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
早餐後,兩人進了書房。
“微微,你在被二叔領養前是住在哪兒的?”蘇以辰決定旁敲側擊。
蘇微微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在蘇以辰麵前,“哥哥是懷疑我彆有用心嗎?”
蘇以辰假笑著說,“微微,我隻是想關心你。”
“哥哥,我好感動,你是除了爸爸之外最關心我的人了!”蘇微微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清楚知道他在懷疑她的身份。
他不想打草驚蛇,所以才這麼試探著。
但是,她來到這裡不是為了和蘇以辰相愛相殺的。
所以,她單刀直入地說:“我不是任何人、任何組織派到蘇家的內奸。爸爸給了我一個家,所以我想保護哥哥,保護爸爸,保護這個家。雖然我會的東西很多,但是哥哥,我不會傷害你的。”
蘇以辰還是不相信。
但是,在看到蘇微微真誠的表情,特彆是那一雙澄澈的紫眸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時,他根本生不出一絲惡意來。
“這個事先不談。”蘇以辰不知道怎麼回應,乾脆轉移話題,“現在先談談怎麼把這個圖送回吉野一護手裡。”
蘇微微:“???”
她茫然不解,“你不是剛從他那兒偷出來了嗎?怎麼又要把東西送回去?”
“正因為已經知道東西是什麼,所以才要送回去,而且還得是我親自送回去。”蘇以辰道。
這話說得蘇微微更加不解了,“所以,哥哥,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想陰吉野一護一把。”蘇以辰放在桌麵上的雙手合十,“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
蘇微微問,“你想我怎麼幫你?”
“現在蘇家門外有吉野一護的人守著,我不方便出門。你去引開吉野一護的視線,三個小時就行。”蘇以辰道。
蘇微微沒有猶豫,當即應下:“可以。”
蘇以辰狐疑地看著她,“你有把握?”
“我可以邀請他去逛一逛畫廊。”蘇微微想到那張小紙條上的內容,勾起唇角,“不然,給他看看我的畫,他說不定就會感興趣了。”
蘇以辰:“?”
蘇以辰不解,但他不打算追根究底。
蘇微微說要幫他,轉身就出了門。
但沒過一會兒,她又回來了,並且告訴蘇以辰,她半個小時後和吉野一護去逛畫廊。
蘇以辰:“???”
不是,效率這麼高的嗎?!
蘇微微說:“吉野一護派了人在外麵監視,我直接找上去,讓他們轉達消息。”
瞧著對方一派輕鬆的樣子,他強忍下好奇心,隻是點頭說:“好,我一個小時後出門。”
“二小姐,外麵有一位小客人說要見您。”
這時,鐘叔彙報道。
小客人?
蘇微微忽然想起昨天叮囑黑蜂團少年要過來找她道歉的事。
“差點忘了他們。”她對鐘叔道,“把他們請進來吧,順便泡一壺茶,準備一些點心送過來。”
鐘叔點頭應聲,“好的,二小姐。”
很快,蘇以辰就看到鐘叔帶進來兩個渾身臟兮兮的少年,一人臉上有條刀疤,一人留著一條長辮。
蘇以辰:“???”
蘇微微奇奇怪怪的,她認識的人都奇奇怪怪的。
“蘇小姐,對不起!我們做錯了事!不應該搶您的包!”留著長辮子的少年兩手捧著一個手挎包,遞到蘇微微麵前,低頭大聲說,“這個包還給您!我們願意接受懲罰!”
蘇微微糾正道,“不是不應該搶我的包,是不應該當街搶劫。”
然而,兩個少年沉默著,沒有回話。
在這個亂世裡,他們這些孤兒根本沒法通過正常渠道賺錢,要他們不去偷不去搶不去乞討,根本掙不到一分錢。
“就算要搶,也要晚上搶,在小巷子裡搶,專逮沒有背景的惡人搶,比如喝酒就打老婆的酒鬼,為了賭賣兒賣女的賭鬼,欺負女人的好色鬼……你們要是能搶這些人的錢,能養活自己不說,還能伸張正義了,完美!”蘇微微大喘氣地補充道。
兩個少年:“……”
在一旁表麵看報紙,實則偷聽的蘇以辰:“……”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樣子。
“你的聲音……”留著長辮子的少年回想了一下,瞪大眼驚詫道,“你是昨天那個……”
但他話還沒說完,旁邊的刀疤少年就已經拽住他的胳膊,低聲警告道:“閉嘴!”
“放心,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蘇微微兩手一拍,一臉期待地笑問,“不如我給你們安排一個工作吧?”
“你想讓我們乾什麼?”少年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而是問了這個問題。
“放心,不會讓你們做喪儘天良的壞事哦。”蘇微微麵上笑眯眯的,“我可是一個好人呢~。”
兩個少年麵麵相覷。
“鐘叔,拿五塊大洋和一盒糕點給他們帶走。”蘇微微交代完後,再次看向他們,“我給你們時間考慮,但不要太久哦~。”
鐘叔送走兩個少年後,蘇微微上樓回房,更衣化妝。
出房門的時候,她看見已經穿了一身仆從打扮的蘇以辰。
蘇微微上前,抬手幫他整理衣領,“哥哥,早去早回。”
蘇以辰點頭,“好。”
蘇微微走出門,看到門外正停著一輛軍用小轎車。
司機下車給她開車。
“早上好,蘇小姐。”今天的吉野一護沒有穿軍裝,而是穿了一身西裝,頭上抹了發油。
標準刻板印象中的小島國人。
蘇微微彎眉一笑,“你好,吉野先生。”
吉野一護受寵若驚。
畢竟從見到蘇微微開始,她不是對他橫眉豎眼,就是對他冷言冷語,這還是她第一次對他綻放笑容。
“吉野先生,你真的能帶我去羅琳畫廊嗎?聽說要去那裡得提前預約,現在號都排到一個月之後了……”蘇微微好奇問道。
“當然。”
吉野一護明白她是為了去羅琳畫廊才給自己好臉色。
不過,他絲毫不生氣,還非常樂意在她麵前展示自己的能力,說:“我和羅琳畫廊的老板認識,即便沒有預約,說一聲便能進去看畫!”
“那真是太好了!”蘇微微臉上的笑容頓時更加燦爛起來。
羅琳畫廊是一個申城人開的畫廊。
裡麵擺放的畫都是從國外帶來的名畫,不對外售票,隻接受內部預約。
隻是,相較於普普通通的賞畫,能進入羅琳畫廊更是彰顯身份的一種象征。
半個小時後,小轎車到達羅琳畫廊門口。
吉野一護下車後,親自給蘇微微開車門。
蘇微微從容接受。
“吉野先生,沒想到您會大駕光臨!”這時,一個頂著啤酒肚,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走近。
吉野一護微揚下巴,淡淡道:“盧經理,我今天是陪蘇小姐來賞畫的,雖說你這兒需要預約才能進去,但今天可不可以賣我一個麵子?”
盧經理連忙點頭哈腰,“那肯定可以啊!吉野先生、蘇小姐,你們請!有你們這樣的貴客登門,真是令畫廊蓬蓽生輝啊!”
吉野一護趁機對蘇微微伸出手,“蘇小姐,請。”
蘇微微心裡升起煩躁,麵上的笑容卻越發溫柔甜美,“好的,吉野先生。”
說著,她伸手挽住對方的胳膊。
與此同時,她忍不住在腦子裡想象著怎麼揪著他的胳膊將他弄死千百次。
不過,腦子裡想的再精彩,她也沒有表露半分。
在蘇微微忍著惡心和吉野一護逛畫廊的時候,蘇以辰也順利離開蘇家,來到了一家定製服裝店。
他通過對暗號後,被邀請到了店裡間。
一進裡間,蘇以辰就看到了紅國軍在申城的秘密聯絡人——夜鷗。
“鷗先生,這是我從吉野一護那裡偷來的武器設計圖圖。”他將紙條上交。
夜鷗立馬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