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看了他一眼,眼神複雜,最終還是轉身跟著白玉蘭走了。
何四郎望著兩人的背影,直到他們消失在人群裡,才悶悶地踢了踢路邊的石子。
何三郎看在眼裡,歎了口氣,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開口了.
“老四,我知道你對蘇姑娘有意思,可你想過沒有?”
“蘇姑娘是戲子,咱們家不說是書香門第了,但是也得看重姑娘出身。”
“特彆是二嬸,天天拿二嫂和大嫂憋勁,覺得輸了我娘一頭,現在就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等你娶個好媳婦回來。”
“怎麼可能同意你娶蘇姑娘?”
“聽三哥的,跟蘇姑娘保持距離,彆到時候惹得家裡不痛快。”
何四郎心裡“咯噔”一下,卻梗著脖子道:“戲子怎麼了?蘇姑娘人好,還會武功,比其他人好多了!”
他想起慶州客棧那夜的肌膚相親,臉瞬間紅了。
那晚之後,他就認定蘇錦是自己的人了,不管她是什麼身份,他都要娶她。
可這些話不能對三哥說,隻能含糊道:“三哥,我有分寸,你彆管了。”
“再說了,我是對人家蘇姑娘有意思,可你看,人家像是對我有意思的麼?”
說到這裡,何四郎自己都泄氣了。
何三郎本來還想再勸,但是聽到何四郎最後的話,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蘇姑娘確實對四郎沒意思。
那就好了。
於是何三郎也不糾結了,直接扯扯何四郎的衣袖:“那咱們先去找鄭二哥和鄭彥他們吧。”
“許久未見他們了,還怪想他們的。”
於是二人便結伴來到五味樓,自從何明風中了狀元,鄭榭就改了名字。
現在叫“狀元樓”了。
改名之後生意比以前更紅火了。
鄭榭看到他們,連忙迎出來:“三郎、四郎,可算盼到你們了!樓上我正好留了一間雅間,快進去坐!”
何三郎坐下後,就對鄭榭道:“鄭二哥,我想留在店裡幫忙,順便學認字。”
“小五說,在京城不認字,寸步難行。”
鄭榭頓時樂了:“求之不得!我這正好缺個管賬的,你跟著我學,保管不出半年,就能把賬本理得清清楚楚!”
……
另一邊,何明風駐足在翰林院的朱漆大門前,深深吸了一口氣。
門楣上“翰林院”三個鎏金大字在晨曦中泛著含蓄的光澤,這裡是天下讀書人夢寐以求的殿堂,也是他寒窗十載所企及的彼岸。
他下車前便換了衣服。
此刻還是下意識整理了一下身上嶄新的從六品翰林院修撰官服。
這是授官後第一日當值,說一點都不緊張,那是假的。
“可是新科狀元何修撰?”
一個溫和的聲音從門內傳來。何明風抬頭,見一位身著青色官袍的中年官員正含笑望著他。
“下官何明風,今日初來報到。”何明風連忙拱手施禮。
“下官陳裕,是翰林院的侍讀。”那官員還了一禮,側身引路,“李大人此刻正在澄心堂。”
說著,陳裕示意何明風跟他上前來,何明風即刻跟上。
穿過重重院落,四周古柏參天,亭台錯落,晨露在青石板上留下深色的水漬。
幾個身著青袍的官員捧著文書匆匆走過,見了他這個生麵孔,也隻是略一頷首,便又埋頭趕路。
這與何明風想象中中樞機要之地的繁忙景象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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