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茶果收了當然不能直接錘了,想要讓它出油還有後麵一係列的工藝。
既然山上的油茶果沒人要,對他來那是個好機會啊!
何明風當機立斷:“三哥,等忙完秋收,你一定要帶我上山啊!”
何三郎還以為何明風想去山上玩,頓時拍拍胸脯:“包在你三哥身上。”
小五太可憐了,之前是個傻的,從來都沒上山玩過。
……
第二天天蒙蒙亮,何三郎就把灑油茶粕泡出來的水這事兒告訴了何有田和何大郎。
何大郎現在和何三郎一樣,是無條件相信何明風的。
何有田倒是有些半信半疑。
“這玩意真能趕螞蝗?”
張氏也在一邊收拾起床了。
聽到自己夫君說的話,頓時不冷不熱道:“真的假的試試不就知道了。”
她現在眼瞅著,自己夫君都快四十的人了,還是個糊塗蛋。
還沒人家小五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拎得清楚。
想到這裡,張氏就氣的心肝疼。
冷哼了一聲就轉身出去了。
留下何有田一個人像是個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大郎,三郎,你們娘這兩天是咋了?”
走在去水田的路上,何有田悶悶道:“怎麼氣性這麼大?”
“爹,娘是氣你站在小叔那頭。”
何三郎快人快語。
何有田一臉鬱悶:“可是有業是我們兄弟幾個最小的,他平日裡又是讀書人,不乾農活。”
“咱們多替他乾點怎麼了?以後他念書念出來,咱們也跟著沾光呢。”
何三郎被自己爹氣個半死。
“沾光沾光,這都多少年了,咱沾啥光了?”
何三郎嗆道。
何三郎想了想何明風對他說的那些話,有模有樣地轉述給何有田。
“爹,你拿人家當兄弟,掏心掏肺的,但是人家拿你當兄弟嗎?”
何三郎說的苦口婆心。
何有田不以為意:“咋就不當我是兄弟了,我們打斷了骨頭連著筋,是親兄弟。”
說著何有田還試圖爭取何大郎的支持:“大郎,你看,你和三郎就像我和你小叔一樣。”
“那都是親兄弟,以後有事要互相幫襯。”
何大郎低著頭,悶悶地不說話。
何三郎無語望天。
他和他爹說不清楚。
他選擇閉嘴。
何有田看到倆兒子都不說話了,臉上露出一絲滿意地笑容。
看來兩個兒子在聽他的說服之下,懂得了手足之情的可貴。
真好。
三人走到自家水田邊,把油茶粕浸出的溶液按照何明風說的分量,均勻地灑到了自家的水田裡。
然後三人又折返回家了。
等天色大亮了,眾人吃過早飯,又來到了水田邊。
打算收稻子。
農家是不吃早飯的。
現在吃早飯是為了身上更有力氣乾活。
這也算是秋收時節和平常不太一樣的地方。
雖然也是吃的稀的,喝的糊糊,但是好歹也算是混了個水飽。
水田之上,水稻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金黃的光澤。
微風拂過,稻穗輕輕擺動,泛起層層金色的漣漪。
整個石塘村都是一幅豐收的景象。
昨天夜裡,陳氏還給何明風講了個故事。
古時候,人間本來是沒有稻穀的。
多虧了一條聰明的天狗,從天上粘了一身穀粒來到人間。
可惜它過天河的時候,身上的稻穀全被洪水衝走了,唯獨高高翹起的尾巴上還剩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