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不由得紛紛搖頭。
“張山義,你這是喝多了吧!”
另一個書生立刻跳出來拆台,一臉嗤笑:“還‘檀郎醉擁芙蓉軟’呢!”
“就你這水平,還想‘醉擁芙蓉軟’?”
“我看你是癡人說夢吧!”
“就是!”
其他人紛紛跟著附和,另一個書生嘴巴更毒:“我看不是癡人說夢。”
“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哈哈哈哈哈!”
眾人頓時哄堂大笑起來。
張姓書生頓時一臉尷尬,隻得悻悻然坐了下來。
然後他不服氣道:“你們誰寫的好,倒是拿出來讓我看看!”
“我來!”
一個書生又站了出來。
他沉思一會兒,等眾人都開始催促他了。
他才施施然開口道:“才唱陽關腸已斷,淚濕青衫,猶恨天涯遠。”
“妾似浮萍君似雁,江湖何處長相見?”
“暮雨朝雲終是幻,繡被香消,冷落芙蓉院。”
“縱使相逢應不辨,鬢邊霜雪眉頭怨。”
還未等其他書生發表點評,隻見台上的如煙微微搖了搖頭。
“這位公子,你這首詞雖說不錯,但小女子此曲……並沒有如此哀傷。”
“你的詞和小女子的曲意不合。”
那書生頓時臉都綠了。
這首詞本是他自己私下所作,現在拿出來當場改改便用了。
沒想到……被打臉了。
其他書生頓時也縮了縮脖子。
呃……
其實他們做的也都是這種閨中哀怨之詞……
怎麼會呢?
如煙一個困在青樓又有才華的女子,怎麼會做出不哀怨的曲子呢?
她所作的應該都是哀怨纏綿的曲子才對啊!
眾書生實在想不明白。
但是也不想當眾被如煙打臉。
因此如煙再次問有誰想說一下自己的填詞的時候,後麵幾個書生都有些退縮了。
他們做的詞……也都是這種堆砌閨怨的……
“諸位,既然做了不妨就都拿出來吧。”
何明風在站台上靠著一根台柱,懶洋洋地說道:“選不選是如煙姑娘的事兒。”
“幾位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至於連拿出來給大家看看都不敢吧?”
何明風這麼一刺激,喝了幾杯貓尿的眾人頓時都上頭了。
“誰說我不敢的?”
“怎麼不敢了,我來說我的!”
幾個人七嘴八舌亂哄哄地說了一氣。
無非都是些閨怨之作。
如煙一直搖頭。
“這詞非我曲意。”
“這首也是,與曲意不合。”
最後,實在有個書生忍不住了,連忙問道:“如煙姑娘,你總說曲意,曲意的。”
“那姑娘你這首曲子的曲意到底是什麼,跟我們講講唄?”
“這樣我們所作之詞也不至於太跑偏了……”
如煙聽後頓時莞爾:“小女子本就是想尋一真正有才華的才子。”
“那他自然應該能聽懂小女子的曲意,”說著如煙掃了一眼剛剛說話的那個書生:“若是這都要小女子挑明了說,那此事還有何意義呢?”
“這……”
那站出來的額書生頓時鬨了個大紅臉。
訥訥地又重新坐下來了。
如煙又重新看向豬頭男和紈絝公子兩人。
兩個人頓時倍感壓力。
紈絝公子扇了扇風,掃了一眼自己與身邊的人,頓時顧左右而言他。
“嗯?福生這臭小子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