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小雲一醒來便看到了正在餐桌旁吃早飯的周衛陽。
周衛陽瞥了她一眼,“坐下,邊吃邊說。”
周小雲頭皮發麻,“哥,怎麼還翻舊賬呢?”
“你必須給我說清楚!”
周衛陽一臉嚴肅,“你有沒有想過這事兒有多危險?!馬長海喝了酒,腦子不清醒,萬一發瘋反擊,你們打得過他?就算他沒有反擊,萬一被你們打暈了,在外麵凍死了,怎麼辦?!”
周小雲完全沒想到這一茬。
這時候被點醒,她也忍不住後怕地咽了下口水。
“我、我沒想這麼多啊!”
周小雲坐到桌邊,委屈巴巴地告狀,“是馬長海那個陳世美竟然想一腳踏兩船,我才揍他的啊!”
周衛陽蹙眉,“他一腳踏兩船?怎麼回事?”
“是微微跟我說的!”周小雲連忙將蘇微微看出馬長海是個渣男的事全盤托出。
包括蘇微微教的,怎麼看出一個男人是否言不由衷的幾種辦法。
周衛陽聞言,若有所思。
一見他這個表情,周小雲心裡一緊,連忙道:“哥,這事兒是我提議的,微微沒有錯!你可彆找她的茬!”
周衛陽無語,“我是那種和小姑娘計較的人嗎?”
“不是!”周小雲搖了搖頭。
“等會兒你讓蘇同誌過來一趟,我有事要問她。”
“你不是說你不是那種和小姑娘計較的人嗎?!”
“我有正事找她幫忙,不是找她麻煩。”
“真的?”
“……還不去!”
周小雲扭頭就跑出門,去知青點找蘇微微。
蘇微微也在吃早飯。
“你哥找我幫忙?幫什麼忙?”她嘴上這麼問著,但腿已經站了起來,“走吧。”
很快,周小雲帶蘇微微回到家。
“蘇同誌。坐下談。”
周衛陽遞過去一個煮雞蛋,“聽說你教過小雲怎麼分辨一個人是不是在說謊?能不能詳細說給我聽聽?”
蘇微微:“我已經吃過早飯了。”
“那就再吃點。就當是我請你幫忙的報酬。”
蘇微微聞言,也不再推拒。
她一邊把玩著手上的煮雞蛋,一邊斟酌著用詞,說:“這是我在書上看到的一種方法,根據一個人的表情、動作、語氣來判斷對方的想法。”
聞言,周衛陽似懂非懂。
蘇微微又道,“我拿一個書上的案例來說,一個殺人犯在犯罪時,能從犯罪現場裡推斷出很多隱藏信息,比如對方的性彆、身高、從事什麼工作、性格、習慣等等……”
“等一下!”周衛陽立馬喊住她,“你是說,光看一下犯罪現場就能知道這麼多事?連男女身高都能知道?”
他覺得不可思議,也忍不住質疑。
“當然。”蘇微微絲毫沒有被打斷話語的不悅,反倒有條不紊地提出例證。
“比如,你用刀子殺人時和我用刀子殺人時,是完全不同的吧?
你很高,力氣大,可以和一個男人正麵拚殺,但我是一個姑娘家,想要把人殺死就得想法子,或者先給對方下藥,又或者繞後,趁其不備再一擊斃命。
這時候,我給死者造成的傷口和你給死者造成的傷口是完全不同的!而且,犯罪現場也會由於死者的掙紮而有所不同。”
聞言,周衛陽醍醐灌頂。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