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風塵仆仆的鄭榭。
旁邊還站著個壯漢,正是仆從李二。
“鄭二哥!”
何明風有些驚喜:“我可算見到你了!”
鄭榭一聽到何明風的聲音,臉上瞬間綻開笑容,帶著幾分疲憊,但更多的是興奮的光芒。
他連忙起身迎上來:“明風!”
“你總算來了,快來快來!”
何明風和鄭榭圍桌坐下,直接毫不客氣地從桌子上抓起一把花生米塞進嘴裡。
嚼得嘎嘣響:“鄭二哥辛苦了!看你這模樣,定是跑了不少地方。”
“快說說,情況如何?”
“貴!真他娘的貴!”
一向溫文爾雅的鄭榭今日像是被前幾天的巴圖爾傳染了,灌了一大口熱茶,長歎一口氣,第一句話就充滿了京城的“下馬威”。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還帶著墨香的契約,拍在桌上。
“你看,就這!”
鄭榭指著契約上的地址,“離國子監不算太遠,在西城根兒柳條胡同裡,一個獨門獨戶的小院子。”
“攏共就三間正房,帶個小灶房和一個巴掌大的天井!就這!”
他伸出五根手指,在何明風眼前晃了晃,聲音都拔高了,“一個月要這個數!整整五兩銀子!還不算押一付三!”
何明風雖然知道京城居大不易,但聽到這個數字還是微微吸了口氣。
五兩銀子,在武縣足夠租兩三個大宅院還有富餘!
更彆提他們馬道鎮了。
京城一年的房租都夠買一套房的了。
何明風想到前世自己親戚哥哥在京裡大廠上班,住在六環,和彆人合租一個單間還要三千多。
頓時嘖嘖兩聲:“京城真的是什麼都貴啊……”
從古至今就沒變過!
“誰說不是呢!”鄭榭一臉肉痛,“牙行的人嘴皮子都磨破了,說這地段好,清靜,離監學近,讀書人住著體麵。”
“我一開始以為是他欺負咱們是外地人,於是跑斷了腿去看,結果比這更破更遠的,也得三兩多!”
鄭榭歎了口氣:“我想著咱們要做點事,總得有個落腳商議的地方,咬咬牙,還是定下了。”
他無奈地拍了拍契約,“一年租期,押金都交了。”
“這銀子花得我心肝脾肺腎都疼!”
何明風這個時候驚訝極了。
他知道鄭榭雖然嘴上喊貴,但行動力極強,能這麼快搞定住處,實屬不易。
於是何明風拍了拍鄭榭的肩膀:“鄭二哥,京城寸土寸金,這住處是根基,貴也得花。”
“今日實在是辛苦你了!”
鄭榭擺擺手,臉上的肉痛很快被另一種興奮取代,眼睛亮得驚人:“住處是貴,但明風,咱們的生意,有門兒!大有門兒!”
他湊近了些,壓低聲音,卻掩不住激動:“這幾天,我把京城東南西北幾個大市口有名的酒樓、飯莊、食肆,全跑了個遍!”
“從那些掛著禦賜牌匾的大館子,到街邊熱氣騰騰的小食攤,我一家都沒放過!”
他掰著手指頭數:“東市的‘八仙樓’、‘聚福居’,南城的‘醉仙閣’、‘狀元樓’,西市的‘同福樓’、‘一品鮮’。”
“連北城那幾家號稱‘京味兒正宗’的老字號,我都去嘗了!光試菜就花了我不少銀子!”
“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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