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風也感覺到了。
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
趙秉坤覺得稀奇。
看向何明風的眼神中帶著疑惑:“難不成……你什麼時候得罪過懷王了?”
“這從何說起……”
何明風實在想不出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之前從未見過懷王,哪怕是那次在錦繡莊門口,懷王看到他了。
可是,他也沒看到過懷王,當時也沒有做什麼不敬的事情。
至於今日和馮子敬的辯論……幾乎都是涉及考科舉和學算術一事。
跟懷王又有什麼關係?
他實在是沒想明白。
“算了,多思無益。”
何明風不再糾結這個問題,擺了擺手:“還是想想接下來的那場辯論應該怎麼辦吧。”
聽到何明風說這個,趙秉坤眼中也閃過一絲憂慮。
“既然懷王都說了,讓你參加,這事兒,你就算是想躲也躲不過了。”
“唉。”
趙秉坤歎了口氣,拍了拍何明風的肩膀:“你且多努力吧。”
何明風和趙秉坤一路上穿過幾個堂回到他們所在的廣義堂。
一路上看到許多監生都麵帶激動之色,全都在討論懷王所說的十五日之後的辯論一事。
許多人更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似乎對懷王口中所說i的“嘉獎”勢在必得。
看到大家狂熱的情況,趙秉坤更加替何明風擔憂了。
看看這些人的勁頭,若是何明風辯不過這些人……那到時候可如何是好?
那懷王看起來笑裡藏奸,更彆說他身邊那個刑部官員。
責罵都罵到明風臉上去了!
若是何明風當天作答不好,還不知道會出什麼幺蛾子……
但是趙秉坤自己並不擅長辯論,他是捐出來的例監,打算在廣義堂積分積夠了之後去換爭取個小官做做便好。
最好是能回到他家鄉那邊。
下場鄉試的話,對自己來說實在太難了。
於是趙秉坤歎了口氣,又一次拍了拍何明風的肩膀,真誠道:“明風,你這幾日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吩咐。”
“辯論幫不上你的忙,其他事情總能幫上一幫。”
何明風笑了,點點頭:“秉坤兄不必擔憂,我自有應對之法。”
回到了自己房間中,何明風細細思索一番。
就把自己一路上想到的辯論要點一一記錄在紙上。
何明風這一寫就寫到了日落西山,月上枝頭。
等他放下筆的時候,月色已經如霜了。
透過窗欞灑在書案上,顯得格外靜謐。
何明風放下筆,看著紙上自己記錄的各個論點論據。
他的思緒微微拉遠了。
白日裡明倫堂外的驚濤駭浪猶在眼前,懷王的捧殺、王慎的刁難、夏祭酒憂慮的目光……
種種思緒在何明風腦中翻騰個不停。
何明風不由得歎了口氣。
來到京城不久就撞到這種事……這可真是……
就在何明風思索的當機,忽然間。
篤、篤、篤。
輕輕的叩門聲響了起來。
何明風起身去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