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風心中暗自猜測。
至於國子監的其他備考組的人。
都是一副快要瘋魔了的狀態。
像是馮子敬,眼袋已經堪比國寶了。
整個人仿佛已經和書本融合為一體,連睡覺說夢話都是“大學之道,在明明德……”
高煥表麵上一片風輕雲淡,實際上每天夜裡都點著蠟燭看書看到深夜。
至於打醬油組,也是難受的很。
雖然司徒衍已經下定決心要好好念書了,但是無奈之前摸魚落下了好多功課。
此時也隻能捏著鼻子學習,打算先去下場試試。
至於趙秉坤,則是一邊心動,一邊猶豫。
他原本是想積分夠了做個小吏,再使使勁兒把自己想辦法調回老家。
可是看著自己的同窗們這麼努力,趙秉坤又開始左右搖擺。
要不……自己也下場試試去?
萬一呢??
連著幾個月,國子監就像是一個巨大即將沸騰的高壓鍋。
學霸們是鍋底沉穩的炭火,按自己的節奏燃燒。
學渣們是鍋裡上下翻騰的豆子,焦慮得劈啪作響。
而緊張的氣氛,就是那彌漫的水蒸氣,籠罩著每一個角落。
最終,八月來了。
……
農曆八月初九,寅時。
天色如墨。
順天府貢院,這座矗立在帝國心臟的科舉聖殿,規模宏偉,氣象森嚴。
高聳的青磚圍牆環繞四周,牆頭密布荊棘鐵刺,隔絕內外。
巍峨的朱漆大門上懸“貢院”金字巨匾,兩側矗立著用以報時和警戒的鼓樓與了望樓。
進入大門,一條筆直寬闊的甬道貫穿南北,如同中樞脊梁。
甬道兩側,便是如同蜂巢般密密麻麻、鱗次櫛比的考舍——號舍,或戲稱“號筒子”。
每個號舍寬僅三尺約1米),進深四尺約1.3米),高約六尺約2米)。
三麵磚牆,正麵敞開無門,毫無隱私可言。
左右牆壁離地一尺多高處,嵌著上下兩道磚托,用以架設兩塊活動木板。
白天,上板為桌,下板為凳。
夜晚,兩板一拚,便是一張狹窄硌人的“床”。
號舍之間以厚牆嚴格隔離,抬頭隻見一線狹窄天空,壓抑感撲麵而來。
整個貢院,這樣的“格子間”多達上萬間,整齊排列,構成了士子們揮毫潑墨、決定命運的戰場。
貢院深處,是考官們辦公和居住的“至公堂”、“內簾”等重地,戒備森嚴,閒人輕易不能靠近。
國子監今年要去考試的監生們早早就做好了準備。
寅時一到,就要點名搜檢了。
這時候順天府貢院轅門外,早已是人頭攢動,黑壓壓一片。
來自順天府及周邊直隸州縣的數千考生,背負考箱、手提考籃,裡麵裝著被褥、乾糧、清水、筆墨硯台、燈燭火石等生存物資,在秋夜的寒風中瑟瑟發抖。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焦慮,甚至有一絲尿騷味。
估計是哪個倒黴蛋忍太久了,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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