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榭反手拉住了馬宗騰,不容馬宗騰拒絕,立刻喊人收拾出一張桌子騰給馬宗騰。
跑堂的小夥計為難地搓了搓手:“掌櫃的,外麵等桌的人已經排起隊來了,這……”
馬宗騰連忙擺擺手:“今日作罷,我改日來吃便好。”
就在這個時候,劉元豐也一眼看到了站在門口不遠處的馬宗騰和鄭榭。
“馬公子,你怎麼也來了?”
劉元豐有些驚訝,立刻站起身走了過來。
“劉公子,你也在?”
馬宗騰沒想到劉元豐會在這裡,想到剛剛自己有些激動的動作都被劉元豐看到。
心裡頓時覺得有些尷尬。
於是他連忙解釋道:“我和這位鄭公子之前相識,我是來想找一個朋友的,可惜他今日不在。”
鄭榭比他們二人更驚訝:“你們……原來認識啊?”
“自然認識,”劉元豐微微頷首,聽到馬宗騰的話,劉元豐心中一動。
難不成……
於是劉元豐連忙問道:“馬公子,不知你可否還記得上次我請你來看的那場賭局?”
“當然了,”馬宗騰當即點點頭:“我自然是記得,你是說你在幫一個朋友……”
馬宗騰的話頓時卡了殼,他雙目瞪圓,麵上露出一絲難以置信的表情:“難不成,你那朋友……”
劉元豐拂了拂手腕上的一串佛珠,沉聲笑道:“不錯,正是何明風何兄弟。”
“若我沒猜錯,馬公子說的朋友,也是明風吧?”
“不錯!正是!”
馬宗騰點點頭。
劉元豐乾脆一伸手,比了個請的姿勢:“原來大家都是一家人,既然如此,馬公子便跟我來我們桌一起吃點吧。”
馬宗騰見桌子實在難以勻出來,而且……聞著這麻辣鮮香的味道,確實勾起了他的饞蟲。
既然來都來了,那就吃吧!
馬宗騰乾脆就跟上劉元豐的腳步,跟他坐一桌了。
幾個人說說笑笑,吃吃喝喝。
有了人陪,馬宗騰剛剛升起來的那股落寞的情緒也消散了。
就這樣,五味樓開張了五天,何明風才在沐休日姍姍來遲。
開張五日,五味樓的熱度非但沒減,反而愈演愈烈。
門口日日排起長龍,大堂內人聲鼎沸,辛辣鮮香的氣息霸道地彌漫在整條街上,勾得路過的人無不駐足垂涎。
鄭榭掐指一算,今日明風定然要回來,說不定還會帶幾個同窗來吃飯。
於是一早就吩咐了小夥計,一定要留一個包廂出來。
自家人嘛,當然得有地方吃飯了。
與五味樓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隔了一條街外,藤原信的櫻之屋。
櫻之屋如今門可羅雀。
清冷的門庭與五味樓的火爆形成了刺眼的對比。
櫻之屋內,藤原信陰沉著臉,跪坐在空蕩蕩的雅間裡。
仆從小心翼翼地彙報著慘淡的流水和流失的熟客名單,每一個名字都像是在他臉上扇了一記耳光。
他實在沒想到,隻不過過了短短十天而已,他沐休日一出來,酒館的生意竟然就這麼慘淡了。
“八嘎!”
藤原信猛地將手中的青瓷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他開酒館就是為了搜集情報,現在客人都不來了,那他還搜集個什麼勁兒啊!
“那個姓何的臭小子的老鄉開的酒樓,最近鬨的動靜還挺大!”
說著,藤原信把手中專差人去買的《玉撰錄》狠狠地摔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