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陳先是敲了兩下梆子。
又敲了一下鑼。
“二更已到,關門閉窗!早睡早起,平安吉祥!”
大陳打著哈欠喊著號子。
縣學是個封閉的環境,外麵打更的更夫進不來。
就由他代替打更了,也算是給眾學子報個時間。
聽到大陳打更之後,不少挑燈夜讀的學子就紛紛熄滅了自己的燭火。
打算睡下了。
大陳一邊睡眼朦朧地哈欠連天,一邊往縣學西北角走去。
“大陳!”
忽然間,路邊一抹黑乎乎的身影動了動。
“啊——!”
大陳被嚇了一跳!
手裡的紙燈籠差點一下子扔到地上去!
“什麼人?!”
大陳又驚又懼,發著顫音喊出了聲。
“彆喊,彆喊,是我!”
“張文遠!縣學的生員!”
大陳聽這聲音確實有幾分熟悉。
頓時瞪大了眼睛,往一旁那抹黑乎乎的身影看了看。
果然是個書生打扮的人!
“哎喲,張秀才,你這是要嚇死我啊!”
大陳趕緊撫了撫胸口。
“我這身子骨,又要白日看門,又要夜裡巡更。”
大陳情緒一下子上來了,頓時開始抱怨起來。
“還要被你這麼嚇唬。”
“再來幾次,哼哼,我這身子骨恐怕都要完犢子了。”
張文遠平日可是不會給這個門子什麼好臉色的。
但是此時此刻聽著大陳的抱怨,反倒是笑嘻嘻的。
“怎麼?看門巡更,做兩份事,拿兩份工錢不好麼?”
“兩份工錢?”
大陳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
“張秀才,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我可是隻有一份工錢的,多的那份難不成你補給我?”
大陳不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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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學剛剛建成不久,縣裡之前窮的要死,哪有什麼銀錢……”
大陳嘟囔著:“我這門子,本來就該由兩人替換著來乾。”
“縣裡的老爺們說銀錢不夠,先讓我一個人頂上。”
說著,大陳又歎了口氣:“崔教諭和裴大人又對縣學相當看重,所以我且得打起精神來乾活。”
夜裡巡更,是他每天都必須乾的。
其實這活計雖說是辛苦,但是好歹也是一門營生。
崔教諭雖然要求高,但是對他也很好。
大陳這會兒不過是又困又累,逮著誰就跟誰抱怨幾句罷了。
不過剛說了兩句,大陳又住嘴了。
這張文遠一看就是縣城中的有錢人。
哪能知道他們這些人的生活不易……
大陳正這麼想著,忽然!
張文遠把手往他麵前一伸。
一個亮晶晶的大銀錠子就出現在了大陳麵前。
大陳頓時愣住了。
“張秀才,你這是……?”
“大陳啊。”
張文遠拍了拍大陳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既然沒有雙份工錢,那另一份,我替你補上了。”
張文遠等著看大陳喜出望外的神色。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大陳並沒有高高興興地收下,反而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張秀才,你可是要我從外麵給你帶些什麼?”
“話本子,還是酒?”
大陳有時候會私底下收一點點錢幫縣學的學子們在不能出去的時候帶些東西回來。
但也都是十幾文錢的跑腿費而已。
可沒見過這麼大的“跑腿費”。
“不對……這不是沐休日麼?”
大陳剛說完,神色就更加警惕了:“今兒能出門,你何故給錢讓我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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