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力氣該也漲一漲了。
雖然這麼個分食法比不上吃了一整顆大力丸的王延光力氣大,但總比普通人的力氣大一些。
不然,這一路逃難多辛苦啊!
一頓晚飯,不僅有肉有菜,還能吃飽飯,一家人吃的非常滿足。
之後的一晚,依然是輪流守夜。
第二天一早,王延宗正要去河邊取籠,蘇微微卻喊住他,“帶上小春去。”
王延宗懵逼,“啊?小春又乾不了活兒,帶她去乾啥?”
“讓你乾啥就乾啥,哪兒來那麼多問題!?”蘇微微拉長臉瞪了他一眼,扭頭衝小春笑的溫和,“小春啊,陪你二叔去一趟河邊吧。奶還想喝魚湯,配個餅子當早飯肯定好吃,你替奶去看看籠子裡有沒有魚?”
睡眼惺忪的小春一聽到有好吃的,眼睛都亮了,“魚湯!魚!小春想喝魚湯!”
蘇微微摸了摸她的小腦瓜,“牽著你二叔的手,去河邊把魚帶回來。”
小春立馬牽起王延宗的手,仰頭催促說,“二叔二叔,我們快走!不然大魚待會兒跑了咋辦!”
一頭霧水的王延宗被拉著跑。
但沒一會兒,王延宗就一手提著地籠,一手夾著小春跑了回來。
他興奮得眼睛放光,“娘!真被您說中了!籠子裡有魚!好大的魚!!還有好幾條呢!!”
蘇微微扭頭招呼起來,“老三、老四,去宰魚;小竹,拿一條魚去燉湯配餅子當早飯;老二,去洗地籠。”
小春高高地舉起手,“奶!我要做什麼?”
“我們小春可是大功臣!說想吃魚,你二叔就撈到了這麼多魚!”蘇微微笑得更加和藹了,“等會兒你陪著奶做臘魚,等做成後,第一條臘魚就獎勵給咱們小春,好不好?”
“好好好!到時候小春請家裡所有人吃臘魚!”小春立馬歡欣雀躍道。
一聽小春這話,幾個本來心裡還犯嘀咕,覺得蘇微微偏心的叔叔頓時汗顏窘迫。
等吃完早飯,蘇微微也把幾條大魚醃製上了,便招呼著一家子趕緊上路。
之後的幾天,蘇微微有事沒事就叫四兄弟帶著小春四處轉。
如今幾次後,四兄弟也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作為小春的親爹,王延光嚇壞了。
他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找到蘇微微,結結巴巴地說,“娘,小春、小春她是不是中邪了?”
蘇微微:“……?”
她有時候真的很難理解王延光是怎麼思考的。
如果是王延宗、王延耀或者是王延祖,隻會想著小春是個福星,說什麼就有什麼,而王延光居然懷疑小春中邪了?
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說王延光是父母心還是蠢。
不過轉念一想,王延光也算是四兄弟裡麵最聽話,心思最乾淨的一個,蘇微微心裡便多了一分耐心。
她道,“放心吧,小春是被神仙眷顧的小福星,不是什麼邪魔入體。不過這事兒不宜聲張,小心讓彆人聽說了會打小春的主意。”
王延光一聽,連忙點頭說,“我明白了!我誰都不說!一定好好保護小春!”
等驢病好後,板車便換了它來拉。
蘇微微使喚起王延光來更是毫不手軟。
為了讓他成為保衛家裡人的主要戰鬥力,她親自帶人進林子裡打獵物。
他準頭不行,但可以提著大刀衝上去砍。
隻是,出現在官道旁的林子裡多是一些野雞之類,聽見動靜就跑得飛快的野物,所以王延光努力了好幾天都沒抓到一隻獵物。
蘇微微看著無語了,默默修正王延光對於家裡的定位——隻能做“守護者”,不能做“進攻者”的坦克。
很快,他們到達了往南的第一個城池。
隨著戰亂將至的消息傳開,有不少逃難的人齊聚在此,城門口排著一條長長的隊伍,一望眼望去甚至看不到尾。
蘇微微果斷在此紮營。
途經好幾個鎮子時,蘇微微都會進去采購一番,很快就將長途跋涉的裝備買齊了。
牛頭村是一個小村子,臨近的鎮子也是做小生意的,根本沒法滿足蘇微微之前的采購需求,所以她才選擇在路上邊走邊買。
“地籠就不用放了,聚集在城外的人這麼多,說不定魚沒抓到地籠也被人搶走了。
這幾天,你們兄弟分成兩組,老大和老四一組,老二和老三一組,輪流排隊進城打聽消息,比如戰情、糧價或者南遷的消息。”
蘇微微一邊細心交代著,一邊將一貫錢拆下來分裝到四個荷包裡,發給四兄弟。
四人聽聞,麵上露出歡喜的表情來。
王延祖掂著荷包,興奮不已,又生怕彆人發現他有錢來搶,便生生壓下音量,問:“娘,這裡一共有多少錢啊?”
“每人都有五十個銅板。”蘇微微道。
聞言,四人都是瞪大了眼。
從小到大,他們還從沒拿到過這麼多的錢呢!
哪怕是王延耀,在交了束脩後,也窮得兜裡隻有十個銅板,哪兒像現在,每人都有五十個銅板呢!
蘇微微又道,“你們都已經是大人了,自然得有自己的小金庫,錢已經給你們了,至於要不要花、怎麼花都由你們自己做主,但花完之後,我可不會再給了。”
四兄弟一聽,心裡想:哪怕不會再給也夠了!
之後,由王延宗和王延耀先進城打探情報,而其他人準備晚飯。
雖然不用去下籠抓魚,但要乾的活兒一點也不少,紮帳篷,撿柴火,規整東西,喂驢,洗米做飯……活兒不重,但極為細碎。
彆說幾個大人,就連小春都被指揮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