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宜帝一臉為難地看了看齊暮辰,又看了看男子,歎了一口氣,“皇叔,你這樣讓朕很難做!你是朕的長輩,而施家又是朕的愛卿,這這這……”
“嗬嗬……”
齊暮辰搖頭失笑。
他抬眸深深看了齊宜帝一眼,“皇上心中早有決斷,不是嗎?又何必裝模作樣。”
齊宜帝的神色一僵。
但這一出戲,是一定要演下去的。
齊宜帝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說:“雖說朕相信皇叔不是濫殺之人,但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所以此事還是應該交給京兆府調查吧!”
此言一出,在場一片寂靜。
眾人表情各異。
“來人,將攝政王押下去。”齊宜帝見無人響應,聲音一沉,喝令道。
京兆尹立馬上前聽命。
隻是,當侍衛圍上前時,蘭妃開口了。
她說,“攝政王涉嫌殺人,而攝政王妃也在現場,人也可能是她殺的,他們夫妻倆兒應該一起押去京兆府。”
齊暮辰冷聲諷刺,“你知道砍下一個人的頭顱需要多大的力度嗎?就算是一刀砍斷女人的脖子,比如你的脖子,也是需要孔武有力的屠夫雙手持斧,一砍而下。而你,卻在懷疑一個身懷六甲的弱女子能一刀將人的頭顱砍下?”
說這話的時候,他直勾勾地盯著蘭妃的脖子,仿佛在腦子裡模擬怎麼砍掉她的腦袋。
蘭妃被他的眼神嚇得瑟瑟發抖,躲在齊宜帝身後,不敢出聲了。
齊暮辰陰沉的視線落在了齊宜帝的身上,警告道:“皇上,王妃肚子裡的孩子出生後還要叫你一聲皇兄的。”
齊宜帝沉默了一下,“……王妃一個弱女子的確不可能與此事有關。來人,將王妃安全地送回府中。”
蘭妃不甘心就這樣放過蘇微微,忍不住扯他的龍袍。
但是,齊宜帝卻沒理會她。
之後,齊暮辰被押進京兆府大牢,而蘇微微被送回攝政王府。
“王妃,門外有禁衛軍值守,我們出不去!”小溪去門外試探後,回來稟報蘇微微。
蘇微微早有所料,“果然……看來,蘭妃是有心算計,齊宜帝是蓄謀已久。”
原以為是江芷蘭給她設陷阱,沒想到齊宜帝才是那隻黃雀。
他是算準了齊暮辰會救她,所以將計就計,用當眾殺人為由,將齊暮辰收押。
那麼,他將蘭妃收入後宮,恐怕也不隻是因為中了道具效果。
果然,能做皇帝的人,怎麼可能簡單?
“姐姐……姐姐……”
忽然,門外傳來了呼喊聲。
蘇微微一怔。
“這是……”她反應過來,“是蘇焰的聲音?”
對了,蘇焰被送去禁衛軍的軍營中訓練。
而如今攝政王府被禁衛軍監守,他是有可能混進來的。
小溪悄悄出去,把蘇焰帶了進來。
“姐姐!”蘇焰上下打量蘇微微,“你沒事吧?”
蘇微微搖了搖頭,“你……結實了很多,看起來像長大了。”
如今的蘇焰已經不是舊日的蘇焰了。
曾幾何時,他以為文國公府覆滅,每日都憋著一股勁兒訓練、變強,心智迅速成熟。
“爹娘都不在了,我自然要撐起來。”蘇焰苦笑道。
蘇微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