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風停住了腳步,也拉住了何三郎。
不動聲色地笑了笑:“這位大哥,我們賣的是小孩愛吃的玩意。”
“山裡紅外麵裹了層糖殼子,叫糖葫蘆。”
一個大漢摸了摸下巴:“這東西聽著新鮮,我還沒吃過。”
“多少錢一串?”
何三郎說道:“十文錢。”
那大漢點點頭:“給我們兄弟來兩串。”
說著他就從兜裡摸出二十文錢來。
何明風取下兩根糖葫蘆,走到兩個漢子身邊遞給他們。
在走近院門口的時候,何明風頓時聽到了院子裡麵一陣人聲鼎沸。
夾雜著許多人的激動的吼聲。
“大大大!”
“小小小!”
“草,我又猜錯了!”
還伴隨著一陣嘩啦啦的聲音。
這是搖骰子的聲音。
何明風瞬間懂了。
這是一個地下賭場!
難為這夥賭徒在這個小胡同裡找了一個這麼不起眼的院子。
還派了倆人守門。
看著這倆人剛剛謹慎的樣子,估摸著大盛朝也是不允許開設賭場的。
何明風麵上還是一片懵懂,把糖葫蘆遞給了倆人,然後轉身就往何三郎身邊走去。
倆人紛紛咬了一口,頓時眼睛亮了。
嘿,你彆說,這叫糖葫蘆的東西還怪好吃的。
“小孩,你剩下的,都給我包起來吧。”
最開始說話的大漢擦了擦嘴邊的糖渣子,對何明風說道。
何明風立刻把剩下的也都給了這兩個人,拿好錢然後拉著何三郎離開了。
“三哥,咱們快點走。”
何明風壓低了聲音。
何三郎還有些莫名其,等何明風拉著何三郎從胡同裡麵走出來,才對何三郎說道:“剛剛那倆人是守賭場大門的。”
何三郎立刻就明白了,頓時後知後覺嚇了一跳。
“賭……賭場?”
“嗯。”
“咱們快些回去吧。”
賭場這東西從古至今都複雜的很,何明風是不打算摻和一點兒的。
兩個人又回到了秋社擺攤的地方。
套圈的東西已經都擺不齊一場了。
於是何錦花他們也不擺了,開始收拾了。
正好,何明風也回來了。
幾個人收拾一番,就趕緊往回走。
何明風猜今天老宅估計是不會給他們幾個留飯的,於是路上還打包了兩包包子。
打算拿回去吃。
緊趕慢趕,終於在太陽落山前趕回了家中。
一回到家,何明風就聽說何四郎生病了。
“生病了?咋回事?”
張氏在家憋了半天,好不容易等陳氏回來,就連忙來三房串門了。
陳氏拿出陳大舅從山裡帶來的曬乾的瓜子招待她。
張氏也沒客氣,坐在小板凳上,一邊嗑瓜子一邊說道。
“不知道咋回事,聽說夜裡四郎大叫了一聲,回來就嚇得瑟瑟發抖。”
“問他咋了他也不說,可把老二媳婦給急的。”
“找來一個跳大神的婆子,給叫魂叫了半天,這才安穩下來,聽說剛剛才睡下。”
何明風:“……”
咳咳咳,不會是他放的那個稻草人把何四郎嚇到了吧?
何四郎看著也是個精明人,咋做出來的事兒這麼蠢……
何明風連忙趁著張氏和陳氏聊天的功夫,躡手躡腳地去夾道,把那個稻草人拖了出來。
扔到自家堆雜物的屋裡麵了。
何明風又回到房中,招呼何大郎、何三郎和張氏一起吃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