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陽早已在門前等候,見何明風到來,快步迎上:“明風兄來了,快請進。”
他的態度比往日親切許多,再無從前那種若有若無的疏離感。
何明風拱手還禮:“景陽兄太客氣了。”
穿過影壁,繞過回廊,徐府內裡布置得典雅彆致。
假山流水,翠竹掩映,處處透著文人的雅趣。
幾個仆人見了徐景陽都躬身行禮,神態恭敬卻不諂媚。
“家父在書房等候多時了。”
徐景陽引著何明風來到一處僻靜的院落。
書房門開著,徐謙正站在書案前揮毫潑墨。
見二人到來,他放下筆,含笑迎上。
“晚輩何明風,拜見徐大人。”
何明風躬身行禮。
徐謙約莫五十上下年紀,麵容清臒,目光炯炯有神。
他扶起何明風,溫聲道:“何公子不必多禮。景陽多次提及你,今日一見,果然氣度不凡。”
三人分賓主坐下,仆人奉上香茗。
徐謙輕啜一口茶,緩緩道:“衣料一案,多虧何公子明察秋毫,否則景陽恐怕難逃一劫。”
“這份恩情,徐家銘記在心。”
何明風謙道:“大人言重了。晚輩隻是僥幸識破奸計,不敢居功。”
“若是沒有晚輩,順天府尹楊大人隻怕也覺察到異樣了,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景陽兄蒙冤的。”
徐謙搖頭:“非也。能從那等細微處察覺異常,足見何公子心思縝密。”
“如今朝中正需要這般人才。”
他頓了頓,問道:“聽說何公子與鄭侍郎公子、司徒伯爺侄兒都是同窗?”
何明風點頭:“是,我們在國子監時曾同窗三載。”
徐謙若有所思:“鄭家與司徒家險些因這事反目,若非你從中周旋,隻怕朝中又要多一樁風波。”
他歎口氣:“如今朝局微妙,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引起不必要的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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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風心中一動,小心問道:“大人覺得,這衣料案背後可有蹊蹺?”
徐謙目光微凝,沉吟片刻才道:“老夫已經聽說了,那張德全之死太過巧合。”
“一個江南織造局的管事,為何要陷害舉子?又為何偏偏在順天府查到線索時自儘?”
徐謙歎了口氣:“總覺得,這事是個不太好的預兆。”
徐景陽連忙道:“父親,您彆想太多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輕輕的叩門聲。
管家走了進來。
手裡還端著一個紅木托盤。
“老爺,這是您之前讓小人去拿的東西。”
紅木托盤上麵放著一套文房四寶。
徐謙起身介紹道:“這是老夫珍藏多年的一套端硯、湖筆、徽墨和宣紙。”
“雖非絕世珍品,卻也難得。今日贈予何公子,望你日後金榜題名,為國效力。”
何明風連忙推辭:“如此厚禮,晚輩萬萬不敢受。”
徐景陽在一旁道:“明風兄就收下吧。這套文房家父珍藏多年,平日連我都不讓碰呢。”
何明風見推辭不過,隻好躬身謝過:“多謝大人厚愛,晚輩定當努力,不辜負期望。”
徐謙滿意地點頭,又從書架上取出一本裝幀精美的書冊:“這是宋代刻本《論語集注》,雖非全本,卻也難得。”
“讀書人最重經典,望你時時溫習,勿忘聖賢教誨。”
何明風接過書冊,隻見紙色微黃,墨色如漆,果然是難得的古本。
他心中感動,再次鄭重謝過。
徐謙又道:“今日請你來,除表謝意外,還有一事相告。”
他神色嚴肅起來,“此次會試,你若有幸高中,將來在朝為官,須得謹言慎行。”
“朝中局勢複雜,有些事……不如表麵看來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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