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華和李墨對視一眼。
相視一笑。
“這個嘛……應該是有些同窗家中有火燒眉毛的大事,最近不在縣學了。”
袁華揶揄道。
何明風才不信呢。
“你當我傻不成?”
怎麼可能會有好幾個人家中都有火燒眉毛的大事?
“袁華,你莫要再逗明風了。”
李墨等袁華跟何明風開完玩笑,才無奈道:“是這麼一回事兒……”
李墨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跟何明風講述了一下。
何明風瞬間明白了。
“聽說今日崔教諭還查出了,當時考策論的時候,張文遠還是夾帶了小抄到考場的。”
袁華插嘴補充道:“崔教諭知道這件事後,大發雷霆呢。”
何明風嘖嘖兩聲:“我就說,張文遠那小子怎麼會突然策論寫的這麼好了。”
三個人討論了一陣子,何明風便主動先告辭了。
他還要去給崔教諭交他的那封保書。
嗨,現在看來,他那封保書逗多餘出了。
競爭對手把自己作死了……
“教諭,這是學生帶回來的保書。”
何明風恭恭敬敬地雙手把保書奉上。
無他,現在的崔教諭,看著起來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
臉色都黑的像是鍋底一樣。
估計這次真是被氣得狠了。
崔教諭接過來之後,沒有言語。
直接打開保書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崔教諭僵住的臉像是春日化凍的河流。
擰成一股麻花的眉頭也慢慢舒緩開了。
“明風,你們村的人對你的評價很高啊。”
崔教諭看完之後,不由得感慨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保書。”
滿滿一冊都是村中人真心實意的誇獎。
字裡行間任誰都能感受到那種真誠之意。
看看,這村裡竟然還有人替驢子感謝何明風!
這……老百姓的感情也太真摯了吧!!
崔教諭把保書一收,努力把之前的壞情緒都收起來。
嘴角扯出個笑容,隻不過生氣太久了,這笑容有些僵硬。
“明風,這次張文遠因為舞弊,已經取消了他的資格。”
“若是沒有什麼大問題,應該就是你作為這次歲貢進京念書了。”
崔教諭說話聲一頓,又鋒利了幾分:“不過這段時間你還是要好好表現,萬不能因此驕矜。”
“教諭請放心,學生都明白。”
何明風立刻回道。
崔教諭滿意地點了點頭,才放了何明風回去。
……
果不其然,又過了幾日,縣衙那邊傳來了消息。
這次歲貢的名額確定下來了。
就是何明風。
告示就張貼在縣學門口。
雖然縣學的眾學子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
但是看到白紙黑字貼出來的時候,還是人人都有些豔羨的。
畢竟那可是國子監啊!
從他們武縣去京城,路上車馬說不得要走上一個月。
因此留給何明風的時間不多了,何明風拿到縣衙出具的文書之後,再收拾幾日就該動身啟程了。
“明風,你好好在國子監念書。”
李墨眼中閃爍著光芒:“待日後,我們三個一起相聚京城!”
袁華也用力地點點頭,但還是有些擔心:“明風,聽說……國子監裡麵的人身份複雜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