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瞥了廖太後一眼:“怎麼?皇上給廖子峰安排了實職,還是升遷,你倒不樂意了?”
“母後,兒媳不是不樂意升遷,”廖太後趕緊試圖解釋:“隻是那地方……”
“地方怎麼了?”太皇太後打斷她,語氣沉了下去“石屏州雖遠,卻非不毛之地!”
說著,太皇太後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廖太後一眼:“正因為那地方偏遠,才少了京城的盤根錯節。”
“正因為那地方艱難,才更能磨練人,做出實實在在的政績!”
說著,太皇太後目光微微轉向林靖遠,朝他頷首:“哀家看皇帝這安排,是用了心的!”
“讓他去那裡摔打摔打,比在京城當個清貴的閒散官兒強百倍!”
她鳳眸又看向廖太後:“你這當姑姑的,目光要放長遠,溺子如殺子,這個道理你不懂?!”
太皇太後一番話,有理有據,更是站在了“為廖子峰好”的製高點上,堵得廖太後啞口無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廖太後不甘心,又想起自己的兄長:“那……那我哥哥廖辰呢?”
“他在通政司副使的位置上也待了好些年了,勤勤懇懇,為何不……”
“廖辰?!”太皇太後臉色陡然一沉,聲音也冷了下來:“你還敢提他?”
“勤勤懇懇?哀家看他勤懇的是如何鑽營貪墨吧!”
說著,太皇太後一臉怒容,重重地一拍桌子,把廖太後給嚇了一跳。
“彈劾他的奏章,都快堆滿皇上案頭了!”
“說他縱容家奴強占民田,樁樁件件,有憑有據!”
林靖遠一邊聽,一邊忍不住在旁邊連連點頭。
太皇太後繼續怒道:“皇上念他是你兄長,是自己舅舅,又是新朝伊始,才壓著沒有嚴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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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想給他升官?怎麼?嫌廖家的名聲還不夠臭?!”
廖太後一聽,眼圈都紅了。
心中又怒又驚。
怒的是廖太後覺得通政司副使說著好聽,但是沒什麼實權。
屬於位高而權不重的一類官。相當於信訪局辦公室副主任一類的職位)
又沒什麼油水可撈。
她兄長不過是多占了幾畝地而已,太皇太後至於這樣凶她麼!
她就不信馬家沒有乾過類似的事情!
驚的是……明明太皇太後早就不在宮中管事了,竟然耳朵還這麼靈!
連她兒子案頭上的事情都知道!
這老妖婆,不知道在宮中還有多少隻眼睛盯著!
廖太後心中暗罵不已。
自己兒子還未成年,也沒有皇後,她明明才是這個宮中權力最大的女人才對!
太皇太後看著廖太後紅著眼圈,憋著嘴一臉不服氣的樣子,越說越氣:“你身為太後,不思規勸兄長謹言慎行,約束族人安分守己,反而在這裡替他們討官要爵?”
“你眼裡還有沒有祖宗法度?還有沒有這江山社稷?!”
這番疾言厲色的訓斥,如同數九寒天的冰水,將廖太後從頭淋到腳。
她自從兒子登基為帝後,心態日漸膨脹,行事也越發張揚。
幾乎忘了這深宮裡還有一位能壓住她的婆婆。
此刻被太皇太後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廖太後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頭頂,冷汗瞬間浸透了裡衣。
太皇太後的目光如炬,掃過廖太後精心保養的雙手,那指甲上分明染著鮮豔的蔻丹!
太皇太後眼中寒光更盛:“還有,哀家看你也是越發不知規矩了!先帝龍馭上賓,國喪未滿三年。”
“宮中禁止一切豔色,你這指甲上染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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