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何明風的話,張東為的腳步頓時一滯。
然後瞬間又往前走快了幾步。
李大喬立刻對身邊的另一個人使了個眼色。
那衙役會意,馬上上前幾步。
伸手攔住了張東為。
“站住。”
張東為臉上的表情都快掛不住了。
他轉頭對著何明風怒視一眼,然後又看向攔住他的官差。
“這是何意?”
張東為怒道:“我之前可沒在他們聚賢酒樓吃飯,不過是聽到動靜過來看看熱鬨罷了。”
“和我有什麼相乾,憑什麼不讓我走?”
何明風挑了挑眉:“張老爺,你真的能確定,這事兒和你沒關係?”
張東為心頓時一顫。
身邊的眾食客聽到何明風的話,不由得有些茫然。
“這小子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在聚賢酒樓出的事兒嗎?和東盛酒樓有啥關係啊?”
眾食客不由得大眼瞪小眼,有些茫然。
“你這小子,血口噴人,我……”
張東為剛想怒斥何明風幾句,忽然,方老大夫顫顫巍巍站起了身子。
開口了:“大喬啊,這確實是草烏中毒。”
方老大夫雖然看著老態龍鐘的,但是手上行動卻還是很迅速,
從一旁的醫箱裡拿出幾根銀針。
朝著年輕人的內關、足三裡、中脘三個穴位紮去。
眾食客聽到了,不由得麵麵相覷。
“草烏中毒?這……聚賢酒樓也沒有草烏做的菜啊。”
“若說起來,隔壁的東盛酒樓才有用草烏做的菜吧,我還吃過呢。”
“可是東盛酒樓家的草烏燉肉從未出過問題啊,今日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頓時覺得十分迷茫。
之前鬨事的中年人臉色已經有些隱隱發白了。
方老大夫紮了幾針後,年輕人的氣色頓時稍微好看了一些。
方老大夫立刻開了一副藥:“這是四逆湯加味,專門針對草烏中毒導致的陽氣衰微、陰寒內盛等嚴重情況。”
“以附子為君藥,回陽救逆。”
鄭鬆皺了皺眉:“方老大夫,這附子……似乎和草烏是差不多的東西。”
“藥裡放這個沒問題嗎?”
方老大夫笑著搖了搖頭:“雖其與烏頭雖類似,但經過合理配伍和炮製,可起到以毒攻毒、溫陽散寒的作用。”
鄭鬆頓時點了點頭,見一旁鬨事的中年人還在愣神,像是沒聽到方老大夫的話似的。
於是開口吩咐跑堂的小李。
“小李子,快去鎮上的藥館抓藥,熬來給這位兄弟。”
小李子立刻答應下來,收好方子拔腿就跑。
鄭榭這時候來了精神,直直地盯著鬨事的中年人:“這位大叔,你剛剛不是說是因為吃了我家的東西中毒了嗎?”
“我家可並沒有任何和草烏相關的東西!”
“這次,你要怎麼解釋?”
中年人頓時汗流浹背了。
“這個,這個……許是,許是……”
看著一眾食客的眼神,加上幾個衙役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中年人話都說不利索了。
方老大夫喟歎一聲:“還好來的路上,剛剛出去抓藥的小李和我說過了。”
“有人猜出來了是草烏中毒,讓老夫先有了大概的了解。”
說著方老大夫麵容肅穆地看著中毒的年輕人:“萬幸這次中毒情況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