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博話音剛落,那個一直有幾分吊兒郎當的年輕監生就開口了。
“在下司徒衍。”
眾人聞言都是一愣,周文博略一思忖,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閣下既然姓司徒,難不成是……慶遠伯家的……”
“正是。”
司徒衍“唰”地一下又甩開了折扇,略帶一絲自嘲的笑意:“我祖父便是慶遠伯。”
一眾外地來的學子還有些弄不清楚京城勳貴的情況。
聽到這裡不由得肅然起敬。
開學典禮上那個身材微胖的監生立刻雙目放光地看著司徒衍。
“原來是伯侯之後,失敬失敬!”
“在下趙秉坤,從晉州來,家中做些小生意。”
趙秉坤樂嗬嗬道。
雖說口中說著“小生意”。
趙秉坤卻像是不經意般,拂了拂自己大拇手指頭上的一枚玉扳指。
何明風低頭看去。
隻見這玉扳指水成極好,透亮且無一絲瑕疵。
雖然何明風對首飾研究甚少,但是也能看得出,這隻玉扳指絕對價值不菲。
看來趙秉坤嘴中所說的“小生意”,未必小啊!
趙秉坤話音剛落,旁邊一個身材瘦小,鷹鉤鼻的監生淡淡開口了。
“司徒公子的名字可不在順天府的貢生名單上。”
說著他抬起頭,不帶一絲情感地說道:“想必是蔭監吧。”
司徒衍一下子被人戳穿了自己蔭監的身份,頓時撇了撇嘴:“鄭承軒,你爹是刑部左侍郎,正兒八經考科舉出身的。”
“自然對科舉這一套東西熟悉的很。”
“有他教導,你成績優異被選上貢生也正常。”
說著司徒衍不滿地嘟囔著:“我爹不過在五軍都督府掛個閒職,我蔭監怎麼了,礙著你什麼事兒了……”
趙秉坤一聽,頓時眼睛更亮了。
“哎喲喲,失敬失敬!”
“原來閣下竟是侍郎大人的虎子!”
“果然我看在下儀表堂堂,英武不凡……”
何明風看著鄭承軒的鷹鉤鼻,小眼睛和小身板,差點憋不住笑出聲來。
趙秉坤舌燦蓮花,誇完了鄭承軒,又連忙對司徒衍說道:“司徒兄何必在意身份,蔭監咋了?”
“許多人想做蔭監還做不成呢!”
說著趙秉坤指了指自己:“我便是捐了錢來的例監。”
沒想到司徒衍和鄭承軒沒有一個人領他的情。
鄭承軒掃視了一圈眾人,直截了當道:“你們呢?”
趙秉坤見鄭承軒沒有理自己,也不懊惱。
就閉了嘴,樂嗬嗬地看其他人做自我介紹。
巴圖爾這時候大大咧咧地開口了。
“我是北疆府人士,名叫巴圖爾·阿古拉,你們叫巴圖爾就可以了!”
眾人確實沒怎麼見過北疆府的異族人士,不由得都看了巴圖爾好幾眼。
巴圖爾就大大方方地任人打量。
這個時候,一大早開學典禮上,那個身材極為消瘦的監生開口了。
“我是馮子敬,來自河州。”
馮子敬雖然消瘦,但是情緒卻極為高昂。
他昂起頭,帶著一絲傲氣:“我是我們那邊二十年來的第一個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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